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寿刚转身走进电梯，企业就一把把他捞了出来。
“你说要报警，没证据报什么警啊……”
委托人买下的公寓房是在走廊的尽头的尾房，房号是810。二人闻到的奇怪味道是从对面的811传出来的。
房间用的是指纹和密码锁，对二人来说，这反倒省事了不少。
企业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简单的照了一下密码盘的位置，又眯起眼睛仔细查看了指纹痕迹的轻重程度。
她简单的试了两遍密码，就直接打开了房门。
企业将门推开一条缝，往房间里瞄了一眼。只这一眼，就让她直接选择关上了房门。然后她利落地转身，拉着英寿走向电梯。
“看来我们猜到一块去了。”
英寿的手臂被企业扯得有些痛，他转头看了一眼委托人住的那个房间，而那里和他们刚来这里时一样，什么都没有。
从始至终，英寿都没有感知到任何怪异的存在，唯一的怪异，只有对面房间传出的，极其微弱的异味。那种味道，英寿再熟悉不过了。
二人一个早上的时间都用在了赶路上，到了公寓就已经是中午了，他们都没来得及吃午饭。他们便顺道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三明治和饭团，在吃饭的时候顺便拨打了报警电话。发现不明尸体这件事丝毫没有影响二人的胃口。
企业把手机收进上衣口袋里，撕开番茄三明治的包装，在把吸管插进咖啡牛奶的软包装里。事情的发展已经有些超出了企业的预料，她暂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委托人解释，只能等警察来了再说。
英寿一直盯着落地窗外的公寓楼门口，嚼着手里的鲑鱼饭团，考虑着警察来了之后要找什么借口脱身。
这回警察的出警速度倒是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但那警察开的车却相当惹眼。
“警察能开跑车出警吗？”
企业用俄语嘀咕了一句。
“鬼知道，估计是他自己的车吧。在我们那里警察开这种车出警可是要被内务部调查的哦。”
英寿同样用俄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辆停在公寓楼门口的显眼红色跑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二人四下打量了一圈，看来是在找报警人。
“亏我俩今天还穿了制服过来，看来是一点用场都没派上。”企业三两口就吃完了手里的番茄三明治和咖啡牛奶，而英寿已经将空掉的包装纸收拾了起来。
常年在军队服役养成的习惯很难再生活中改掉，企业和浮世英寿都是如此。
两个警察看了一圈没找到报警人，男警察便和女警察说了几句话，随后便独自进入公寓楼查看情况去了。
过了一会儿，男警察走出了公寓大门，对着女警察说了几句话。
然后，女警便朝着便利店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过来了，你准备好借口没有？”英寿问着身边的少女，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警察说。
“去你妈的（Мать твою），怎么总要老娘我来应付这种场合！你给我老实跟警察交代，不然回去我高低得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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