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变小记
宇智波鼬是在一缕淡淡的阳光中醒来的。
他习惯性地侧头，想看看身边的人，却在指尖触碰到对方肩膀的瞬间，察觉到了异样。
手感……好像不对
不是记忆中那个身形挺拔、蕴含 着爆发力的身体，而是一种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未长开的轻瘦感。
他垂下眼，借着晨光看向枕在自己臂弯里的人。
是漩涡鸣人没错。
那张脸依旧是熟悉的轮廓，眉眼舒展，睡得很安稳。
但那原本该充满力量感的身形，此刻却显得过分娇小，身上的睡衣宽大得像件袍子，领口滑落，露出一截细腻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带着未长开的少年清瘦感。
宇智波鼬的睡意瞬间褪去。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鸣人的脸颊，温热的触感带着少年人的鲜活。鸣人似乎被惊动了，嘟囔了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柔软的金发蹭过他的下巴。
“……鼬……再睡会儿……”
声音也比平时清亮稚嫩了许多，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只刚睡醒的小动物。
“等一下……”鼬的指尖抚上鸣人后腰，触感比记忆中单薄太多，骨架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鸣人被这动静弄醒，迷茫地眨了眨眼，视线对上鼬探究的目光，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先蹦出一句：“鼬，你干嘛盯着我看？”
他说着，习惯性地想摸摸脸，手抬到一半却顿住了——掌心的薄茧淡了许多，手指也比平时短了一截。鸣人猛地坐起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宽大的睡衣，又看看鼬眼中明显的疑惑，终于后知后觉地愣住：“我……”
宇智波鼬已经拿起了床头的通讯器。他拨通纲手的号码，语气是惯常的平静，却掩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纲手大人，鸣人他……”
电话那头，纲手听完描述，沉默几秒后给出解释：“应该是九尾查克拉和他自身生命力的暂时波动，导致身体暂时回到了少年时期。这种情况以前在尾兽人柱力身上出现过零星案例，持续时间不定，短则几小时，长则一两天，对身体无害，会自行恢复。”
挂了通讯，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鸣人还在对着自己的手发呆，一会儿捏捏手指，一会儿又掀起睡衣下摆看自己的腰，最后得出结论：“……好像真的变小了。”
他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那现在怎么办？”
宇智波鼬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头微不可察地一软。他走过去，揉了揉鸣人蓬松的金发，声音放得温和：“先换身合身的衣服。”
鸣人衣柜里自然找不出这么小的成人衣物，最后只能勉强套上一件鼬多年前的黑色连帽衫。衣服宽大得能盖住他的手背，帽子戴在头上，只露出一张圆润的小脸，活像只被塞进大口袋的小狐狸。
“鼬，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鸣人站在镜子前转了个圈，有点沮丧。
“不奇怪。”鼬的视线落在他帽檐下露出的、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这样的你，很可爱。”
“可爱？”鸣人被这词逗得有点想笑，暂时把变小的烦恼抛到了脑后。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两人今天的任务暂时搁置。鸣人抱着薯片窝在沙发上看忍者周刊，嘴里还念念有词：“哇，原来我小时候这么可爱……不对，我现在也很可爱！”
宇智波鼬坐在一旁的地毯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苦无。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沙发上的身影——少年时期的鸣人，比他印象中还要有活力，一会儿因为周刊上的搞笑栏目笑得直拍沙发，一会儿又因为看到佐助的报道而鼓起脸颊。
“鼬，你看！佐助这混蛋又完成S级任务了！”鸣人举着周刊凑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鼬抬眸，扫了一眼那篇报道，淡淡道：“嗯。”
他看到鸣人脸上的兴奋黯淡了一瞬，随即又被强撑起来的笑容取代：“等我变回去，肯定也能完成超难的S级任务！”
“会的。”鼬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临近中午，鸣人捂着肚子哀嚎：“鼬，我饿了！”
“去吃拉面？”
“好耶！”鸣人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鸣人穿着宇智波鼬的一件黑色连帽衫，袖子长得能盖住手背，帽子戴在头上，只露出一张圆润的小脸，走在路上，引得不少人侧目。
进了拉面馆，鸣人熟练地喊：“老板，来三大碗味增叉烧拉面！”
宇智波鼬无奈地拉住他：“你现在的身体，吃不了那么多。”
鸣人鼓着脸颊，不服气地说：“可是鼬，我很饿啊！”
那双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少年人的天真，让宇智波鼬心头一软。最终，他们要了一碗拉面，一碗味增汤。
鸣人吃得很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嘴角沾了点汤汁也没察觉。宇智波鼬抽了张纸巾，轻轻擦去他嘴角的痕迹。
鸣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鼬！”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宇智波鼬看着眼前这个缩小版的鸣人，心中百感交集。他见过鸣人从小到大的照片，却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真切地看到少年时期的他。这个时期的他——纯粹、热烈。
傍晚，两人在公园散步。鸣人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喊：“鼬，快点啊！”
宇智波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高一矮，却异常和谐。
突然，鸣人停了下来，转过身，皱着眉看着宇智波鼬：“鼬，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奇怪？”
宇智波鼬走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这样的你，也很好。”
最后两人拎着几包食材回到家。
玄关处光线昏暗，鸣人刚把手中沉甸甸的袋子放到地上，正准备起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便从身后袭来。
“鼬，你……”鸣人话音未落，后背便被轻轻一转，抵在了微凉的墙壁上。购物袋散落在脚边，蔬菜罐头滚出“哐当”一声轻响。
宇智波鼬温热的唇覆上来时，鸣人脑子有一瞬的空白。这吻和记忆里的都不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能清晰感受到鼬掌心箍在自己腰侧的力度，隔着薄薄的布料，指腹的温度烫得人战栗。
交缠间，鼬微微退开些许，气息有些不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和责备，看着他瘦削的脸颊含糊地问：“……怎么以前这么瘦？”
他的手在鸣人手臂处捏了捏，触手尽是少年清瘦的骨感。“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鸣人被吻得气息紊乱，昏暗里脸颊发烫，想推开他，却被更紧地禁锢在墙壁和鼬温热的胸膛之间。这具回溯到十四岁的身体太过敏感，神经在鼬的触碰下像绷紧的弦，细微的战栗从尾椎一路窜到头顶。
鼬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瑟缩。刺激是真刺激，但他不敢拿爱人的身体不当回事。
于是，这个原本带着“算账”意味的吻，最终化作了一场不明不白的胡闹。
鼬的吻最终落在鸣人额头上，带着点湿意。“…先放过你。”
他笑着松开手臂，顺手按亮了玄关的灯。骤然亮起的光线让鸣人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他脸上还有未退的红，耳垂红的像是要滴血，宽大的连帽衫领口歪斜，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欺负”得有点狠，眼神湿漉漉的。
宇智波鼬觉得自己又不行了，弯腰提起地上的购物袋，声音里带着些哑：“我来做饭。”
鸣人盯着他泛红的耳尖，没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
鼬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无奈的纵容：“笑什么？”
“没什么。”鸣人收敛了笑意，却忍不住往他身边凑了凑，“味增汤，多放点海带。”
“知道了。”
厨房的灯光暖黄，鼬系上围裙的动作熟练。鸣人趴在料理台边看他，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蓬松的金发。
鼬忽然停下动作，转身揉了揉他的头：“去客厅等。”
“不要，我要看你做饭。”鸣人仰头，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子，“你做饭的时候，很好看。”
宇智波鼬的动作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远点，别被油溅到。”
“哦。”鸣人乖乖退到安全距离，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锅里的水开始咕嘟作响，鼬往里面下着食材，余光却总能瞥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少年时期的鸣人，比他想象中还要依赖人，却又在依赖里藏着少年人的天真和直白。
就像现在，他会毫无顾忌地说“鼬做饭好看”，会在被吻得喘不过气时，还硬撑着瞪他，会在意识到自己变小后，第一时间不是恐慌，而是好奇地研究自己的手掌……
这样的鸣人，鲜活得让人心尖发颤。
晚饭时，鸣人果然吃掉了两大碗饭，把鼬做的味增汤喝了个底朝天。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嗝：“鼬，你做的饭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鼬看着他毫无形象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夜深了，鸣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最后干脆坐起身，摇醒了身旁的鼬：“鼬，你说我明天能变回去吗？”
“不确定。”鼬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纲手大人说不确定，也许明天，也许后天。”
“哦……”鸣人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其实……变小好像也不是很糟糕。”
鼬侧过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他：“嗯？”
“因为……这样就能被你照顾了。”鸣人小声说，“以前总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能保护大家，也能保护鼬……可现在变小了，反而有种被你护着的感觉，很安心。”
宇智波鼬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伸出手，将少年轻轻揽进怀里。这具身体比记忆中要轻得多，抱着的时候，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腔里传来的、属于少年人的、有力的心跳声。
“不管你是现在的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鼬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温柔，“我都会在你身边。”
鸣人把头埋在他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便传了出来。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勾勒出两人相依的轮廓。宇智波鼬看着身边熟睡的少年，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鸣人总会变回去，会变回那个独当一面，保护所有人的火影大人。
但此刻，鸣人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嘟囔着梦话：“鼬……别离开我……”
鼬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不会离开。”
永远不会。
第二天清晨，鸣人是在一阵熟悉的力量感中醒来的。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身形挺拔，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掌心的薄茧也回来了。
他兴奋地跳下床，冲到镜子前确认了好几遍，然后立刻跑到鼬的床边，用力摇醒他：“鼬！我变回来啦！”
宇智波鼬睁开眼，看到眼前熟悉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被温柔的笑意取代：“嗯，欢迎回来。”
鸣人没注意到他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只顾着兴奋地嚷嚷：“太好了！我们今天就去吃五碗一乐拉面！不，十碗！”
“好。”鼬笑着起身，伸手想揉他的头发，却在看到他已经恢复正常的发量时，指尖顿了顿，最终只是自然地放下。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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