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镜面的瞬间,那股腥臭味直接往我鼻子里钻,不是菜市场那种新鲜的肉腥,是混着腐臭和血味的怪味,跟之前疗养院消毒水味比起来,这玩意能把人熏吐。
我下意识捂鼻子,刚睁开眼就差点脚软,这地方哪是什么“肉狱”,根本就是个用肉堆出来的迷宫。
脚下踩的不是瓷砖也不是水泥,是软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层叠一层的肥肉,手指按下去能陷进去,还会渗出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流。
阿哲在旁边“卧槽”一声,我转头看他,他正踮着脚,鞋底沾了一圈暗红色的东西,估计是血。
“这他妈踩的是五花肉吧?”他声音发颤,还不忘用手戳了戳旁边的“墙”,那墙也是用肉拼的,外面裹着层筋膜,能看见里面细细的血管在跳。
我刚想让他别乱碰,脑子里突然响起机械音:
“欢迎进入肉狱副本·血肉迷局
主线目标
通关要求:
1. 存活48小时(普通.惩罚:永久嗅觉失灵)
2. 收集3块‘活肉核心’并投入中央肉鼎(中等.惩罚:全身皮肤溃烂一周)
3. 斩杀肉狱‘主厨’并夺取其‘肉核权杖’(高级.奖励:五十万元人民币or休养时间+2小时)
4. 找到非肉质结构的出口通道(高级.奖励:六十万元人民币or免疫精神类攻击<单次>)
失败惩罚:被分解为肉墙养料,成为下一块‘活肉’(Res模式)
渊模式<No Eligibility>:副本难度增加80%,普通、中等无惩罚,高级通关(金钱:额外增加50倍/天赋技能:额外加一/天书:探查进度增加2%)。启用后失败惩罚改为Sol模式,谨慎选择。
通关后享有现实休养时间+当前副本额外奖励时长,并且获得首次天书,祝挑战者好运。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副本时间缩短了,但惩罚和奖励都更狠了。
阿哲也听见了,脸都白了:“48小时?还要杀‘主厨’?这哪是副本,是屠宰场?”
我没工夫跟他抱怨,刚想研究“活肉核心”是什么东西,就听见前面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是水滴,是更黏的东西。顺着声音往前走,拐过一个用排骨搭的拐角,眼前的场景差点让我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前面挂着一排“肉串”,但串的不是鸡翅羊肉,是人的胳膊腿,外面的皮被剥得干干净净,红白相间的肉挂在铁丝上,下面还滴着血,滴在地上的肥肉层里,溅起一小团黏糊糊的东西。
更恶心的是,那些肉串居然还在轻轻扭动,好像里面有虫子在爬。
“这副本是跟屠宰场学的?”阿哲往我身后躲了躲,声音都变调了。我没说话,掏出手机想照照路,屏幕一亮,才发现周围的“肉墙”上全是小孔,每个孔里都嵌着一只眼睛,有的睁着有的闭着,还有的在慢慢转动,盯着我们看。我赶紧把手机关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刚才踩的肥肉里,不会也藏着这些东西吧?
往前走了没几步,脚下突然一滑,我差点摔下去,手忙脚乱抓住旁边的“肉墙”,结果抓了一手滑溜溜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串肠子,不知道从哪垂下来的,还在微微蠕动。“别碰!”我赶紧甩开手,蹭了蹭衣服上的黏液,怎么蹭都蹭不掉。
阿哲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指着前面:“你看那是什么?”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不远处有个用骨头搭的门,门上面挂着块牌子,是用软骨刻的,写着“第一关:猎‘活肉’”。“活肉核心?”我皱着眉,刚想问这玩意去哪找,就听见身后传来“嗤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
回头一看,刚才我们走过的肥肉地上,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爬出来个东西,长得像个肉球,没有四肢,就一团圆滚滚的肉,上面全是凸起的小包,每个小包里都露着半颗牙齿,还在“吧嗒吧嗒”流口水。那肉球看到我们,突然加速滚过来,地上的肥肉被它压出一道印子,还渗出不少血。
“跑!”
我拉着阿哲就往骨头门那边跑,那肉球在后面追,滚过的地方留下一串黏糊糊的痕迹,还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在啃地上的肉。
“真恶心啊!”
跑到骨头门跟前,我才发现门是锁着的,锁是用两颗头骨拼的,眼窝那里是空的,里面塞着一团肉丝。
“怎么办?这门怎么开?”
阿哲急死了,那肉球越来越近,已经能听见它“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我盯着头骨锁,突然想起机械音里的“活肉核心”,难道要把活肉塞进眼窝里?可哪来的活肉?
就在这时,旁边的肉墙突然“噗”的一声,弹出一块肉来,那块肉还在跳,上面连着根血管,像是刚从活物身上撕下来的。我没多想,一把扯过那块肉,塞进头骨的眼窝里。刚塞进去,就听见“咔嗒”一声,头骨锁开了,骨头门慢慢往两边挪,里面又是一条肉做的通道。
我们赶紧冲进去,刚进门,身后的骨头门就“哐当”一声关上了,外面传来那肉球撞门的声音。震得门上的骨头都在晃。
我靠在门后喘粗气,刚想歇会,就看见通道两边的肉墙上,突然冒出一根根骨刺,每根骨刺上都串着一小块肉,那些肉居然还在动,像是在招手。
“这地方到底想干嘛?”阿哲揉了揉眼睛,好像有点晕。我也觉得头有点沉,那股腥臭味越来越浓,闻久了居然有点让人犯困。
我赶紧掐了自己一把,清醒了点,掏出之前准备的辣椒包,撕开撒了点在手上,辣劲一上来,瞬间不困了。“别闻这味,可能有精神攻击,渊模式里这可会是致命的。”我提醒阿哲,他赶紧也撕了点辣椒抹在鼻子下面,打了个喷嚏。
往前走了没多远,通道突然变宽了,前面出现一个圆形的空间,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肉做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五个盘子,每个盘子里都有一块肉,旁边还放着一把刀。
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东西,看不清脸,因为它的头是一团肉,身上穿着件沾满血的围裙,手里拿着把菜刀,正在“咚咚”地剁着什么。
我俩刚想绕开,那“主厨”突然抬起头。它根本没头,就是一团肉上开了个洞,洞里伸出根舌头,舔了舔菜刀上的血:“新来的食材?正好,缺两块活肉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