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的尖叫像一把锥子，刺破了林默混沌的梦境。他猛地睁开眼，世界在视野里剧烈地晃动，过了好几秒才勉强稳定下来。
宿醉般的头痛让他龇牙咧嘴。他胡乱地挠了挠炸开的头发，扶着墙踉跄地冲进卫生间。冰冷的水狠狠地拍打在脸上，让他瞬间清醒，但也让他看清了自己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红血丝。
他烦躁地用梳子将头发梳顺，目光习惯性地扫向镜子。
里面不只有他！还有……两个模糊不清的黑色影子，他猛的转向身后，竟看见有两只黑色的小家伙。飘在空中。倒是有点像幽灵，稍微有一点透亮。这不是幻觉，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了！“啊！一声短促的惊叫从林墨喉咙里挤出。他颤抖地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来证明这一切的虚假，然而他的手竟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那两个黑色的小家伙好像也开始害怕起来。“他……他为什么能看到我们？”“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不是幻灵吗？他怎么会看见？”“幻灵是什么啊？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吓死我了，还飘在空中。”“他好像还能听见我们说话。怎么办呀？人类……好可怕。”“还能怎么办？快跑！”
卫生间里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林墨一个人，浑身冷汗，扶着洗手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镜子里，又只剩下他自己那张惊魂未定的脸。
林墨把这件事告诉了很多人——朋友，家人，甚至是网上的陌生人，但是谁又会相信呢？为了赢得它们的信任，林墨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他没有再试图用手去触碰它们，而是在它们经常出没的角落，放上了一小碟牛奶和几块饼干。
第二天，他发现饼干和牛奶都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林墨没有放弃。每天都更换食物，但还是不起作用。
他休息了几天，但脑子还总是想这件事。
这天，他正在看电视，吐槽到，什么鬼电影啊？一点也不好看，怪不得评价那么低。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这部电影我在灵界也看过耶，是特别的烂！但是那部，他左边的那部，超级超级的好看！”林墨迅速转头，又看到了那个小家伙！“是幻灵！”两只幻灵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嗖”的一下，逃跑走了。林墨得意的笑了笑，因为他拍下了照片，他转发到了家庭群，朋友圈，网上。但大家都说这是一片空白的墙壁。林墨又查看了一下，“没错啊，这明明是有两只幻灵的。”但大家都说没有，更是有网友觉得他神经有问题。他这才意识到，可能这种东西只有自己能看到。但他在大量的刷屏中看到了一条消息，这个东西我在家也看到过，他们说什么幻灵，好吓人啊，还摸不到，而且大家都看不见，终于找到和我一样的人了。他推测可能是某些人能看见，但这又是为什么？因为这个事情，那些能看到的人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唉，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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