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雪莲的生活是用枯燥既乏味的,小樱每天的日常就是等待宫远徵给她浇水。
砰砰的撞击声以及零碎的开锁声,都在彰显着有人闯入。
小樱放开神识,探查着暗室门之外的情况。
来人是个弱柳扶风的女子,她眉如远山,眼似秋水,眼眸亮晶晶的,波光流转,含着一汪水,显得格外灵动。
她墨发如瀑,用一根丝带轻轻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透着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what?
这密室里除了她就什么也没有了,难不成是来偷她的?
宫远徵呢?
不会出事了吧!
越想越心急,越想越激动。
池底的灵力骤然翻涌,出云重莲的花瓣猛地炸开,粉白莲瓣化作流光缠绕周身,转瞬凝成一袭素白长裙。
小樱刚站稳脚跟,还未适应这具人形躯体,就见暗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
四目相对。
上官浅显然没料到密室里会突然多出个人,扶着门框的手猛地收紧,眼底的灵动瞬间被警惕取代,像只受惊的鹿。
她打量着小樱——墨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裙摆还沾着晶莹的水珠,眉眼间带着初化形的懵懂,却又透着种不属于凡尘的清润。
小樱也在看她。
这女子衣衫微乱,丝带松松垮垮挂在发间,脖颈边的发丝被汗水濡湿,显然是急着进来的。
可她手里空空如也,不像是来偷花的。
“你是谁?”上官浅先开了口,声音带着点喘息,却依旧清脆。
小樱没回答,指尖下意识往身后探——那里本该是莲茎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
小樱她更关心另一件事,语气里带着急切:“宫远徵呢?”
上官浅愣了愣,似乎没料到这突然出现的女子会问起宫远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被缠住了。”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
小樱心头一紧,刚要往外冲,却被上官浅伸手拦住:“别出去!外面都是冲着这朵花来的!”
她指了指池中央残留的几片莲瓣,“宫公子让我先把它转移走。”
小樱看着她,忽然笑了。
原来不是来偷花的,是来帮忙的。
她拨开上官浅的手,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裙摆扫过地面时,竟凭空冒出几株青藤。
小樱“不必转移了。”她抬眼望向门外,眼神里已没了懵懂,只剩下坚定,“我在,花就在。”
上官浅看着她周身流转的灵光,忽然明白过来——眼前这女子,根本就是那朵出云重莲。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小樱已提着裙摆往外走,素白的身影在昏暗的暗室里,像一朵骤然绽放的光。
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小樱深吸一口气,指尖凝出一片莲瓣状的光刃。
她想,宫远徵每天给她浇灵液,这次,该轮到她护着他了。
推开门的瞬间,一缕刺眼的阳光映入小樱的明眸。
眼睛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闭眸缓和了片刻,才寻找宫远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