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着礁石,月光将两人的影子紧紧叠在露台上,连风都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这片刻的温柔。直到苏鎏轻轻喘息,宫朔才缓缓退开,额头抵着她的,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唇瓣,眼底满是笑意:“等解决了查尔斯的事,我带你回华国,去看阿姨当年最喜欢的山茶花海——这次,不是盟友的承诺,是我想和你一起去。”
苏鎏的脸颊发烫,却还是鼓起勇气,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好,”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却格外坚定,“我等你带我去。”
宫朔低头,在她的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手指轻轻梳理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远处的海面泛着银辉,露台的灯光暖黄,这一刻,追查真相的紧张与危险仿佛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彼此温热的怀抱与悄然绽放的心意。
“对了,”宫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小袋,递给苏鎏,“昨天在安全屋找到的,阿姨当年落在宫家的东西,除了胸针,还有这个。”
苏鎏打开小袋,里面是一枚小巧的山茶形银戒,戒圈内侧刻着两个小字:“鎏”和“朔”。她抬头看向宫朔,眼底满是惊讶。“是阿姨和我母亲一起打的,”宫朔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们说,等我们长大,要是能遇到,就把这枚戒指当作信物。”
苏鎏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合适。宫朔握住她的手,低头在戒指上轻轻一吻,目光里的认真与珍视,让她的心底泛起一阵暖意。
回到别墅时,陈教授早已回房休息,客厅里只留着一盏暖黄的灯。宫朔替苏鎏倒了杯热牛奶,看着她小口喝着,指尖偶尔会轻轻碰一下她的手背,像是在确认刚才的吻不是幻觉。苏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忍不住抬头,与他相视而笑——原来爱情,早已在追查真相的路上,悄悄生根发芽,借着月光与海风,开出了最温柔的花。
苏鎏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银戒,冰凉的金属贴着指腹,却因宫朔刚才的吻而泛着暖意。戒圈内侧的“鎏”与“朔”两个小字像是有温度,轻轻硌着皮肤,提醒着她这枚戒指背后跨越二十年的约定——母亲和宫朔母亲当年埋下的伏笔,竟在此刻以这样温柔的方式串联起两代人的羁绊。
“慢点喝,别烫着。”宫朔坐在她对面,手肘撑在桌面上,指尖轻轻搭着杯沿,目光落在她小口啜饮牛奶的动作上。暖黄的灯光落在她的发梢,将亚麻色的发丝染成浅金,连眼尾那点遗传自皇室的微挑弧度,都显得柔和了许多。他想起第一次在图书馆停车场见到她时,她浑身带着警惕,像只竖起尖刺的猫,而此刻,她眼底的防备早已卸下,只剩下被灯光映出的柔软。
苏鎏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将杯子轻轻放在桌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宫朔的指尖突然伸过来,替她擦去嘴角沾着的奶渍。指腹的温度带着薄茧,轻轻蹭过皮肤时,她的脸颊瞬间发烫,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他顺势握住了手腕。
“还在害羞?”宫朔的声音带着笑意,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那里的皮肤很薄,能清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刚才在露台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那、那是因为……”苏鎏的话卡在喉咙里,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抬头看向宫朔,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映着暖黄的灯光,也映着她的身影,像把整个世界都缩在了那双眼睛里。不等她说完,宫朔已经起身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轻轻揽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宽,带着雪松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裹住,隔绝了外界所有的不安。苏鎏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像一首无声的旋律。“苏鎏,”宫朔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认真,“不管晚宴上会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会让你有事。我欠阿姨一个承诺,也欠你一个未来。”
苏鎏的手指轻轻攥着他的西装下摆,眼眶有些发热。她知道宫朔从不说空话,从暗巷里替她挡下电击棍,到为她安排安全屋,再到此刻的承诺,他总是用行动证明着他的在意。她抬起头,踮起脚尖,主动凑近他的唇,轻轻碰了一下——像是回应他在露台上的吻,也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心意。
宫朔的身体微顿,随即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低头加深了这个吻。这一次,没有海风的干扰,没有陈教授的目光,只有暖黄的灯光和彼此的呼吸。他的吻比在露台上更沉,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也带着压抑不住的心动,将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揉进了这个吻里。
苏鎏的手指慢慢环住他的脖子,指尖轻轻插进他的头发里。他的头发很软,带着淡淡的雪松味,让她想起在公海的游艇上,他站在甲板上替她挡风的背影。原来从那时起,这个男人就已经住进了她心里,只是她自己没察觉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宫朔才缓缓退开,额头抵着她的,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唇瓣。“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呼吸有些不稳,“明天还要回伦敦准备晚宴,需要养足精神。”
苏鎏点点头,却没有松开环着他脖子的手。她看着宫朔的眼睛,轻声说:“宫朔,不管明天会遇到什么,我都跟你一起。不只是因为母亲的承诺,也因为……我想和你一起。”
宫朔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他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是在确认这个承诺:“好,我们一起。”
他送苏鎏回房间时,特意替她检查了门窗的锁扣,又将恒温器调到最适宜的温度,才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苏鎏突然叫住他:“宫朔。”
他回头看向她,看到她举着那枚山茶玉佩,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玉佩上,泛着细碎的光泽。“这个,我们明天一起带在身上。”苏鎏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它是母亲留下的线索,也是我们的信物。”
宫朔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点头说:“好,我们一起带着。”
房门轻轻关上,苏鎏靠在门板上,摸着无名指上的银戒,又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心底满是暖意。她知道,明天回伦敦后,等待她的将是一场硬仗,查尔斯的庄园里布满了陷阱,晚宴上更是危机四伏,但只要有宫朔在身边,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