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很大,温度很低,宋亚轩被传送到一个满是冰雪的地方,这个世界很奇怪。他的四肢无法动弹,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努力睁开眼睛,他的意识逐渐清晰。片刻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了雪里,白茫茫的雪已经给他铺上了一片薄纱。可他的四肢像是没有了知觉一般,露出的部位已经呈现出紫红色。宋亚轩很无奈,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只能这么躺着。除了眼珠子可以动以为,其他地方没有一处是能让他驱使的。
渐渐的他睡着了。
他无动于衷地躺在雪地里,白茫茫的大雪快要将他掩埋,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命的气色,蓝青色的长袍表面早已附着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一个身穿铠甲的人从地上捞起他,那人见他冻得僵硬就脱下战袍将暖和的披风脱下紧裹着他同时用自己的肉体给他加热,滚热的胸膛让宋亚轩有了些许意识。瞧了瞧怀里人的脸,指尖轻轻探上薄弱的鼻息。抚摸了几下脸庞拥在怀中,骑着快马赶往不远处的军营。
随后下了马就将他拦腰抱起,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身后的将士本想接过宋亚轩,就怕是会对那人造成伤害,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这样做不值得还是交给手下人靠在火炉旁取暖为好。
那人不肯,他命人准备热水和毛巾,想要将宋亚轩脱去衣裳,放入浴盆里亲自给他洗漱。宋亚轩被扔在床上他无动于衷的躺在那里但好在身体的温度开始恢复,他的脸色也不再惨白。
宋亚轩这一觉睡得是格外之好,他梦到一个俊郎的魁梧军人把自己搂在怀里。一张很舒服温暖的床,还有一番身心舒畅的体验。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宋亚轩出现在一个奇怪的房子里,这个房子是用布围起来的,他躺的地方很硬,没有毛茸茸的垫子,面前一个庞大的容器里有一团火焰。宋亚轩最怕的就是火。
他害怕的蜷缩在一旁的角落。可就在这时他才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右脚腕上有一个很重很丑黑漆漆的东西。他不喜欢这东西因为这个东西勒的自己的脚很疼。他想要掰断它可是无论怎么掰都断不了。搞得他有些生气。
这时一个女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宋亚轩很好奇,就问了句
宋亚轩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那个女人将盘子里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才开口
丫鬟公子先吃些东西吧,待会好接受审问。
说完之后又端着盘子走开了。
宋亚轩“我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啊。”
宋亚轩感到很奇怪,还没下床看女人放了什么东西,突然就有两个人进来从床上拽下他,架着胳膊就带着走了。
门口的士兵“来者何人?”
漫天飞舞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大地,帐篷外两个士兵手拿长矛拦拦住了来人的去路。宋亚轩迷迷糊糊的被带到这里。
宋亚轩啊?我?
一双明亮的眼眸在门后往里瞧着,细软的声音让人很容易分辨出他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毅然一副囧态的样子,大庭广众之下怎可如此不讲体面,刚从山上下来的小生怎知官场间冠冕堂皇的礼仪就将人睡觉前的衣装穿了出来。
刘耀文进来
帐篷上的篷帘高高挂起,官椅上懒散的人瞟了几眼门口人就吩咐道。
听到屋里有人喊他,宋亚轩一脚刚踏入却又收回,他羞怯的不敢靠近。他知道凡间的男人全都粗俗无比,丑陋不堪,如今身临其境,的确让人感到很不舒服。身后的人把他推了进去,脚踝上金属撞击地板的声响很大引起了房内所有人的注意。
房中少则十余人,他们都身穿铠甲整装待发却面露不悦仔细打量着如此不讲规矩的人。他慢慢的踏进房中,却不敢向前迈步。
刘耀文走进些
座上的人又睁眼看了一眼,似乎对来的人不感兴趣懒散的说着。
宋亚轩你是昨天那个人…
宋亚轩依稀记得他昨日似乎见过这个人。薄衣披在肩头下一秒可能就会随着他轻柔的步子掉落,他的长发微散,脚步凌空,可右脚上的东西,走起路来让人很烦躁,飘飘然走到头梳金冠的男人面前蹲下,一对金黄色的眼膜紧盯着眼前人几秒后又失了光泽。若不是说出的话有几分男儿般的英朗,在场人无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那是个女人。
跪在地上的人将军,这个人来历不明,定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跪在地上的人怒然朝面前这个目无章法的人吼道。宋亚轩被这样一吼又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他朝那人一看,那人怒视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抓住自己剥了皮,他又委屈又害怕呜呜咽咽地朝刘耀文的腿间挪了挪,慌忙间就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刘耀文的大腿。丑陋的面孔让他无法直视眼角含泪抬头看着坐在厅堂上的俊俏男人。仿佛在诉说自己有多冤枉。
刘耀文也从没有想到能有一个男子做出这种委屈诉苦的表情,他之前只在父皇的妃嫔身上看到过,他的母亲是当朝皇后,虽身居后宫但年少时却也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从未有过半分柔弱娇媚的模样,即使在父皇面前也不改其色。正是因为这一点他的父皇才爱她至深,纵使母后在面对那么多嫔妃面前也不会争风吃醋依然洁身自好不在父皇面前有半分柔弱。反而父皇却在母后面前和言细语,言听计从,没有了半分在厅堂上的威严。
自刘耀文出生之后,他的母亲就对他教育慎严,认为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作为男儿都要顶天立地,若身上没有半分武艺,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都不能被称作一个真正的大丈夫,更何况作为太子,日后还要治理国家,稳固江山社稷,更要保护天下子民。便对刘耀文的教育要求很严格,从未松懈。
而此刻他却从一个男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禁感到稀奇,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感到厌恶烦躁,甚至鄙夷才对,可他看着这个表情出现在这张脸上不竟想要安慰他甚至保护他。
刘耀文带下去吧
刘耀文下令把那个丑陋的男人的拉了下去,谁也不知道那个人的下场怎么样,但是宋亚轩见过白姨处置族内叛逃的人,最终都不能死得其所。
宋亚轩看到屋里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出去以后才放下心来,他不再感到害怕转眼看着坐在台上这个俊俏男人。这个男人跟狐仙居的男人们不一样,浑身散发着美味新鲜血液的气味,宋亚轩努力嗅了嗅馋得想要流口水。
刘耀文要我扶你起来吗?
刘耀文冷冷的对着坐在自己脚边的宋亚轩说话。
宋亚轩不用
宋亚轩这才反应过来拜拜手。
他站起身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连忙整理了一番才抬头笑嘻嘻的问刘耀文。
宋亚轩是你带我来此处吗?
刘耀文昨日是我将你带回,为你洗漱干净。
刘耀文紧盯着宋亚轩的脸。
宋亚轩那我应该怎么谢谢你呢。
宋亚轩微笑看他
刘耀文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刘耀文盯着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宋亚轩也看着他。
宋亚轩我叫宋亚轩是来这里玩的,只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迷路了,还有这个是什么东西,黑黢黢的好丑,还好重。
宋亚轩忍了好久才提起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他挣脱不开法术劈不断用蛮力也不行还把自己的双腿磨的很疼。
刘耀文你不喜欢吗?
宋亚轩当然不喜欢啊,它勒的我的脚好痛,你可不可以拿掉它。
宋亚轩上前走到他身边弯腰看他,随即一缕青丝传入面前人的鼻息,刘耀文眼眸闪了一下绿光又消失了。
咳……刘耀文突然咳了起来,宋亚轩无意间看到他的胸脯上深蓝色的衣物沾染了黑色的污渍,仔细一闻竟是血迹。
宋亚轩你受伤了?
宋亚轩深知自己的魅术只会让男人产生欲望,不会伤人,这种伤口是之前刘耀文身上就有,宋亚轩莫名有些上心。
刘耀文无碍
刘耀文嘴唇颤抖。
宋亚轩为何不让人为你医治。我看他们都听你的话,你应该是他们的首领吧。
一个美丽动人却不失惊艳的脸庞凑到刘耀文面前,刘耀文明显愣了一下才说,
刘耀文刚才那人你认识吗?
宋亚轩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