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城的小巷夜色如墨，谢繁花与谢千机踉跄狂奔，身后的血腥味尚未散尽。到了岔路 九霄城的小巷夜色如墨，谢繁花与谢千机踉跄狂奔，身后的血腥味尚未散尽。到了岔路口，谢千机当先掠向一侧：“繁花师兄，这里！”
谢繁花气息虚弱，咳着血问道：“那驼背阿罗真是难缠，慕家的人呢？”
“慕青羊和慕雪薇一度突破防线，却还是被拦下，让大家长被带走了。”谢千机语速极快，“其余人被蛛影十二肖打退，不知所踪。”
“先回驻地寻师傅禀报此事。”谢繁花刚说完，便觉身后劲风袭来。他持刀急挡，“叮”的一声脆响，袭来的匕首被弹回，重新落入紧随而至的苏昌河手中。
“苏昌河！”谢繁花眼神一沉。
苏昌河指尖转着匕首，笑眯眯地露出小虎牙：“病死繁花，真是冤家路窄。看来你们进攻蛛巢失败，这是败退了？”
“你来此，是要拦我的去路？”谢繁花强压下翻涌的气血。
“非也非也，我不过是想去蛛巢看一眼，遇到你纯属偶然。”苏昌河语气轻佻，匕首却在指尖旋出危险的弧度，“你都叫我送葬师了，既然遇到，总得有所表示。不如我给你送送葬？老爷子应当会高兴，不会总来找我麻烦。”
“那你便来试试！”谢繁花暴喝一声，手中黑色双刀出鞘，刀气裹挟着血气，凌厉而妖娆。他左手刀挑飞苏昌河的匕首，右手刀直袭其胸膛。
苏昌河身子猛地后仰，借着谢繁花刀尖的力道跃至半空，伸手接住回旋的匕首，顺势扑了下去。谢繁花急忙收刀护胸，硬生生挡下一击，却被力道逼退十余步。他转头看向一旁不动的谢千机，怒喝：“干嘛一直傻看着，一起上啊！”
“繁花师兄，我一直在观察他寸指剑的破绽，如今已有眉目。”谢千机语气平静，“请师兄为我开路。”
谢繁花不疑有他，凝聚最后的内力纵身跃起，双刀合璧组成一柄双刃长刀，朝着苏昌河劈去——这是他舍弃所有防守的最强杀招。
苏昌河站在原地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鄙夷与同情。他将匕首掷出，谢繁花侧首躲开，却未听见匕首落地之声。下一瞬，他表情骤变，心口一阵剧痛——一把匕首已从后背刺穿他的心窝。
谢千机拔出匕首，含着笑递给苏昌河：“他是谢霸最钟爱的徒弟，杀了他，便等于和谢家宣战了。”
“就说是我杀的。”苏昌河接过匕首，语气无所谓，“宣战怕什么，谢霸要宣战的对象不是我，是苏家。我不怕他宣战，只怕他胆子太小。”
“我走了。”谢千机转身欲走。
“等等。”苏昌河上前一步，匕首骤然刺入谢千机的肩膀。谢千机吃痛低喝，却并未还手。苏昌河拔出匕首，笑容狡黠：“戏还是要演足。”
谢千机后退几步，咬牙忍着痛，认真道：“跨过暗河，便能到达彼岸。”
“彼岸之处，不再是长夜，而应有光明。”苏昌河神色忽然一凝，低声道，“有人来了，速走！”
谢千机抱起谢繁花的尸身迅速离去。苏昌河望着他们的背影，轻叹一声：“可惜了，谢家这一代中有意思的人不多，你勉强算一个。若你不是这副病死鬼的样子，真想和你痛快打一场。”
“没想到送葬师也会这般多愁善感。”一个声音从暗处传来。
苏昌河猛地转身，匕首一旋做出防御架势，冷冷眯眼：“是你。慕家家主，慕子蛰！”
屋檐上不知何时坐上了一名银衣男子，正是慕家家主慕子蛰。他含笑跃下，衣袖轻扬：“你杀了谢繁花，谢霸可不会放过你。”
“这次之后，暗河之中谁又能放过谁？”苏昌河冷笑，“或许以后所谓的三家，也只能剩下一家了。慕家主来此，不也是为了杀掉曾与你同姓的家人、如今的大家长么？好一出自相残杀的戏码。”
“暗河传袭数百年，这样的自相残杀从未断过。”慕子蛰语气平淡，“有人胜利，有人妥协，有人被牺牲。”
“听你言下之意，我会是那个被牺牲的人？”苏昌河挑眉。
“苏烬灰为何把指挥权交给你？”慕子蛰反问，“你纵然功夫不错，却终究是无名者，是外人。”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招募我了？慕子蛰家主！”苏昌河故意唤出他的名字。
慕子蛰眼神一厉：“你敢唤出我的名字！”
“剑已出鞘，为何还要藏着锋芒？”苏昌河笑意不变，“你成为慕家最年轻的家主，难道不想成为暗河最年轻的大家长？”
“哈哈哈哈，好，你真是很好。”慕子蛰大笑，眼神却愈发冰冷，“所以我说，当年就该杀了你。你这样的人，留着对谁都是祸害。”他缓缓抬手，周身气息骤然凝聚，“我不是来招募你的，我是来杀你的。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杀你了。”
掌风尚未及身，一道青影已如霜雪破空而至，青鸾剑裹挟着凛冽剑意直刺慕子蛰后心，攻势比平日更急更锐，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紧绷。“铛”的一声巨响，内力震荡间，慕子蛰踉跄后退三步，苏琴雪稳稳落地，青衫猎猎，剑刃凝冰，眼神冷冽得比往常更甚：“慕家主，以家主之尊围杀晚辈，传出去不怕堕了慕家的威名？”
她来的路上，始终惦记着慕雨哥无意间提的“昌河对雨墨似乎格外关照”，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感让她心绪不宁。她本就因苏昌河爱孤身涉险而放心不下，此刻这份牵挂又缠上了些许赌气般的别扭——既想护他，又不愿显得太过在意，只能将复杂心绪化作剑招的凌厉。
苏昌河挑眉，察觉到她语气中的疏离，却只当是她刚从战场赶来心气未平，匕首一旋与她形成掎角之势：“琴雪妹妹来得够快，看来我这送葬师的性命，还得劳烦雪域仙护着。”
“不过是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丢了我们无名者的颜面。”苏琴雪冷声回应，眼底却飞快扫过他全身，确认无致命外伤后，紧绷的肩线才微不可察地松弛了半分。她刻意维持着清冷，手上动作却不含糊，“他的纸蝶倚仗丝线牵引，我冻他丝线，你攻他本体，速战速决，别浪费时间。”
话音未落，她纵身跃起，青鸾剑挽出漫天剑花，霜雪剑意化作无数冰针，精准射向纸蝶丝线。那些透明丝线遇冰即凝脆裂，纸蝶纷纷坠落。慕子蛰脸色骤变：“雪域仙，你敢坏我术法！”
“有何不敢？”苏琴雪剑势不停，目光始终若有似无地锁着苏昌河的身影，生怕他冒进遇险，“你的‘蝶舞九张机’，在我霜雪剑意面前，本就不堪一击。”她步法灵动如雪中惊鸿，每一剑都直指要害，赌气般的狠劲让杀阵在数息间便土崩瓦解。
苏昌河趁机发难，匕首如狐影穿梭，专攻慕子蛰破绽：“琴雪妹妹说得对，对付变戏法的就得用硬招！”
慕子蛰召出幽蓝火焰包裹周身：“既然你们找死，便一同成全！”火焰顺着残余丝线蔓延，欲要引爆纸蝶。苏琴雪剑指地面，寒气暴涨，冰层瞬间蔓延至慕子蛰脚下，冻住火焰根基，同时下意识在苏昌河身侧凝起一道薄冰屏障——这是多年并肩养成的习惯，早已刻入骨髓，即便心中有别扭，也绝不会让他置身险境。
“你的火焰，也怕冷。”苏琴雪冷声说道，语气依旧淡漠，却在屏障凝起的瞬间，悄悄调整了剑意强度，避免寒气反噬到他。
慕子蛰被迫侧身，被苏昌河匕首划伤肋下。他怒极反笑，催动内力引爆纸蝶，幽蓝火光冲天而起。苏琴雪早有准备，剑随身动，霜雪剑意凝聚成一道冰盾，将两人护在其后。爆炸声中，冰盾虽布满裂痕，却始终未破。待火光散去，她一声清叱，冰盾碎裂，冰屑化作暗器射向慕子蛰，同时身形如箭直刺其咽喉，余光始终牵挂着苏昌河的动向。
“三丈之内，你真以为无敌？”苏琴雪眼神凌厉，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护犊之意，“今日便让你见识，何为真正的近身对决！”青鸾主动飞回剑鞘，她将剑挂于腰间，接过昌河的备用寸指剑，“用你练练手”剑意不断侵蚀慕子蛰的内力，让他动作渐缓。
“很久没和你一起用寸指剑了，手法不减当年！”苏昌河在一旁辅助补刀，苏琴雪没好气“毕竟也是你教的。”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份默契无关当下心绪，而是无数次生死与共沉淀的 第四十三章 巷战惊变局，霜雪藏温柔
九霄城的小巷夜色如墨，谢繁花与谢千机踉跄狂奔，身后的血腥味尚未散尽。到了岔路口，谢千机当先掠向一侧：“繁花师兄，这里！”
谢繁花气息虚弱，咳着血问道：“那驼背阿罗真是难缠，慕家的人呢？”
“慕青羊和慕雪薇一度突破防线，却还是被拦下，让大家长被带走了。”谢千机语速极快，“其余人被蛛影十二肖打退，不知所踪。”
“先回驻地寻师傅禀报此事。”谢繁花刚说完，便觉身后劲风袭来。他持刀急挡，“叮”的一声脆响，袭来的匕首被弹回，重新落入紧随而至的苏昌河手中。
“苏昌河！”谢繁花眼神一沉。
苏昌河指尖转着匕首，笑眯眯地露出小虎牙：“病死繁花，真是冤家路窄。看来你们进攻蛛巢失败，这是败退了？”
“你来此，是要拦我的去路？”谢繁花强压下翻涌的气血。
“非也非也，我不过是想去蛛巢看一眼，遇到你纯属偶然。”苏昌河语气轻佻，匕首却在指尖旋出危险的弧度，“你都叫我送葬师了，既然遇到，总得有所表示。不如我给你送送葬？老爷子应当会高兴，不会总来找我麻烦。”
“那你便来试试！”谢繁花暴喝一声，手中黑色双刀出鞘，刀气裹挟着血气，凌厉而妖娆。他左手刀挑飞苏昌河的匕首，右手刀直袭其胸膛。
苏昌河身子猛地后仰，借着谢繁花刀尖的力道跃至半空，伸手接住回旋的匕首，顺势扑了下去。谢繁花急忙收刀护胸，硬生生挡下一击，却被力道逼退十余步。他转头看向一旁不动的谢千机，怒喝：“干嘛一直傻看着，一起上啊！”
“繁花师兄，我一直在观察他寸指剑的破绽，如今已有眉目。”谢千机语气平静，“请师兄为我开路。”
谢繁花不疑有他，凝聚最后的内力纵身跃起，双刀合璧组成一柄双刃长刀，朝着苏昌河劈去——这是他舍弃所有防守的最强杀招。
苏昌河站在原地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鄙夷与同情。他将匕首掷出，谢繁花侧首躲开，却未听见匕首落地之声。下一瞬，他表情骤变，心口一阵剧痛——一把匕首已从后背刺穿他的心窝。
谢千机拔出匕首，含着笑递给苏昌河：“他是谢霸最钟爱的徒弟，杀了他，便等于和谢家宣战了。”
“就说是我杀的。”苏昌河接过匕首，语气无所谓，“宣战怕什么，谢霸要宣战的对象不是我，是苏家。我不怕他宣战，只怕他胆子太小。”
“我走了。”谢千机转身欲走。
“等等。”苏昌河上前一步，匕首骤然刺入谢千机的肩膀。谢千机吃痛低喝，却并未还手。苏昌河拔出匕首，笑容狡黠：“戏还是要演足。”
谢千机后退几步，咬牙忍着痛，认真道：“跨过暗河，便能到达彼岸。”
“彼岸之处，不再是长夜，而应有光明。”苏昌河神色忽然一凝，低声道，“有人来了，速走！”
谢千机抱起谢繁花的尸身迅速离去。苏昌河望着他们的背影，轻叹一声：“可惜了，谢家这一代中有意思的人不多，你勉强算一个。若你不是这副病死鬼的样子，真想和你痛快打一场。”
“没想到送葬师也会这般多愁善感。”一个声音从暗处传来。
苏昌河猛地转身，匕首一旋做出防御架势，冷冷眯眼：“是你。慕家家主，慕子蛰！”
屋檐上不知何时坐上了一名银衣男子，正是慕家家主慕子蛰。他含笑跃下，衣袖轻扬：“你杀了谢繁花，谢霸可不会放过你。”
“这次之后，暗河之中谁又能放过谁？”苏昌河冷笑，“或许以后所谓的三家，也只能剩下一家了。慕家主来此，不也是为了杀掉曾与你同姓的家人、如今的大家长么？好一出自相残杀的戏码。”
“暗河传袭数百年，这样的自相残杀从未断过。”慕子蛰语气平淡，“有人胜利，有人妥协，有人被牺牲。”
“听你言下之意，我会是那个被牺牲的人？”苏昌河挑眉。
“苏烬灰为何把指挥权交给你？”慕子蛰反问，“你纵然功夫不错，却终究是无名者，是外人。”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招募我了？慕子蛰家主！”苏昌河故意唤出他的名字。
慕子蛰眼神一厉：“你敢唤出我的名字！”
“剑已出鞘，为何还要藏着锋芒？”苏昌河笑意不变，“你成为慕家最年轻的家主，难道不想成为暗河最年轻的大家长？”
“哈哈哈哈，好，你真是很好。”慕子蛰大笑，眼神却愈发冰冷，“所以我说，当年就该杀了你。你这样的人，留着对谁都是祸害。”他缓缓抬手，周身气息骤然凝聚，“我不是来招募你的，我是来杀你的。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杀你了。”
掌风尚未及身，一道青影已如霜雪破空而至，青鸾剑裹挟着凛冽剑意直刺慕子蛰后心，攻势比平日更急更锐，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紧绷。“铛”的一声巨响，内力震荡间，慕子蛰踉跄后退三步，苏琴雪稳稳落地，青衫猎猎，剑刃凝冰，眼神冷冽得比往常更甚：“慕家主，以家主之尊围杀晚辈，传出去不怕堕了慕家的威名？”
她来的路上，始终惦记着慕雨哥无意间提的“昌河对雨墨似乎格外关照”，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感让她心绪不宁。她本就因苏昌河爱孤身涉险而放心不下，此刻这份牵挂又缠上了些许赌气般的别扭——既想护他，又不愿显得太过在意，只能将复杂心绪化作剑招的凌厉。
苏昌河挑眉，察觉到她语气中的疏离，却只当是她刚从战场赶来心气未平，匕首一旋与她形成掎角之势：“琴雪妹妹来得够快，看来我这送葬师的性命，还得劳烦雪域仙护着。”
“不过是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丢了我们无名者的颜面。”苏琴雪冷声回应，眼底却飞快扫过他全身，确认无致命外伤后，紧绷的肩线才微不可察地松弛了半分。她刻意维持着清冷，手上动作却不含糊，“他的纸蝶倚仗丝线牵引，我冻他丝线，你攻他本体，速战速决，别浪费时间。”
话音未落，她纵身跃起，青鸾剑挽出漫天剑花，霜雪剑意化作无数冰针，精准射向纸蝶丝线。那些透明丝线遇冰即凝脆裂，纸蝶纷纷坠落。慕子蛰脸色骤变：“雪域仙，你敢坏我术法！”
“有何不敢？”苏琴雪剑势不停，目光始终若有似无地锁着苏昌河的身影，生怕他冒进遇险，“你的‘蝶舞九张机’，在我霜雪剑意面前，本就不堪一击。”她步法灵动如雪中惊鸿，每一剑都直指要害，赌气般的狠劲让杀阵在数息间便土崩瓦解。
苏昌河趁机发难，匕首如狐影穿梭，专攻慕子蛰破绽：“琴雪妹妹说得对，对付变戏法的就得用硬招！”
慕子蛰召出幽蓝火焰包裹周身：“既然你们找死，便一同成全！”火焰顺着残余丝线蔓延，欲要引爆纸蝶。苏琴雪剑指地面，寒气暴涨，冰层瞬间蔓延至慕子蛰脚下，冻住火焰根基，同时下意识在苏昌河身侧凝起一道薄冰屏障——这是多年并肩养成的习惯，早已刻入骨髓，即便心中有别扭，也绝不会让他置身险境。
“你的火焰，也怕冷。”苏琴雪冷声说道，语气依旧淡漠，却在屏障凝起的瞬间，悄悄调整了剑意强度，避免寒气反噬到他。
慕子蛰被迫侧身，被苏昌河匕首划伤肋下。他怒极反笑，催动内力引爆纸蝶，幽蓝火光冲天而起。苏琴雪早有准备，剑随身动，霜雪剑意凝聚成一道冰盾，将两人护在其后。爆炸声中，冰盾虽布满裂痕，却始终未破。待火光散去，她一声清叱，冰盾碎裂，冰屑化作暗器射向慕子蛰，同时身形如箭直刺其咽喉，余光始终牵挂着苏昌河的动向。
“三丈之内，你真以为无敌？”苏琴雪眼神凌厉，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护犊之意，“今日便让你见识，何为真正的近身对决！”青鸾主动飞回剑鞘，她将剑挂于腰间，接过昌河的备用寸指剑，“用你练练手”剑意不断侵蚀慕子蛰的内力，让他动作渐缓。
“很久没和你一起用寸指剑了，手法不减当年！”苏昌河在一旁辅助补刀，苏琴雪没好气“毕竟也是你教的。”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份默契无关当下心绪，而是无数次生死与共沉淀的本能。
慕子蛰深知再斗下去必败无疑，虚晃一招欲借纸蝶脱身。苏琴雪岂会给他机会，重拾青鸾剑，斩断他衣袖，冷喝：“留下！”霜雪剑意瞬间冻结他周身气血，慕子蛰动作一滞，苏昌河匕首已抵在他心口。
此时苏泽与苏穆秋的身影出现，慕子蛰趁机催动残余内力震开两人，纵身欲逃。苏琴雪眼神一凝，屈指一弹，一枚冰针射穿他肩头，冷声道：“下次再敢对他出手，我定废你了你，踏平慕家驻地！”语气里的狠厉，远超平日对旁人的淡漠，这份怒意，一半是为苏昌河遇险，一半是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在意。
巷中杀气渐散，苏昌河刚想开口调侃，便见苏琴雪迈步上前，动作依旧克制，却难掩关切地看向他衣衫破碎处的擦伤。她指尖带着霜雪的微凉，抬起又落下，最终还是克制地停在半空，眉头微蹙：“伤得重不重？慕子蛰的火焰带毒，有没有觉得内力滞涩？”
那份别扭的心绪仍在，却抵不过亲眼见他狼狈模样的牵挂，清冷的语气中不自觉掺了几分急切。
苏昌河心中一暖，故意咧嘴装作疼痛的模样：“嘶——好像有点，肩膀火辣辣的，怕是真中了毒。”
苏琴雪立刻收回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带着一份桂花糕递给他，声音比平日柔和了些许，却仍刻意保持着距离：“快服下，这是我特制的解毒丸，能解慕家的阴毒，桂花糕给垫肚子。”
苏昌河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担忧和关心，心中的暖意更甚，张口吞下药丸接过桂花糕。苏琴雪还是忍不住叮嘱：“下次行事，莫要太过莽撞。你若出事，我不好向暮雨哥交代。”
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着心底真实的牵挂，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
“知道了，琴雪。”苏昌河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眼神认真地看着她，“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苏穆秋上前打断两人的氛围：“昌河，老爷子要见你。”
苏昌河撇撇嘴：“又要见我？现在蛛巢正是攻破的好时机。”
“老爷子自有安排。”苏穆秋语气平淡。
苏琴雪整理了一下心绪，重新恢复了几分清冷，从怀中摸出一方干净的丝帕，递给他：“擦擦吧，别让人看了笑话。我去接应慕雨哥与白鹤神医，你……万事小心。”最后四个字，说得极轻，却藏着难以言说的牵挂。
苏昌河接过丝帕，指尖摩挲着上面细腻的纹路，笑容灿烂：“好。”他忽然从怀中摸出一颗用油纸包着的糖，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手心，“这个给你，上次说要请你吃的。生活太苦，你也该尝尝甜。”
苏琴雪握紧手心的糖，指尖传来糖纸的粗糙与糖果的微凸，心中的别扭与滞涩渐渐消散，只剩下暖流涌动。她抬头看向苏昌河，清冷的眼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轻轻点头：“嗯，你也保重。”
她转身离去，青衫背影在晨光中愈发挺拔，步伐依旧沉稳，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悄悄握紧了手心的糖，那份因“雨墨”而起的别扭，早已被对他的牵挂彻底冲淡。
与此同时，蛛巢密道尽头，苏暮雨运起真气一掌拍出四方石门，“我先出去探下情况，神医且在里面等等。”他点足一掠，跃出密道，晨雾中，城外三里亭的轮廓隐约可见，却不知危险已在那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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