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惊魂后,时代少年团再也不敢轻视那个名为“小纸仙”的纸偶。他们将练习室的门紧紧锁上,但一种无形的压力已经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契约已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第二天一早,七人聚集在另外的会议室,丁程鑫迫不及待地问。
“恐怕是因为我们解开了红绳,又在子夜时分在它附近发出了声响,被它认为是‘回应’了它的诉求。”贺峻霖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浮现出血字的宣纸,“都怪我,不该把它带回来……”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马嘉祺沉稳地打断,“关键是弄清楚这个‘契约’的内容和‘小纸仙’的意图。那首诗里说‘愿以一曲酬知音’,听起来不像是恶意,但为何又有那么多禁忌?”
“亚轩,你现在还能感觉到什么吗?”严浩翔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宋亚轩。
宋亚轩闭着眼,眉头紧锁:“那个纸偶……很安静现在……但是……它周围……有一种很黏稠的……‘故事’的气息……很多悲伤的……零碎的片段……在飘荡……它好像……真的只是想……‘讲’出来……”
只是想讲故事?这个说法让众人稍微松了口气,但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它要讲什么故事?怎么讲?”张真源疑惑,“难道我们每天晚上都要去听它‘说话’?”
“恐怕没这么简单。”刘耀文操作着电脑,调出他连夜检索的资料,“我查了一下‘小纸仙’相关的民间传说和戏曲典故。在一些地方俚俗中,‘小纸仙’指的是一种依附于纸偶、喜欢讲述前世今生或他人秘密的精怪。它们通常因执念而存在,讲述故事是为了‘解怨’或‘寻找替身’。而禁忌往往与它们的弱点或死亡方式有关。”
解怨?寻找替身?这听起来就危险多了!
“‘莫将吾身置镜前’,”刘耀文继续分析,“镜子在民俗中常被视为连通阴阳的媒介。纸偶畏镜,可能意味着它害怕被照出‘本体’,或者镜面会困住它。”
“那‘莫问妾身从何来’呢?”贺峻霖问。
“这可能触及它形成的根源,是最大的禁忌,一旦问及,可能会激怒它,或者导致不可控的后果。”
分析让情况更加清晰,也更加棘手。他们似乎卷入了一场与精怪之间的、必须遵守规则的“故事会”。
“我们能不能把它处理掉?比如……烧了?”丁程鑫提出最直接的办法。
“不行!”宋亚轩和贺峻霖几乎同时反对。
“契约已经形成,强行破坏可能会遭到更强烈的反噬!”贺峻霖想起民间传说中类似的案例,心有余悸。
宋亚轩也用力点头:“它……很悲伤……但不是……纯粹的恶意……强行毁灭……会留下……更坏的……‘印记’……”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贺峻霖手中的宣纸再次发生了异变!那血红的字迹渐渐淡去,新的字迹浮现出来,这次是黑色的,工整了许多:
“今夜子时,案前备清茶三盏,闭户熄灯,静候。妾身自有分说。切记,勿点灯,勿窥视,只需静听。”
要求更加具体了!它真的要“讲故事”了,而且指定了仪式般的形式!
“怎么办?”所有人都看向马嘉祺。
马嘉祺沉思良久。逃避显然不是办法,契约已经成立,不履行可能后果难料。与其被动等待未知的报复,不如主动面对,摸清底细。
“我们去。”马嘉祺最终决定,“但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浩翔、霖霖,你们去找找有没有懂行的民俗专家或老师傅,咨询应对之法,哪怕只是心理安慰。耀文,在练习室外布置好录音和监控设备,但我们不进去,只在外面监听记录,确保安全距离。程程、真源,你们在远处策应。我和亚轩、霖霖,我们三个进去。”他点了最初接触纸偶的三人,“既然契约因我们而起,就由我们去面对。”
“太危险了!”丁程鑫反对。
“我们会严格遵守‘勿点灯、勿窥视、只需静听’的规则。”马嘉祺语气坚定,“这是目前唯一能了解对方意图、并寻找解决途径的方法。我们必须知道,它到底想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见马嘉祺心意已决,众人也不再反对,分头紧张地准备起来。
夜幕再次降临,随着子时临近,气氛变得格外凝重。练习室内,按照要求,中央放置了一张小案几,上面摆着三杯清茶,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马嘉祺、贺峻霖、宋亚轩三人坐在案几前的垫子上,背对着放置纸偶的角落,严格遵守着“勿窥视”的告诫。练习室外,刘耀文等人通过高灵敏度麦克风和夜视摄像头紧张地监控着室内情况。
挂钟的指针终于指向了十二点。
万籁俱寂。
起初,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三人紧张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一阵极其细微的、如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从角落的架子方向传来。声音很轻,但在死寂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接着,一个空灵、飘忽,带着几分戏曲腔调的女声,幽幽地响了起来,仿佛直接在他们耳边低语:
“诸位君子,静心安坐,且听妾身,道来……”
故事开始了。
声音不疾不徐,讲述着一个关于旧时戏班的故事:一个名叫“云裳”的小戏班,班主痴迷戏曲,收养了几个有天赋的孤女,悉心教导,梦想着唱出一番天地。其中最小的女孩,天赋最高,尤其擅长制作和操纵纸偶,被称为“小纸仙”。戏班辗转各地,虽清苦,却也充满温情。故事的前半段,温馨而平淡。
然而,随着讲述深入,语调渐渐变得悲戚。戏班最终流落到一个大城镇,班主为了站稳脚跟,答应为当地一位有权有势的豪绅唱堂会。豪绅看中了“小纸仙”,欲强纳为妾。班主不从,戏班遭打压,生计艰难。最终,在一场大火中,戏班所在的戏楼焚毁,班主和几个姐姐为救“小纸仙”而死,“小纸仙”虽侥幸逃生,却因重伤和悲痛,不久后也郁郁而终。临死前,她将自己的魂魄附在了最心爱的纸偶上,期待着有朝一日,能有人听完她与戏班的故事……
故事讲完,声音戛然而止。黑暗中,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故事讲完了……妾身的怨,并非仇恨,而是不甘……不甘那未唱完的戏,不甘那离散的情……望诸位君子,能知我心。”
声音渐渐消散,练习室内恢复了死寂。
马嘉祺三人久久无言,被这个悲情的故事所震撼。如果故事是真的,那这“小纸仙”确实更像一个可怜的、寻求倾诉的魂灵,而非恶鬼。
然而,就在这时,刘耀文急促的声音从门外通过对讲器传来(极低音量):“马哥!不对劲!监控显示,刚才讲故事的时候,那个纸偶……它根本就没动!声音……声音的来源是分散的,充满了整个房间!”
纸偶没动?声音充满整个房间?
这意味着,刚才讲故事的可能根本不是那个纸偶!或者说,不完全是!
一个新的、更大的谜团,随着这个“故事”的结束,悄然浮现。
(第九季第一章完)
新悬念推进:
讲述故事的真的是“小纸仙”的魂魄吗?
为什么纸偶本身没动,声音却充满房间?
这个悲情故事是真实的吗?还是某种陷阱的铺垫?
“契约”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听完故事后,时代少年团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