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谷蝶园,上午。
博弈(化名阿隐)穿着灰布仆服,正蹲在地上整理蝶笼。
他动作轻柔,正用软布擦拭灵蝶翅膀上的灰尘,衣襟里露出一块雕着博氏纹路的碎玉符,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司徒岭从草药园走来,目光扫过那块玉符,脚步停住。
司徒岭慢慢走近,刻意放轻脚步,等周围的侍从走远后,才压低声音开口。
司徒岭(晁元)阿隐,你整理完这笼灵蝶,跟我去旁边的竹林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博弈擦灵蝶翅膀的手停了一下,没抬头,也没说话,只是继续手里的活,他是“哑仆”身份,不能开口,只能用动作回应。
过了片刻,他整理完最后一只灵蝶,合上笼门,站起身,对着司徒岭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蝶园旁的竹林,竹林茂密,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司徒岭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博弈,目光落在他衣襟露出的碎玉符上。
司徒岭(晁元)你不用装哑,我知道你是谁。
司徒岭(晁元)博弈,博氏的少主人。
司徒岭(晁元)那块碎玉符,是博氏家族的信物。
司徒岭(晁元)我以前在逐水灵洲的宴会上见过博老爷子戴过,不会认错。
博弈身体一僵,终于抬头看向司徒岭,眼神里满是警惕,想把碎玉符藏得更严实。
司徒岭看出他的警惕,语气放软,慢慢解释。
司徒岭(晁元)你别紧张,我不是来抓你的,也不是君后的人。
司徒岭(晁元)我知道博氏是被冤枉的。
司徒岭(晁元)三年前博氏被指认通敌,用毒墨栽赃逐水灵洲。
司徒岭(晁元)全是君后一手策划的,目的是吞并博氏的矿场和墨坊。
博砚眼神里的警惕少了点,却多了些疑惑,他没想到司徒岭会知道这些,而且还会帮博氏说话。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只是用眼神询问。
阿隐(博弈)“你想做什么”。
司徒岭看懂了他的眼神,直接说出目的。
司徒岭(晁元)我想跟你合作。
司徒岭(晁元)君后不仅想栽赃博氏,还想控制逐水洲。
司徒岭(晁元)甚至用“黄粱梦”毒控制六境仙门的人,她的阴谋不小。
司徒岭(晁元)我帮你翻案,找出君后栽赃博氏的证据,还博氏清白。
司徒岭(晁元)你帮我盯着尧光山的动静。
司徒岭(晁元)你在蝴蝶谷当仆人,不容易引人注意,能更方便地观察尧光山来人的动向。
司徒岭(晁元)也能帮我留意君后有没有偷偷派人来蝴蝶谷搞事情。
博弈眼神里带着犹豫,他不确定司徒岭的话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司徒岭是不是另有所图。
他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司徒岭,眼神里带着试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蝴蝶谷,再摇了摇头,像是在说。
阿隐(博弈)“我只是个仆人,帮不了你什么”。
司徒岭明白他的顾虑,继续说。
司徒岭(晁元)你能帮的忙不少。
司徒岭(晁元)君后要是派人来蝴蝶谷,肯定会跟浮月接触,你在旁边能听到他们说话。
司徒岭(晁元)而且你熟悉博氏的墨坊和矿场,知道君后是怎么伪造证据的,这些都能帮我们找到她的破绽。
司徒岭(晁元)最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君后。
司徒岭(晁元)只有她倒了,博氏才能平反,逐水灵洲也才能安稳。
博弈沉默地站了片刻,眼神里的犹豫慢慢消散,他能感觉到司徒岭的真诚,而且司徒岭说的没错,君后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他抬头看向司徒岭,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合作。
司徒岭看到他点头,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刻着蓝蝶图案的木牌,递给博砚。
司徒岭(晁元)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
司徒岭(晁元)要是有尧光山的动静,或者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司徒岭(晁元)就把木牌放在蝶园最东边的那棵树下,我每天会去那里看一次。
司徒岭(晁元)记住,别让任何人发现,包括浮月。
司徒岭(晁元)也不是不信她,是怕她知道了会有危险。
司徒岭(晁元)君后的人手段狠辣,不能让她牵扯进来。
博弈接过木牌,又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司徒岭,最后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司徒岭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徒岭(晁元)那就好。
司徒岭(晁元)你先回蝶园吧,别让别人起疑。
司徒岭(晁元)以后在蝴蝶谷,我们还是按“少主”和“阿隐”的身份相处,私下里再联系。
博弈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竹林,回到蝶园后,又恢复了之前沉默寡言的仆役样子,继续整理剩下的蝶笼,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司徒岭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拉拢到博砚,就等于多了个能盯着尧光山的眼线,离揭穿君后的阴谋又近了一步。
他转身走出竹林,看到远处浮月正在打理草药,快步走了过去,脸上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仿佛刚才的私下对话只是一场普通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