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阳光刚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文姝吃完郭文韬煮的燕麦粥,就默默换上了练功服。房间不大,她贴着墙根练基础的“擦地”动作,脚尖一次次绷直、落下,地板被踩出轻微的声响。可越想把动作做标准,腿就越发僵,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这是她离北京最近的一次,离哥哥最近的一次,不能出错。
郭文姝再来一遍
她咬着唇给自己打气,猛地踮起足尖做“点翻”,身子刚旋过半圈,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整个人不受控地跌坐在垫子上
郭文姝嘶——
文姝疼得蜷起腿,手指死死攥着抽筋的部位,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以前比赛再紧张,哥哥总会在旁边帮她揉腿、说笑话,可现在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只有墙上时钟滴答的声响。她想起这两年熬过的夜、磨破的舞鞋,想起妈妈说她不爱笑了,想起哥哥昨晚说“希望你开心”,委屈和恐慌像潮水般涌上来,哭声忍不住大了些。
郭文韬端着洗好的草莓进来时,就看见小姑娘趴在垫子上,肩膀剧烈地抽着,腿还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他心头一紧,立刻放下盘子蹲过去,小心翼翼握住她的小腿轻轻按揉
郭文韬怎么了?是不是抽筋了?
文姝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郭文姝哥……我腿不听使唤了……我是不是考不上了……
郭文韬瞎说什么
郭文韬加重了按揉的力道,指尖顺着肌肉线条轻轻放松
郭文韬只是太紧张了,肌肉绷得太紧。你以前比赛前也这样,放松下来就好了
腾出一只手擦去她的眼泪,语气放得极柔
郭文韬就算真的有意外,哥哥也能在北京陪着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份上
文姝攥着他的袖口,眼泪掉得更凶,却在他温热的掌心触感里,慢慢稳住了呼吸。小腿的痛感渐渐消散,可心里的慌乱还没褪去,她埋在他膝头,闷闷地说
郭文姝我就是想……一直跟哥哥待在一起
文韬怕文姝紧张,考前一整天都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文姝坐在书桌前翻笔记,他就坐在对面看书;文姝起身去卫生间,他便守在客厅沙发上,目光黏着卫生间的门,直到听见里面传来冲水声才松口气。连文姝忍不住笑他
郭文姝哥,你比我还紧张
他也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敢说自己夜里都醒了好几次,就怕她睡不好
到了第三天考试,郭文韬牵着文姝的手,几人一起往考场走。齐思钧帮她拎着备用舞鞋,黄子弘凡在旁边讲笑话试图逗她放松,曹恩齐和蒲熠星则小声叮嘱着“别忘带准考证”“动作别慌”。把文姝送进考场大门,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几人才退到树荫下等候。
齐思钧怎么感觉比我当年艺考还要紧张
齐思钧摩挲着掌心,来回踱了两步
齐思钧心都快跳出来了
蒲熠星瞥了眼身旁的郭文韬,伸手轻轻拉了下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蒲熠星你这手咋这么凉?
郭文韬苦笑着摇头,目光仍锁在考场方向
郭文韬我也紧张。她从小就依赖我,这次又是为了来北京,真怕她在里面绷不住
曹恩齐递来一瓶温水
曹恩齐别担心,小姝练舞时多稳啊,正常发挥肯定没问题
黄子弘凡举着画着小狐狸的应援牌
黄子弘凡对!等她出来,咱们就去吃她最爱的那家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