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诺亚的辩解还悬在半空,宫朔的目光却死死锁在苏鎏身上——她眼底的失望像寒潭,淬着三年来的委屈,竟让他心头那点因“证据”而起的怒意,瞬间崩塌成慌乱。
“正义之举?”他猛地推开身边的手下,大步冲到苏鎏面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创立‘暗山茶’?为什么要和他扮演未婚夫妻?”
最后一句质问带着失控的沙哑,他不等苏鎏回答,灼热的呼吸已覆上她的唇。这不是露台上温柔的试探,而是带着掠夺与不甘的强吻,像要将三年来的思念、误会、恐慌,都揉进这近乎粗暴的触碰里。
苏鎏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剧烈挣扎。她抬手推他,指尖却触到他滚烫的侧脸——这个男人,前一秒还骂她是“走私犯”,下一秒却用这样的方式宣告占有,让她只觉得恶心又心痛。
“宫朔!你放开我!”她用尽全身力气偏头躲开,牙齿狠狠咬在他的下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间弥漫。
宫朔吃痛后退,下唇的伤口渗着血,却丝毫没松劲,反而将她更紧地箍在怀里:“不放!苏鎏,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你走!”
“你这个疯子!”苏鎏终于挣脱开,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在他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连警察和手下都愣住了。
宫朔的脸颊瞬间泛红,他却没恼,只是用拇指轻轻擦过下唇的血迹,眼底翻涌着偏执的占有欲:“是,我是疯了。从看到你和诺亚站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疯了!你想回M国?想彻底摆脱我?不可能!”
话音未落,他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不顾苏鎏的挣扎,将她强行架住。诺亚想上前阻拦,却被宫朔的人拦住:“诺亚先生,这是宫总和苏小姐的私事,劝你别多管闲事。”
“宫朔!你放开她!你这是非法囚禁!”诺亚急得大喊,却被警察拉住——宫氏早已打通关系,只说“夫妻间的矛盾”,没人敢真的插手。
苏鎏被塞进黑色轿车的后座,车窗被贴上深色的膜,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她靠在车门上,泪水终于决堤,三年来的委屈、重逢的期待、此刻的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以为自己早已对宫朔死心,可这突如其来的囚禁,却让她清楚地知道,心底那点残存的爱意,还在隐隐作痛。
轿车最终停在京市郊区的一座私人别墅前。这里四面环山,戒备森严,像一座密不透风的囚笼。苏鎏被推进卧室,宫朔紧随其后,反手锁上房门。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鎏擦干眼泪,眼底只剩下冰冷的绝望,“杀了我?还是把我关一辈子?”
宫朔走到她面前,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被偏执取代:“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等你想通了,等你愿意相信我,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以前?”苏鎏自嘲地笑了,“宫朔,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以前’了。从你三年前不告而别,从你和林薇薇联姻,从你不分青红皂白骂我是走私犯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完了!”他紧紧攥箍住她柔软的身躯,吻的很凶,很霸道,唇齿纠缠、不断索取。苏鎏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用力推搡。无论苏鎏怎么反抗、怎么咒骂,宫朔都只是沉默地守着她。他不准她离开别墅半步,不准她联系诺亚,甚至不准她提起“回M国”这三个字。他像个偏执的守护者,用最极端的方式,将她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每日从楼上隐隐传来一段痛苦与愉悦交织的音调听的一些路过的保姆和管家都羞涩不已。年轻一点的保姆一脸好奇的问:“先生和太太在房间里干嘛声音那么大。”
管家:……其他人:……
“哎呀去去去小孩子别瞎打听,有这个声音正常啊!有这个声音好啊”管家一脸兴奋的说。小保姆:啊?“看来我们宫家很快就有小少爷和小公主了,哈哈哈哈”管家一脸笑意畅想着。小保姆: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鎏从最初的激烈反抗,渐渐变得沉默。她不再和宫朔说话,不再吃饭,只是缩在卧室的角落,像一朵失去阳光的花,日渐枯萎。宫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始终不肯松口放她走——他怕一放手,就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直到一个月后,苏鎏突然开始恶心呕吐,脸色也变得苍白。宫朔急忙带她去看医生,当医生说出“怀孕六周”时,两人都愣住了。
苏鎏的身体瞬间冰凉,她看着化验单上的“阳性”字样,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来得太讽刺了——他是她和这个囚禁她的男人的孩子,是她想逃离的这段关系的证明。
宫朔的反应却截然相反。他拿着化验单,手都在发抖,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小心翼翼的珍视。他走到苏鎏身边,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紧张:“鎏鎏,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苏鎏看着他眼底的喜悦,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疼。她猛地将化验单撕成碎片,泪水再次滑落:“宫朔,你别做梦了!就算有了孩子,我也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
“你敢!”宫朔的脸色瞬间沉下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苏鎏,这个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不准伤害他!从今以后,我会派人24小时看着你,你必须好好吃饭,好好养胎,直到孩子平安出生!”
他转身对着门外的保镖吩咐:“看好苏小姐,不准她碰任何危险的东西,不准她做剧烈运动,她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必须告诉我!”
苏鎏靠在病床上,看着宫朔决绝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绝望。她知道,有了这个孩子,她更难逃离宫朔的掌控了。这座别墅,这个男人,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将她的人生,彻底困在了这无边无际的囚笼里。
而宫朔站在病房外,看着玻璃窗里苏鎏苍白的侧脸,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极端,知道苏鎏恨他,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怕失去她,怕失去这个孩子,怕失去这最后一点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纽带。
“鎏鎏,对不起。”他低声呢喃,“等孩子出生,等你消气,我会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只求你,别再离开我了。”
病房里,苏鎏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会给她的人生带来怎样的改变,也不知道她和宫朔之间的这场纠葛,还要持续多久。她只知道,她的世界,已经彻底被这个男人打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