夜幕降,整个蛛巢都被笼罩在黑暗下。
据苏暮雨所说,这蛛巢,处处布满机关陷阱,当真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那便好,只要能保证她的安全。
白鹤淮临睡前又给大家长施针,逼出一些毒素,大家长已经昏睡过去。
而白鹤淮刚走出大家长的房中,一丝极锐的破空声擦过耳畔。
短刃的寒光擦着她的衣襟而过,随后跟着的,是一张玩世不恭的脸。
白鹤淮利用鬼踪步躲开了苏昌河的偷袭。
刚在一旁站稳了步子,一把短刃赫然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脖颈处。
苏昌河我说过,你若是来医治大家长,我真的会杀了你
苏昌河怎么就是不听呢,小鹤淮。
苏昌河手握短刃,附身向白鹤淮压去,嘴角轻扯,施施然道。
白鹤淮眨着杏眸,佯装一脸的无辜,声音软乎乎的,眸中却带着狡黠:
白鹤淮小昌河,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要杀我…
苏昌河闻言一怔。
喜欢他?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过喜欢他。
连他父母都没有….
他是无名者出身,不会有人喜欢他的。
对就是这样。
这个女人一定是怕自己杀了她才故意这样说的。
真是个坏女人。
想到这,苏昌河眸光愈发暗沉,不禁攥紧了拳头。拿着短刃的手又发狠的朝着白鹤淮压了压。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白鹤淮白皙的脖颈又流血了。
苏昌河小鹤淮,骗人都不会吗。
苏昌河故作轻松的嗤笑了一声,再开口时带着莫名的诡谲狠戾:
苏昌河你若再敢骗我,我就把你扔进蛇窝里喂蛇!
这个女人,怎么能骗他呢。
他是那么渴望,渴望有人会喜欢他,这个女人却因为害怕,就说自己喜欢他。
真是该死。
白鹤淮微仰着头凝视着他,怯生生的眼眸秋水泓泓,声音娇怯软糯:
白鹤淮昌河,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若不信,我….
白鹤淮故意顿住,视线从他漆黑的眸子转移到他的薄唇上。
白鹤淮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慢慢向苏昌河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到白鹤淮都能听到苏昌河那愈发清晰的心跳。
不是沉稳的节奏,像是被惊扰的鼓点,“咚咚”的敲着。
白鹤淮抬眸看向苏昌河,媚眼弯了弯便垂下,苏昌河不动声色的垂眸瞧着她,
心中莫名有些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因为他送葬师的称号。
所有人,都只会远远的看着他,从不靠近。
他只知道这是第一个主动靠近他的人,还是个女人。
终于,
终于触碰到了那片柔软,好像比天上的云朵还要软,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气。
触碰的一瞬间,苏昌河脑中紧绷的弦还是断了。
白鹤淮捕捉到了他急促起来的气息,带着温热喷薄在她的脸颊。
不多时,白鹤淮的脸颊爬上了绯红,像颗软嫩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白鹤淮只在他的薄唇上停留了片刻,便后退离开。
白鹤淮还没站直身子,一只大手倏地扣着她的后颈,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将她重新揽了回来。
却在唇瓣相触时骤然放轻,轻轻落下,像一件珍贵的宝物,
白鹤淮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