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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月焚心

烬月焚心

第一集:青梅绕竹马

暮春的相府后院,百年梨树枝桠垂落,雪白花瓣乘着微风落在青石板上,积成薄薄一层。沈惊寒半蹲下身,执起林微月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腕骨处还带着少女特有的柔软。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支雕着缠枝莲的羊脂玉簪簪进她发间,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后肌肤,触到一片温热,他的耳尖也跟着泛红,眼底却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微月,待我下月及冠,便去求父皇赐婚。”他声音压得低,怕惊扰了满院春光,更怕惊跑了眼前人,“此生我只娶你一人,往后你的胭脂水粉,我都亲自为你挑。”林微月垂眸看着他指尖的薄茧——那是练剑磨出来的,脸颊却像浸了蜜的桃花糕,连声音都软得发甜:“惊寒哥哥,我已让绣娘在做一对荷包,上面绣了‘惊月’二字,等你及冠那日……”她说着,从袖中摸出半块温热的桂花糖,塞进他掌心,“先给你吃块糖,甜着等。”

此后数载,沈惊寒在书房温书时,林微月总坐在他身侧磨墨。她磨墨极有章法,墨锭在砚台里顺时针转,圈数永远是三十六圈,不多不少——她说这样磨出的墨,写出来的字才够润。他写累了抬头,总能看到她趴在桌角,偷偷用指尖蘸着余墨,在宣纸上画小小的兔子;他去演武场练剑,她便提着食盒站在树荫下,里面永远温着一碗莲子羹,等他收剑时,递上的帕子永远是带着阳光味的软棉帕,还会轻轻替他拂去肩头的碎尘:“惊寒哥哥,慢些喝,羹里加了冰糖,不烫嘴。”

第三集:相似的影子

苏晚第一次进靖王府时,手里还攥着那盏被沈惊寒买下的荷花灯——灯架是竹编的,蒙着半透的纱,她怕碰坏了,一路都护在怀里。沈惊寒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忽然想起当年林微月护着那盆刚发芽的兰草,也是这副紧张的神情,他的心莫名软了半截。

往后日子里,苏晚渐渐摸清了沈惊寒的习惯。他晨起练剑时爱喝温茶,她便提前半个时辰起床,用小炭炉将茶温在银壶里,等他练完剑,茶温刚好入口;他夜里处理公文到深夜,她从不多言,只在案头摆上一碟糖蒸酥酪,上面撒的桂花碎,是她趁着晴天去王府后园摘的,晒干了收在瓷罐里——她听说,靖王爱吃带桂花味的点心。

有次沈惊寒处理军务到三更,抬头时见苏晚趴在桌角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块没剥完的橘子。他走过去,才发现她的指尖沾了橘子汁,却没弄脏桌上的公文——她竟在掌心垫了张油纸,怕汁水蹭到纸页。他轻轻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盖在她身上,披风上还带着他身上的墨香,苏晚在睡梦中似乎闻到了,嘴角微微弯起,小声呢喃了句:“王爷……别着凉。”沈惊寒的动作顿住,低头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忽然觉得,这王府里的冷清,好像被这声呢喃捂热了些。

后来秋日里下了场冷雨,苏晚淋了雨有些咳嗽。沈惊寒竟推掉了早朝后的议事,亲自去药房抓药,还守在厨房看着药炉。药熬好后,他怕烫着苏晚,便用汤匙舀着,在嘴边吹凉了才递过去。苏晚喝药时皱着眉,他又从袖中摸出一块麦芽糖——是他特意去街角老字号买的,记得她上次说过爱吃甜。“先咽药,再吃糖。”他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看着她含着糖露出的笑,忽然觉得,这糖好像比当年林微月给的桂花糖,更甜些。

第五集:暗箭难防

林微月回府的第三日,便开始了她的算计。那日苏晚按例去给沈惊寒送午膳,食盒里是她新学的翡翠白玉汤——用嫩豆腐切细丝,配着青菜叶,还加了沈惊寒爱吃的干贝。林微月却拦在回廊上,手里端着一盏刚泡好的雨前龙井,笑得温婉:“苏姑娘,王爷今日想喝这茶,你帮我端进去吧,我去取些点心来。”

苏晚没多想,伸手去接,谁知林微月手腕忽然一歪,热茶“哗啦”洒在食盒上,滚烫的茶水瞬间浸透食盒里的白玉汤。林微月却立刻红了眼眶,对着赶来的沈惊寒哭诉:“惊寒哥哥,我只是想让苏姑娘帮我递杯茶,她怎么……怎么故意撞我?这汤洒了,你中午该饿肚子了。”苏晚攥着湿冷的食盒,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看到沈惊寒皱着眉,虽没怪她,却先扶了林微月:“微月,烫到没?我让太医来看看。”

这只是开始。林微月知道沈惊寒最看重母亲留下的一支玉如意,便趁苏晚打扫书房时,故意将玉如意藏在苏晚的枕下。等沈惊寒发现玉如意不见,她又“无意”中提起:“昨日我好像看到苏姑娘在书房里待了很久,会不会是……”沈惊寒派人去搜,果然在苏晚枕下找到玉如意,他看着苏晚苍白的脸,语气带着失望:“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偷拿如意?”苏晚急得眼泪都掉了,却只能反复说“不是我”,直到府里的老仆想起,那日看到林微月曾进过苏晚的房间,沈惊寒才暂且压下疑虑,却也没再给苏晚好脸色。

更狠的是那次湖边赏花。林微月知道苏晚怕水,却故意拉着她去湖心亭,说要赏新开的荷花。亭边的木桥年久失修,木板间有缝隙,林微月走在前面,忽然“哎呀”一声,假装脚滑,伸手去拉苏晚——她用的力气极大,直接将苏晚拽得失去平衡,朝湖里摔去。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苏晚,她不会游泳,只能在水里胡乱挣扎,呛了好几口湖水。她抬头时,看到林微月站在桥边,手里还攥着苏晚方才戴在头上的珠花,嘴角挂着恶毒的笑,声音隔着水声传来:“苏晚,你不过是个替身,也配占着靖王妃的位置?今日我就让你永远留在湖里,省得碍眼!”

幸好沈惊寒刚好寻来,他看到湖里挣扎的苏晚,心脏像是被攥住般疼,立刻跳下水将她救起。苏晚浑身湿透,嘴唇冻得发紫,却还死死抓着沈惊寒的衣袖,断断续续说:“王爷……是她推我……她还说……”林微月却立刻扑过来,跪在沈惊寒面前哭:“惊寒哥哥,是苏姑娘自己脚滑,我拉都没拉住,她怎么能污蔑我?”她一边哭,一边偷偷将手里的珠花扔到湖里,“你看,她的珠花掉在湖里,就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沈惊寒看着林微月梨花带雨的模样,又看了看苏晚苍白的脸,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只对林微月说:“下次别带苏姑娘来湖边了。”苏晚听到这话,抓着他衣袖的手缓缓松开,指尖的冰凉,顺着他的衣袖,传到了他的心里。

第六集:真相大白

沈惊寒的疑虑,是从苏晚的药碗里开始的。那日苏晚咳嗽加重,太医开了润肺的汤药,苏晚喝了三天,病情却越来越重,夜里咳得几乎睡不着。沈惊寒夜里去看她,发现她床头的药碗还剩半碗,他鬼使神差地尝了一口——药里竟带着一丝极淡的苦味,不是药材该有的苦,倒像是加了什么东西。

他立刻让人将药碗送去太医院查验,结果出来时,他的手都在抖——药里加了“冷香”,是一种慢性毒药,少量服用只会让人咳嗽虚弱,长期服用,会损伤心脉,最后无声无息地死去。他想起林微月这几日总以“探病”为由,去厨房盯着药炉,甚至亲手将药碗端给苏晚,后背瞬间冒了冷汗。

他暗中派了最信任的暗卫去查,这一查,竟查出了更惊人的真相。当年丞相府通敌叛国的证据,根本不是官府搜出来的,而是林微月亲手交给皇上的——她知道父亲与敌国私通,为了自保,竟偷了父亲的密信,连夜送进皇宫,还谎称是“偶然发现”。而她这三年在外,也根本不是颠沛流离,而是被敌国太子收留,成了敌国的细作。此次回来,一是为了利用沈惊寒的感情,获取大靖的军防图;二是恨苏晚占了她的位置,便想借毒药、落水等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苏晚,再顺理成章地嫁给沈惊寒。

暗卫还查到,林微月甚至买通了府里的一个厨娘,让厨娘在苏晚的饭菜里加“泻叶”,让她连日腹泻;她还趁沈惊寒去军营时,把苏晚关在柴房里,不给吃喝,只留一盏油灯,说“让她学学怎么当奴婢”。沈惊寒拿着暗卫递来的证据——有厨娘的供词,还有林微月与敌国联络的密信,字里行间全是算计,他的手攥得发白,指节都在响。

他找到林微月时,她正坐在镜前,拿着那支当年沈惊寒送她的玉簪,对着镜子比划。看到沈惊寒进来,她立刻露出温柔的笑:“惊寒哥哥,你来得正好,我刚让绣娘……”话没说完,沈惊寒将密信扔在她面前,声音冷得像冰:“林微月,你当年卖父求荣,如今又想害晚晚、通敌叛国,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林微月的笑僵在脸上,看到密信上的字迹,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但她很快又疯了般扑过来,抓住沈惊寒的衣袖:“惊寒哥哥,我是被逼的!敌国太子威胁我,我不帮他,他就杀了我!苏晚那个贱人,她不过是个替身,凭什么得到你的好?”她越说越激动,竟从袖中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朝着门外的苏晚刺去——她早就看到苏晚站在门外,“今日我就杀了她,看谁还能跟我抢!”

沈惊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匕首“当啷”掉在地上。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再也没有半分旧情:“林微月,你再也不是当年的微月了。”

我可以继续补充男女主确认心意后的甜蜜日常,比如沈惊寒带苏晚去逛庙会、为她亲手做首饰等情节,让两人的感情线更完整,需要我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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