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二次元小说 > 重逢……(锖义)
本书标签: 二次元  锖义  鬼灭之刃 

雪落时的温度

重逢……(锖义)

第一次写,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可能会有ooc 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哈

本文3500字 是he 可放心食用

正文开始

灶门炭治郎抱着最后一捆晒干的草药走进诊疗室时,正撞见富冈义勇将左肩的绷带重新缠紧。少年的动作顿了顿,鼻尖萦绕的血腥味比昨日更浓了些,混着草药的清苦,像浸了雪水的刀刃,凉得人心里发紧。

“富冈先生,”炭治郎放下草药,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您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昨天蝴蝶忍小姐还说,这处刀伤太深,至少要静养十天才能活动……”

富冈义勇抬手按住绷带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三天前在浅滩围剿那只擅长操控水流的恶鬼时,他为了护住两个被卷入的村民,左肩硬生生挨了恶鬼带着毒瘴的一爪。伤口愈合得极慢,稍一用力就会崩开,可他不能停下——临近冬季,恶鬼的活动反而越发频繁,柱的职责容不得片刻懈怠。

“无妨。”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没什么起伏,像冻结的湖面,“今天的巡逻路线我已经看过了,范围不大,不会影响恢复。”

炭治郎还想再说些什么,窗外忽然传来熟悉的木屐声,轻快又规律,像踩着某种不成调的节拍。他眼睛一亮,刚要扬声打招呼,就被富冈义勇一个眼神制止了。

“别说。”义勇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问起,就说我只是小擦伤。”

炭治郎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锖兔今天轮休,按惯例会过来看看。那位总是笑着的水柱前辈,对义勇先生的事向来细心到近乎执拗,若是让他知道伤口恶化,定然会逼着义勇卧床休息,甚至可能亲自代他完成巡逻。

木屐声停在门口,接着是锖兔温和的嗓音:“炭治郎,在里面吗?我带了些刚烤好的仙贝。”

门被拉开,锖兔穿着天蓝色的羽织,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他手里提着个纸包,看到富冈义勇时,笑容更深了些:“义勇,今天感觉怎么样?”

富冈义勇正背对着门口整理羽织,闻言动作微顿,转过身时脸上没什么表情:“还好。”

锖兔的目光落在他肩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义勇今天穿的羽织比平时厚重些,左肩的位置似乎刻意扯得很紧,连带着脖颈的线条都显得有些僵硬。

“伤口还疼吗?”锖兔走近几步,自然地想去看他的绷带,“忍小姐说如果红肿不退,要及时换药的。”

富冈义勇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避开了他的手。这个动作做得不算明显,却足够让锖兔的动作僵在半空。诊疗室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炭治郎抱着草药,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摆设,连呼吸都放轻了。

“不疼。”义勇移开视线,看向窗外飘落的细雪,“我等下要去巡逻,先走了。”

他拿起靠在门边的日轮刀,转身就往外走。锖兔看着他的背影,尤其是左肩在行走时微微倾斜的弧度,眼底的温度一点点沉了下去。他没有再追问,只是对着炭治郎温和地笑了笑:“仙贝放在这里啦,记得吃。”

炭治郎看着锖兔转身离开的背影,那身天蓝色的羽织在白雪里格外显眼,却不像平时那样透着暖意。他叹了口气,拿起一块仙贝,嚼在嘴里却没什么味道。

富冈义勇的巡逻比预想中更艰难。雪越下越大,落在伤口上化作冰水,刺得他半边身子都在发麻。傍晚时分,他在山腰处遇到一只藏匿在树洞里的恶鬼,对方似乎察觉了他的虚弱,攻击得格外凶狠。义勇避开要害,却还是被恶鬼的利爪扫到了左肩,原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彻底崩开,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羽织。

他斩杀恶鬼时,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握着刀的右手因为失血而有些颤抖,视线也开始发花。等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蝶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刚推开诊疗室的门,就看到锖兔坐在桌旁,面前放着已经凉透的晚饭。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义勇染血的左肩,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回来了。”锖兔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像平时的他,“巡逻顺利吗?”

富冈义勇解开羽织,露出渗血的绷带,没说话。

“我去问过炭治郎了。”锖兔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眼神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他说你从昨天起伤口就一直在渗血,还说你不让他告诉我。”

义勇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只是小伤。”

“小伤?”锖兔的声音陡然拔高,他指着义勇的左肩,指尖都在发抖,“富冈义勇,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叫小伤?!”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更很少用这样严厉的语气。义勇抬起头,撞进他盛满怒火的眼眸,那里面还藏着他看不懂的焦灼和……委屈。

“柱的职责,本就该如此。”义勇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没必要大惊小怪。”

“是,柱的职责重要。”锖兔冷笑一声,眼底的温度彻底冷了下去,“所以你的身体就不重要?你知不知道如果毒瘴扩散,你这条手臂可能就废了?还是说,在你眼里,除了杀鬼,什么都不重要?”

“我没有。”义勇皱紧眉头,他不喜欢锖兔用这种语气说话,更不喜欢他把自己当成需要被保护的小孩,“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你清楚?”锖兔上前一步,几乎是逼到他面前,“你清楚什么?清楚自己能硬撑到什么时候?富冈义勇,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什么痛都自己扛着!你以为这是坚强吗?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在乎——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只是死死地盯着义勇,眼底翻涌的情绪像即将爆发的山洪。

富冈义勇被他眼中的失望刺得心口一紧,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了上来。他最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争吵和指责像细密的针,扎得他只想逃避。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别过脸,声音冷硬如冰。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锖兔隐忍的情绪。他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一样,脸上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好。”锖兔点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说不出的决绝,“我不管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再回头。诊疗室的门被“砰”地一声带上,震得窗棂都在发颤。富冈义勇站在原地,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心口的位置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得又急又密,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进一片纯白里。

接下来的几天,成了富冈义勇记忆里最漫长的一段日子。

他在蝶屋养伤,忍小姐每天过来换药,看他的眼神里总带着点欲言又止的探究。炭治郎偶尔会来探望,每次都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而锖兔,再也没有出现过。

训练场上看不到他的身影,饭堂里没有他递过来的温热饭菜,连平时两人偶尔会遇见的巡逻路线交汇点,也只剩下空荡荡的雪地。

义勇的生活忽然变得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习惯了锖兔温和的唠叨,习惯了他递过来的暖手炉,习惯了训练结束后,那人总是笑着等在场地边,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和水。

现在这些都没了。

他开始失眠。夜里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风雪的声音,总是会想起那天锖兔失望的眼神。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道歉吗?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保护民众本就是他的责任。解释吗?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冰冷的沉默。

富冈义勇一向不擅长表达,他的关心总是藏在最笨拙的地方,他的在意也从不宣之于口。可他忘了,锖兔虽然温柔,却也有着自己的底线。他把所有的担忧都摊开在对方面前,得到的却是一句“不用你管”。

这天下午,忍小姐换完药,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开口:“富冈先生,你和锖兔先生吵架了?”

义勇没说话,算是默认。

“锖兔先生这几天训练格外拼命,”忍小姐叹了口气,“昨天在对练时甚至差点被后辈的刀划伤,心思根本不在状态上。”

义勇握着被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你们认识这么多年,彼此是什么性子,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忍小姐收拾着药箱,声音轻缓,“锖兔先生的温柔不是没有锋芒的,他只是把最软的一面给了你。而富冈先生,你的固执有时候真的很伤人。”

忍小姐走后,诊疗室里又恢复了安静。义勇望着窗外,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他慢慢坐起身,不顾左肩的疼痛,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走到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朝着训练场地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天蓝色的身影。锖兔正在和几个后辈对练,动作快得几乎成了一道残影,日轮刀挥出的风声里带着一股狠劲,和平日里指导后辈时的耐心截然不同。

一个没注意,他的手臂被对方的刀划到,渗出血迹。可他像是毫无察觉,只是皱了皱眉,攻势更加凌厉起来。

富冈义勇站在场地边缘,看着他手臂上的血痕,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还在狭雾山训练的时候,锖兔也是这样,哪怕自己受了伤,也总是先担心他有没有事。

那时的雪,也像今天这样大。

锖兔终于结束了对练,后辈们一脸敬畏地离开。他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富冈义勇时,动作顿了顿,随即移开视线,仿佛没看见一样。

义勇慢慢走过去,停在他面前。锖兔低着头,专注地擦拭着日轮刀,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冷硬。

“你的手。”义勇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干涩。

锖兔没抬头:“不碍事。”

和那天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义勇的喉结动了动,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那天……对不起。”

锖兔擦拭刀身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义勇,眼神里没有怒意,也没有温度,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富冈先生不必道歉。”他把日轮刀收回鞘中,语气疏离,“毕竟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义勇急了,上前一步想解释,却牵动了左肩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锖兔的目光立刻落在他的肩膀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富冈先生还是好好养伤吧,免得又要硬撑着去巡逻,再把自己弄伤了。”

他的话像带着冰碴,刺得义勇心口生疼。他看着锖兔转身要走,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锖兔的手腕很细,却很有力。被他抓住的瞬间,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锖兔,”义勇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不是不在乎……我只是……”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每次看到他为自己担忧的样子,他心里又酸又涩;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他不是想硬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几天见不到他,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些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锖兔转过身,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看着他因为紧张而抿紧的嘴唇,看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那只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心里的那点怨气,忽然就像被阳光融化的雪,一点点消散了。他认识富冈义勇太久了,久到能从他笨拙的动作和僵硬的表情里,读懂他没说出口的话。

这个人啊,总是这样,明明心里在意得要命,嘴上却硬得像块石头。

锖兔叹了口气,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很暖,带着常年练刀的薄茧,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熨帖得义勇心里一麻。

“我知道。”锖兔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眼底却带着点无奈的纵容,“我知道你不是不在乎。”

义勇愣住了,抬头看着他,眼眶更红了些。

“但是义勇,”锖兔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要明白,逞强不是勇敢,把所有事都自己扛着,不是坚强。对我来说,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看到你受伤,我会担心,会害怕,会……心疼。”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却清晰地传进了义勇的耳朵里。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富冈义勇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他只能任由锖兔握着自己的手,感受着那掌心传来的温度,一点点驱散心里的寒意。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锖兔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左肩,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再敢瞒着我硬撑,我……”

他顿了顿,看着义勇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春水:“我就天天守着你,寸步不离。”

富冈义勇看着他的笑容,那笑容像冬日里的阳光,暖得人心里发颤。他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肩膀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好。”他低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训练场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锖兔牵着义勇的手,慢慢往蝶屋的方向走。雪地上留下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紧紧依偎在一起,再也没有分开。

富冈义勇看着身边锖兔的侧脸,看着他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发梢,忽然觉得,比起独自面对风雪,这样被人牵着手走在阳光下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原来有些温暖,是需要说出口,也需要伸手去抓住的。而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重逢……(锖义)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