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学典礼
九月的明德中学,被一层薄薄的金光笼罩。晨风拂过操场,吹动旗杆上微微飘扬的国旗,也吹散了夏日最后的燥热。高一高二的学生整齐列队,新生们穿着崭新的校服,脸上写满好奇与拘谨。开学典礼即将开始,广播里传来轻柔的背景音乐,像是从遥远记忆里飘来的青春序曲。
林予安站在高二(3)班的队伍里,位置靠后,几乎被前排的同学挡住大半身影。他微微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胸前的相机——那台老式胶片机,是他最沉默的伙伴。他不常说话,也不喜欢被注意,但他的眼睛,总在悄悄记录着什么。
阳光斜斜地洒在操场上,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予安抬起头,镜头对准了主席台上方那面飘扬的旗帜,按下快门。咔嚓。声音很轻,却像在他心里敲了一下。
“在拍什么呢,予安?”身旁的陈子轩轻轻碰了碰他,“开学典礼也这么认真?”
“没什么。”他收回相机,嘴角微扬,“只是……光很好。”
确实,今天的光很好。天空是通透的蓝,云朵像被水洗过一般轻盈。风掠过树梢,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新学期轻轻鼓掌。
主席台上,校长正在致辞,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操场。学生们大多低头玩手指、偷偷聊天,或是望着天空发呆。而林予安,却在人群之中,用镜头捕捉着那些被忽略的瞬间——
前排女生被风吹起的发丝,像一缕轻柔的墨线;
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偷偷打哈欠,又被同伴戳醒的窘迫;
还有那个站在队伍最前头的男生——顾辰宇,高二(1)班的领队,校篮球队主力,正微微仰头望着天空,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睫毛在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林予安的手指顿了顿,镜头不自觉地对准了他。
咔嚓。
那一瞬,顾辰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目光扫过人群。林予安迅速移开相机,心跳漏了一拍,仿佛被当场抓包。可顾辰宇只是笑了笑,以为是风太大,吹乱了头发,便抬手轻轻拨了下额前的碎发,又转回去。
林予安低头看着相机取景框里那张还未删除的照片——阳光下的少年,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主角,明亮、自由、毫不设防。
他忽然想,如果青春有颜色,大概就是今天这样的——阳光金黄,风里有树叶的清香,而某个人的侧脸,恰好落在你镜头最温柔的焦点上。
典礼结束的铃声响起,人群开始散去。顾辰宇和队友们说笑着走向篮球场,背影挺拔,步伐轻快。林予安站在原地,望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直到被树影吞没。
他轻轻合上相机盖,低声说:“新学期,开始了啊。”这时陈子轩和赵明远并排走过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陈子轩说到,赵明远也说“从刚开始就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而林予安只是放好相机,小声的说了句“没有”。“量你也不敢”赵明远笑嘻嘻的说到。说到这儿赵明远突然说到“学校门前开了一家麻辣烫店,听说很好吃,要不要去吃吃”。陈子轩也提议到。就这样林予安被这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往校门口走去。
风起了,一片梧桐叶落在地上,好似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