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想到的标题(反正和正文内容没啥关系就纯好听)
小学生文笔歉,ooc歉,bug歉。
全文6k+,一篇完。
依旧造谣日常()
如果我有罪请让天哥来惩罚我而不是扣上一篇空夏细节的时候冒出谷夏灵感(~‾▿‾)~(是的我就这样连吃带拿)
…………………
六谷总觉得深夜的MC世界有种别样的宁静。方块构成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的山峦在像素化的月光下勾勒出沉静的轮廓。他操控着游戏里的角色,熟练地搭建着一个临时的庇护所,耳边是夏天y清亮又带着点不羁的嗓音,透过耳机,清晰地敲打在他的心上。
“哎谷啊,你这屋顶搭得也太保守了,跟个火柴盒似的,能不能整点活?咱们这可是直播,观众老爷们要看的是艺术,是激情!”夏天y此刻正操纵着他的角色,在六谷刚搭好的“火柴盒”旁边上蹿下跳,时不时还用镐子敲掉一两块六谷刚刚放好的原木,引起弹幕上又一片“还是沙盒大师”。
六谷傻笑着,默默地把被敲掉的方块补上。他习惯了。习惯夏天y这种风风火火、想到哪儿做到哪儿的风格,习惯他嘴里时不时蹦出的调侃,也习惯了自己在这种时候扮演那个稳定、甚至有些“受气”的角色。他总是那个负责兜底、负责稳定、负责接住队长所有天马行空想法的人。很累,但确实是很令人欢喜的工作(bushi)。
“地牢带回来的东西都理在箱子里了。”一个略显拘谨的声音插了进来,是孙悟空,带着点社恐的拘谨,话少,但做事极其可靠。
“谢了空哥。”夏天y应了一声,注意力又回到六谷的建筑上,“不行不行,看着太憋屈了。王少栋!赵子龙!你俩别摸鱼了,去搞点彩色羊毛回来,给谷这个‘杰作’增添点色彩!”
频道里传来王少栋懒洋洋的回应:“得令,我的夏队。子龙,走,薅羊毛去,顺便看看有没有倒霉的粉羊撞我手上。”
“来了来了,”赵子龙的声音总是那么温和,“看着点路,别又掉岩浆里了——诶咋还欺负老实人呢”——被王少栋的岩浆烫了一下。
“滚蛋!那是上周的事儿了!”
频道里一阵笑闹。半城审视了一下六谷的建筑,“需要我去地狱搞点萤石吗?保证比太子爷手脚利索。”
“都去都去!搞快点!咱们今晚要把这个据点打造成服务器最靓的仔!”夏天y一声令下,频道里瞬间热闹起来,只剩下六谷和夏天y还留在刚刚建好的“火柴盒”旁边。
六谷轻轻吐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耳麦的位置。他的眼睛不大,此刻微微眯着,看着屏幕上那个在灯笼下红得耀眼的角色。那角色正不安分地围着他转圈,像只精力过剩的哈士奇。
“王哥你再转我头晕。”六谷终于开口,“晕就对了,艺术创作总是伴随着眩晕感的。”夏天y理直气壮,操作着他的角色跳到六谷面前,“我说谷啊,你就不能有点艺术细菌?想象一下,皎洁的月光下,一座宏伟的城堡拔地而起……”
“那是下个阶段的目标,”六谷打断他,语气没什么波澜,“当前阶段是保证在怪物生成前有个安全的睡觉地方。以及,满足你的直播效果。”
耳机里传来夏天y的低笑,还有直播间弹幕滚动时他偶尔的互动声。六谷能想象到屏幕那头的夏天y,嘴角一定挂着那种有点痞、又有点得意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他偶尔会切屏去看夏天y的直播视角,看他因为一个无聊的玩笑笑倒在椅子上,看他因为游戏里的突发状况大呼小叫,看他认真讲解时微微蹙起的眉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陪播成了六谷的一种期待,甚至是一种……隐秘的享受。
他记得自己刚加入XTeam的时候,还是个闷头打枪的愣头青。是夏天y,用他那套近乎蛮横的热情,把他拉进了这个圈子,拉进了MC这个与FPS截然不同的、缓慢而又充满创造力的世界。他开始习惯在激烈的训练赛和天梯之后,进入这个方块世界,听着夏天y在耳边叽叽喳喳,陪着他完成各种或靠谱或离谱的企划。
他喜欢看夏天y在游戏里莽撞地冲向前,然后被苦力怕炸得灰头土脸哇哇大叫的样子;喜欢看他因为找到一个钻石矿而兴奋得像个孩子;也喜欢在他因为建筑比例失调而懊恼时,默默地帮他修正调整。(?)
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六谷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在无数次深夜联机,听着对方轻微的呼吸声时;或许是在某次夏天y生病,直播时嗓音沙哑却还强打着精神逗大家开心,他忍不住在语音里说了句“少说两句,歇会儿”的时候;又或许,只是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夜晚,像现在这样,看着那个代表夏天y的像素小人,在自己搭建的简陋房屋旁蹦蹦跳跳,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无比柔软的情绪。
他,杨腾杰,好像喜欢上了他的队长,那个叫夏天y的,像太阳一样耀眼又有点烫人的家伙。
“想啥呢?魂儿被王少栋勾走了?”夏天y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回。
“没,”六谷操纵角色开始拓展房屋结构,“在想怎么把你的‘艺术构想’落实,而不至于半夜被僵尸拆家。”
“靠!不相信我的实力是吧?看我手持钻石剑,守你到天亮!”夏天y嚷嚷着,果然掏出了闪亮的钻石剑,在门口摆起了POSE。(喂你玩的不是基岩版啊)
六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点。这家伙,总是这样,莽撞,冲动,但又真诚得可爱。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据点在一片吵吵嚷嚷中逐渐成型。王少栋和赵子龙带回了丰富的彩色羊毛,孙悟空默默地用红石弄了个自动门,虽然过程有点小意外,把路过的半城炸飞了一次,引来半城一句无奈的“我靠!”以及“国服小黑丝也会被这种低级的爆炸伤到吗”的嘲讽。夏天y则指挥若定(或者说瞎指挥),把彩色羊毛以他审美的“艺术”方式点缀得到处都是,最终成果……勉强算是个色彩斑斓、结构奇特的乡村别墅风格。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欢乐,弹幕刷着“抽象艺术”、“天哥审美稳定发挥”、“心疼太子牛和221”、“太子爷今天居然没掉岩浆,爷青回”。
六谷看着这栋融合了所有人努力(主要是夏天y的奇思妙想和他自己的缝缝补补)的建筑,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这乱糟糟的一切,因为中心是那个叫夏天y的人,而变得生动且珍贵。
直播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频道里其他人陆续道别下线。
“哈——欠——搞定!兄弟们辛苦了,特别是六子,今天这房子……嗯,很有特色!下次咱们搞个更大的!”夏天y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但精神头依然很足。
“嗯,你也早点休息。”六谷说,手指在退出游戏的按钮上犹豫着。
“这就睡这就睡,哎,还得看看直播数据……”夏天y那边传来鼠标点击的声音,“谷你还不下?”
“马上。”六谷应道。频道里暂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种微妙的寂静在蔓延,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透过耳机传递。
六谷的心脏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那个压抑了许久的念头,在深夜的疲惫和这种独处的静谧催化下,疯狂地滋长。
说点什么。或者说,做点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手指有些发凉。这比在游戏里面对五个全副武装的敌人还要紧张。
“天哥”他忽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那边鼠标点击的声音停了一下。夏天y似乎有些意外:“嗯?咋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六谷能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
“我……”他张了张嘴,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呗,跟我还客气啥?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用的彩虹色不够炫酷?”夏天y的语气依然轻松。
“不是颜色的事。”六谷打断他,他需要一鼓作气,“是……关于你,和我。”
夏天y那边彻底安静下来,似乎在思考是不是上个月工资没给他算清。
六谷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屏幕上两人并排站立的角色。MC世界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游戏里的天快亮了。
“天哥,”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是队友那种喜欢,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审判。耳机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他几乎能想象到夏天y此刻错愕的表情,或许还有厌恶、尴尬、或者觉得他疯了的眼神。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六谷几乎要绝望地掐断语音时,夏天y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的迟疑。
“……谷,你……你没开玩笑吧?是不是熬夜熬傻了?还是王少栋那小子又给你下套了?”
“没有。”六谷的回答斩钉截铁,“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后,夏天y的声音再次传来,比刚才清晰了一些,但也更复杂,带着点难以置信,和一丝……六谷无法准确分辨的情绪:“我……我靠……你这……太突然了。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兄弟之一,你……”
“我知道。”六谷打断他,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火苗正在迅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钝痛,“可能是我误会了。你就当……我没说过。抱歉,打扰了。”
他不想听到更明确的拒绝。手指飞快地移动到退出语音频道的按钮上。
“等等!”夏天y猛地提高了声音,“谁让你挂了!”
六谷的动作僵住。
频道里,夏天y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他似乎也在整理思绪。“杨腾杰,”他叫了他的本名,这很罕见,“你……你来真的?”
“嗯。”六谷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我他妈……”夏天y语无伦次了一下,然后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你让我缓缓!这信息量太大了!老子打了这么多年游戏,被表白过,但没被自己兄弟这么表过白!”
他的语气里没有厌恶,更多的是震惊和混乱。这比直接的拒绝更让六谷感到煎熬。
“你不用为难,”六谷的声音干巴巴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你明白个屁!”夏天y突然有点恼火,“我他妈自己都没明白!你等等……别挂,听见没?敢挂电话……不,敢退语音我明天就去你家真实你!”
这种熟悉的、带着点蛮横的关心,让六谷的心揪了一下。
两人就这样隔着网络,陷入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沉默。游戏里,朝阳跃出地平线,金色的光芒洒满了他们共同建造的那座色彩斑斓、奇形怪状的“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天y才再次开口,声音轻了很多,也认真了很多:“六谷……不,杨腾杰。”
“嗯。?”
“我……我没想过这个。”夏天y说得很慢,似乎在斟酌词句,“我一直觉得,咱们这样挺好。一起打游戏,一起直播,一起疯,一起闹。咱们是XTeam的核心。我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我知道。”六谷重复道,心沉了下去。
“但是,”夏天y话锋一转,带着点烦躁,“我他妈好像……也不觉得恶心。”
六谷猛地抬起头,虽然眼前只是电脑屏幕。
“就是……很乱,懂吗?”夏天y继续说,“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把我整不会了。我得想想……妈的,这比教bc做饭还难。”
一种微弱的、几乎不敢存在的希望,重新在六谷心底燃起。
“你要想什么?”他轻声问。
“想……想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啊!”夏天y的声音带着点抓狂,“想如果咱们……那啥了,队里怎么办?直播怎么办?王少栋孙悟空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啊?尤其是孙悟空那个逼……靠!脑子要炸了!”
听到他考虑这些现实的问题,而不是直接否定感情本身,六谷忽然觉得,或许……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天哥,”六谷的声音稳定了一些,“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战队是战队,生活是生活。就算你拒绝,我依然是你的陪播,你依然是老板,这一点不会变。”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保证。”
夏天y那边安静了片刻,然后长长地吐了口气:“……行,你小子……够狠。”
他的语气似乎放松了一点。
“今天先这样,”夏天y说,“我他妈得消化消化。你也赶紧去睡觉,别胡思乱想。”
“嗯。”
“那……我下了?”
“嗯。”
夏天y的账号状态变成了离开。频道里,只剩下六谷一个人。
他靠在椅背上,感觉像刚打完一场耗尽全部心神的比赛,疲惫,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奇异的解脱和……一丝微弱的期待。至少,他没有失去他。至少,夏天y没有用厌恶的眼神看他,而是说……要想想。
接下来的几天,战队里的气氛有点微妙。
训练、比赛一切照旧。夏天y依然是那个指挥激进、操作犀利的队长,六谷也依然沉稳可靠、枪法精准,跳脱而蠢笨。但在MC的日常陪播里,以及一些训练间隙的互动中,细心的成员或许能察觉到一丝不同。
夏天y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对着六谷大呼小叫、动手动脚(游戏角色意义上)。他会下意识地避免和六谷的角色靠得太近,或者在六谷帮他解围后,那句“谢了”说得有点过于正式和简短。
王少栋,某个人精,某次训练赛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哎,我说王哥,你最近对六子怎么有点……客气?他欠你钱了?”
夏天y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滚蛋!训练赛数据整理了吗就在这叭叭?”
孙悟空默默地看着,没说话,只是操作着自己的角色走开。赵子龙打着圆场:“少栋你别瞎说,队长那是体恤队员。”
半城在一旁幽幽地补了一句:“体恤到连‘谷你这搭的什么玩意儿’都不说了,确实反常。”
六谷把这些都听在耳里,心里有些忐忑,但也有些好笑。夏天y这种笨拙的、试图“正常”相处的方式,反而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转折发生在一周后的一次MC直播。他们当时在挑战一个难度很高的模组整合包,夏天y一如既往地莽了上去,结果引了一大堆怪物,陷入重围,血线岌岌可危。
“我靠!救救救!扛不住了!”夏天y在语音里大喊。
六谷当时正在不远处挖矿,听到呼救,几乎是本能反应,操作角色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他冷静地判断局势,利用地形和走位,精准地击退几个关键的怪物,硬生生在怪堆里撕开一个口子。
“往我这边跑!”六谷的声音沉着而有力。
夏天y的角色狼狈地逃了出来,血量只剩下一丝。六谷的角色则挡在他身后,承受了最后几只怪物的攻击,血条也掉了一大半
危机解除。两人站在安全地带,默默地吃着食物回血。
直播间的弹幕都在刷“谷神牛逼!”“天哥又浪翻车了!”“这配合,绝了!”“就冲这波救,谷夏是蒸的!”
频道里一时间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夏天y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恢复了往常活力的语调:
“妈的,六谷啊六谷,还是你靠谱!”
这句久违的、带着亲昵和依赖的抱怨,让六谷愣了一下。
然后,他听到夏天y继续说,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入他,或许也传入了直播间所有观众的耳中:“算了,老子想通了。纠结个屁。”
六谷的心猛地一跳。
那天直播结束后,夏天y直接在语音频道里说:“谷,别急着下,单独聊两句。”
其他人识趣地迅速消失。
频道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咳,”夏天y清了清嗓子,语气有点不自然,但努力维持着平时的张扬,“那什么……我想了几天。”
“嗯。”六谷应着,手心有点冒汗。
“我觉得吧,”夏天y语速很快,像怕自己后悔,“跟你一起打游戏,挺开心的。跟你一起直播,也挺开心的。甚至跟你一起盖那个丑不拉几的房子,也挺有意思的。”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好像……习惯了身边有你。习惯了你给我兜底,习惯了你在我浪过头的时候把我拉回来。那天你跟我说那事,我第一反应是懵,然后有点慌,但……我好像并不排斥。”
六谷静静地听着,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所以,”夏天y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咱们……试试?”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生涩和认真。
六谷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地、非常肯定地回答:“好。”
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浪漫的誓言。只是一个简单的“试试”,和一个同样简单的“好”。但在这一刻,对于他们而言,已经足够。
“那……说好了啊,”夏天y的声音恢复了点活力,甚至带上了一点他特有的、痞痞的笑意,“以后MC盖房子,你得听我的艺术指导!”
六谷的嘴角终于彻底扬了起来,那双不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行,听你的。不过安全区得我说了算。”
“靠!你就惦记着你那安全区!”
耳机里,传来夏天y不满的嚷嚷声,但六谷知道,那里面没有丝毫真正的怒气,只有一种和他此刻心中一样的、轻松而隐秘的喜悦。
他们的世界,依然由方块构成,依然充满了怪物的威胁和建造的乐趣。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比如,当他再次看向那个ID为“The_Xty”的角色时,心中涌动的,不再仅仅是队友之情,还有一种刚刚萌芽、需要小心呵护的,属于他和夏天y的,独特的回音。
未来会怎样?战队、直播、其他人的看法……或许还有很多问题需要面对。但此刻,在MC那轮永恒的像素月光下,六谷觉得,就这样和他一起,在这个广阔的世界里探索下去,似乎……很不错。
E.N.D.
服了这个死人话本的格式好烦。改格式改了十分钟还被紫菜了(悲)
以及我一个月前写的这啥玩意自己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