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格,无声地洒落在屋内。苏昌河靠坐在椅中,姿态闲适,长腿随意交叠,眉目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散漫。然而,他手中的动作却与这份慵懒形成了鲜明对比——指尖轻缓地摩挲着那支梨花发簪,专注得像是要将它的每一寸轮廓都铭刻于心。那发簪虽质朴,却带着一种雅致的韵味,在幽幽月光下泛起浅淡的莹润光华,仿佛承载了难以言说的情感和回忆。
苏昌河(轻笑一声,声音低而温和)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打破了寂静。
他迅速将发簪收入袖中,神色恢复如常。
苏暮雨昌河。
苏昌河嗯?怎么了?
苏暮雨你有心事?
苏昌河我能有什么心事啊。
苏昌河(唇角微扬,装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苏昌河没事的。
苏暮雨只是看你今日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
苏昌河嗯,啊,你放心吧。
苏暮雨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苏昌河嗯。
苏暮雨推开门离开,又轻轻关上了门。
洛梨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人们早已沉入梦乡。月亮孤悬高空,洒下一片清冷光辉,为大地披上一层银色薄纱。微风拂过,树叶轻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低声呢喃,让这静谧的夜晚更添一分安宁。此时的世界宛如一幅定格的画卷,美好而祥和,唯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虫鸣,恰到好处地点缀了这寂静的氛围。
清晨时分,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朝阳像一位羞涩的少女,缓缓从地平线探出头来。金色的曙光穿透薄雾,如同无数细密的金线编织成的纱幔,轻柔地铺洒在尚未完全苏醒的大地上。万物在这一刻逐渐复苏,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鸟儿欢快地唱起欢迎新一天的歌谣。
洛梨(伸了个懒腰,关节咯吱作响)
洛梨四处走走吧。
正午时分,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这里是天启城,萧氏皇族统治百年的都城,繁华盛景令人目不暇接。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商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这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权力与荣耀的气息,彰显着它百年来不可撼动的地位。阳光洒在青石路面,整座城池熠熠生辉,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尊贵而威严的味道。
群众1姑娘,买个发簪吗?
洛梨发簪?
洛梨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忆起。自从离开雪玲山后,便再也没有同门师姐为她精心挑选首饰的日子了。那些曾经在山门前嬉戏玩闹、携手选购小物件的画面,如今竟显得如此遥不可及。山风依旧,却再也听不见师姐们唤她试戴新饰时的欢笑声,那些温暖的记忆仿佛细雪般悄然消融在时光深处。
洛梨不用了……
洛梨谢谢。
群众1诶?姑娘,这个发簪与你很相配呢,特别衬你的肤色。
洛梨我……
还没等洛梨多说什么,老板娘已经自顾自地迈步走到她身后,将那发簪轻巧地插进她的发间。那一刻,洛梨感受到老板娘动作里的娴熟与温柔,发簪落下的瞬间,似乎有什么微妙的气息在周身流转,让她的思绪也随着荡漾开来。
群众1瞧瞧,多好看啊!
群众1多美啊!
洛梨那我要了,多少钱?
群众1姑娘,十文钱就行。
洛梨好。
与此同时,另一边——
苏昌河走吧,回南安城。
苏暮雨嗯。
白鹤淮等等我!
白鹤淮我来了!
白鹤淮从屋里走出来,语气轻松。
白鹤淮走吧走吧。
苏昌河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得回暗河一趟。
苏暮雨好。
白鹤淮(小声嘀咕)走了更好。
苏昌河神医,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白鹤淮哦。
苏昌河走啦。
苏昌河与他们二人分道扬镳,独自回了暗河。苏暮雨和白鹤淮则返回药庄,而洛梨始终在等待关于雪玲山的消息。然而,无论是对江湖百晓堂的查询,还是四处打听,都毫无结果。雪玲山,仿佛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
对于洛梨来说,她已分辨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雪玲山明明是她生长多年的地方,为何在世间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恍惚间,这一切宛如一场虚幻的大梦,让人无从抓住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