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拐进走廊，苏小艺的声音就从背后追上来：“等一下。”
我脚步顿住，回头时她已经站到我面前，指尖攥着衣角，刚才在包间里的慌乱还没褪干净。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把她的影子拉得有点长。
“有事？”我摸了摸鼻子，莫名有点不自在。
她咬了咬下唇，好半天才抬头看我：“宋南璐……她对你好吗？”
这话问得我愣了愣，刚要答“挺好的”，她又抢着开口，声音放得很低：“我知道我不该问的，但刚才看你给她夹菜……你以前都没给我夹过那么多次。”
我喉结动了动，没接话。以前和她在一起时总闹别扭，连吃饭都要隔着半张桌，哪有什么夹菜的心思。
“我没别的意思。”她突然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怕我误会，“就是……就是觉得你现在好像开心点了。”
正说着，包间方向传来唐冰冰喊我的声音。苏小艺眼神颤了一下，飞快补了句“我先回去了”，转身就往回走，裙摆扫过墙角的垃圾桶，发出轻响。
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忽然想起——刚才她眼眶好像有点红。
等我回到包间，宋南璐正给我留着座位，碗里堆了小半碗我爱吃的虾。苏小艺坐在对面，低头扒着米饭，筷子戳得碗沿“哒哒”响。张七妹撞了撞她的胳膊，她才猛地抬头，撞见我的视线又立刻躲开。
吃到一半，付豪接了个电话先溜了，老五跟着起哄说要去买烟，包间里只剩我、宋南璐、苏小艺和唐冰冰四个。空气静得有点尴尬，唐冰冰突然放下筷子：“我去趟洗手间。”
她刚出门，宋南璐就撑着下巴看我：“你和苏小艺，是不是没彻底放下啊？”
我刚想否认，苏小艺突然“哗啦”一声推开椅子，声音带着点颤：“我吃饱了，先回学校了。”
她没等任何人说话，抓起包就往外冲，门被撞得“砰”地响了一声。
宋南璐挑了挑眉，朝我抬了抬下巴：“不去追？”
我盯着门口发了两秒呆，最终还是摇了头：“算了，她现在不想见我。”
可话刚说完，手机就震了一下——是苏小艺发来的消息，只有四个字：“我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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