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的雪与转身

凌晨四点的练习室突然停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严浩翔下意识拉住了贺峻霖的手。指尖相触的刹那，两人都想起三年前那次仓促的分别，也是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只来得及说一句“再见”。

“严浩翔，”贺峻霖的声音带着点鼻音，“这次别再走了。”

严浩翔的手指猛地收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汗传过来。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应急灯的暖光把贺峻霖的发顶染成浅金色，和记忆里那个送他到机场、眼睛红红的少年渐渐重叠。“不走了。”他说得认真，每个字都砸在空气里，“当年没说出口的，这次慢慢说；答应要一起去的慕尼黑，等舞台结束就走。”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轻轻晃了晃相握的手，像小时候两人闹别扭和好后那样。远处传来保洁阿姨开门的轻响，练习室的灯忽然亮起，刺得人微微眯眼。严浩翔顺势松开手，却在转身时被贺峻霖拽住衣袖——对方举着手机，屏幕里是刚才录下的片段，刚好拍到他弯腰调效果器的侧影。

“诺，给你。”贺峻霖把手机递过去，耳尖还泛着红，“还有……慕尼黑的雪，我等你一起看。”

严浩翔接过手机，指尖划过屏幕里自己的身影，又看向身边笑着的人。镜子里，两个少年并肩站着，地板上的亮片在灯光下闪着光，像撒了一地没说出口的期待。他按下保存键，抬头时眼里盛着笑意：“好，不见不散。”

窗外的天渐渐泛白，练习室的鼓点或许会停，但属于他们的约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