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矿洞入口立着一块石碑,刻着“尧光山君后令,永封”,周围杂草枯黄,溪流浑浊,水面漂着几块深色墨锭。
司徒岭牵着浮月的手,从树林里走出来,两人都换了深色衣服,尽量不引人注目。
浮月看着矿洞入口的石碑。
浮月这里就是沉渊矿洞?
浮月看着好荒凉,而且有尧光山的封令,我们在这里待久了,会不会被守矿的人发现?
司徒岭的目光扫过石碑周围,没看到守卫,才松了点口气。
司徒岭(晁元)君后封矿后,表面上撤了守卫,其实是想偷偷运里面的墨锭。
司徒岭(晁元)匿名信上的气息和这里的一模一样,肯定是从矿洞里运出去的。
司徒岭(晁元)我们小心点,躲在树林里看,不靠近矿洞入口。
他拉着浮月躲回树林,刚藏好,就听到远处传来车轮声,三辆马车顺着小路过来,每辆车上都堆着黑色木箱,车夫穿着尧光山的黑衣,袖口绣着山纹。
浮月指着马车。
浮月是尧光山的人!那些木箱里,会不会就是墨锭?
司徒岭(晁元)肯定是。
司徒岭(晁元)君后就是用这里的墨锭栽赃博氏,绝不能让她把墨锭运出去。
司徒岭(晁元)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干扰他们,别让他们把墨锭运走。
浮月连忙拉住他的胳膊。
浮月你别去!他们人多,而且你伤口还没好透,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司徒岭反手握住她的手。
司徒岭(晁元)放心,我只用术法干扰,不跟他们正面冲突。
司徒岭(晁元)你帮我盯着周围,要是有其他人来,就吹这个哨子。
他从怀里掏出个哨子,递给浮月,然后悄悄绕到马车前面,那里是马车去前方大路的必经之路,路面窄,旁边就是溪流。
第一辆马车刚走到溪流边,司徒岭抬手,凝出一股淡蓝色水术,对着马车的车轮扫过去。
车轮被水裹住,车夫没稳住,马车往旁边倾斜,车上的木箱摔下来,掉进溪流里。
车夫骂骂咧咧跳下车,去扶马车。
车夫怎么回事?车轮怎么滑了?快把箱子捞上来!这墨锭不能湿水!
后面两辆马车的车夫也停下来帮忙,没人注意到树林里的司徒岭。
浮月站在树林里,拿着哨子,警惕地看着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尧光山的人过来,才松了口气。
司徒岭趁他们捞箱子的混乱,悄悄走到马车旁的石头上,用手蘸着溪水,在石头上写下“逐水灵洲司徒岭”几个字,字迹深,不会被轻易冲掉。
然后退回到树林里,拉着浮月往树林深处走。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听不到马车的声音了,才放慢脚步。
浮月看着司徒岭袖口沾的泥水,掏出帕子帮他擦。
浮月一边擦一边问。
浮月你为什么要在石头上写自己的名字?这样君后不就知道是你做的了吗?
浮月她肯定会生气,说不定会找逐水灵洲的麻烦。
#司徒岭(晁元)我就是要让她知道。
#司徒岭(晁元)君后以为封了矿洞,就能偷偷运墨锭搞阴谋。
#司徒岭(晁元)我留名字,是想告诉她,我在盯着沉渊矿洞,也在盯着她的小动作。
#司徒岭(晁元)她知道我在查,说不定会露出更多破绽。
浮月停下擦袖口的手,抬头看着他。
浮月那你就不怕她报复你?
浮月她手里有权力,还有“黄粱梦”那种毒……
司徒岭伸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司徒岭(晁元)我不怕。
#司徒岭(晁元)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害你,也不会让她再用墨锭栽赃别人。
#司徒岭(晁元)以后不管她搞什么阴谋,我都会挡在你前面。
浮月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的担忧慢慢散了。
浮月好,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跟你一起。
两人并肩往蝴蝶谷的方向走,身后的沉渊矿洞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