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俄尼索斯

祁望舒赶去看章昊时，章昊已经没有什么人的样子了，白布松松垮垮地披在他的身上，从小提琴到里拉琴，从圣洁无上的音乐到欢愉放纵的赞歌。

祁望舒这就是你们的很正常吗？

没有嘈杂的能量，有的只是一个看起来神志不清的人类。

陈哲远也有些诧异，明明刚刚还十分正常，不知道为什么出去了一趟变得如此不正常。

像是一瞬间失控了。

可是能量也并没有额外的波动，只是像是失去了神智。

祁望舒你，出去吧先。

祁望舒查了查关于众多过去历史里对于神坻的描述，章昊现在最接近的是希腊神话里的狄俄尼索斯，欢愉与音乐在一人身上绽放。

祁望舒甚至觉得每次她见到章昊都格外的兴致盎然，或许说不定还真是受到了他的引诱。

挥了挥手，结界在她的眼里只是空气罢了。

祁望舒缓缓走向章昊，他的神智似乎是不清醒的，混乱的。

祁望舒我来了，不用害怕了。

祁望舒轻轻地抱住秒开，她感觉到他的恐慌。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能量的波动，或许只是新的能量让章昊难以判断自己是谁。

如果祁望舒的猜测没有错的话，章昊是被选中的躯壳。

记忆地混乱也是情有可原的。

章昊望舒。

声音里是止不住地颤抖，其实他很早就有些混乱不堪了记忆，只是一直没有熟悉地人可以让他卸下防备，混乱的梦境和陌生的结界让他不安。

直到今天他终于看见了她，不知道是所谓的欢愉之神还是什么，总之，全身上下都叫嚣着让他吻她。

所以，不管是被控制还是他的想法，章昊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祁望舒很难得没有反抗，章昊的手绕过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墙上，他有些热情又或许说是疯狂，嘴唇被小小的咬破了一个口子。

但是这像是开启了另一个开关，只会让章昊更疯狂。

连祁望舒的话语都得变成细碎的呢喃。

或许这就是酒神的天赋吧。

总是能够让所有人都纵情享乐，连欢愉都是充斥着音乐的。

夜还漫长，或许对于他们而言本就不存在漫长或不漫长，祁望舒突然发现她总是与章昊有着更为赤忱的交流。

或许是因为他更符合她对于成熟男性的要求，又或者其他。

连轻吻都是爱意高涨。

祁望舒章昊，首席大人，你是狗吗。

章昊你的。

什么话都像是调情，章昊觉得此时此刻他像是行走在大漠里的人终于遇到了绿洲，怎么都不会够的。

狄俄索尼斯向世人宣告着自由，传播着音乐与欢愉，人们在酒神的庆典上狂欢着，忘情的。

纵使是欢愉也不能打乱祁望舒的计划，果然，祁望舒在章昊最放松两个人最紧密的时候，将两个人的能量相扣。

在他体内探查了一番，果然，也有一个象征着神坻的标识。是里拉琴挂着葡萄。

并不是每一个人的权柄都能完整地对应到人类过往历史上的神坻，但是贤者之石给了她祁望舒一点的灵感。

人类难以完整地观测到神，所以记录下来的只言片语可能同时指向一个人，也有可能所谓的物是能力的具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