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宴家家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宴别天小老板别紧张,我只是对你的未婚妻有些好奇罢了。
接着宴别天出手阔绰,将东归酒肆里所有的酒都要了一盏。
还邀请百里东君和卿月坐下一同品尝。
宴别天小老板和小老板未婚妻,你们叫什么名字?
百里东君我叫白东君。
卿月卿月。(声音清冷如玉)
宴别天传闻中的汐羽仙子,果然名不虚传,小老板好福气。
卿月所以你还有事吗?(眸光一凛,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点)
卿月还是说你想打架,惹事。(抬眼直视宴别天,语气陡然转冷)
看了宴别天一眼,这一眼如寒冰刺骨,宴别天身后的随从齐齐变色。。
任何人放肆!
卿月放肆的是你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话音未落,她广袖轻拂,一股无形内力如潮水般涌出。案上酒盏齐齐震颤,酒水激荡如沸,空气中弥漫开凛冽寒意。
卿月滚。
宴别天不怒反笑,轻轻放下破裂的酒盏,目光在百里东君紧绷的身形和卿月冷冽的侧脸间流转。
宴别天好一个汐羽仙子,好一个……东归酒肆。”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起身整了整衣袍,走了出去。
满室酒香中,暗流汹涌,方才那一瞬间的交锋,仿佛只是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序曲。
卿月柴桑城要变了。(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要散在风里)
百里东君什么意思?(正拎着半坛新酿的酒从里间出来,闻言停下脚步,浓眉一扬)
卿月他们去顾府。(目光仍追随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人马)
百里东君去顾府做什么?抢钱吗?
卿月缓缓转过头来,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良久才轻叹一声
卿月不是你来柴桑城开酒肆的时候你没有打听过宴家和顾家是什么情况吗?
百里东君没怎么打听。(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卿月宴家和顾家分别是柴桑城两大世家,宴家一直试图吞噬顾家。(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这暮色中的平静)
卿月前阵子顾家老大死了,你不知道吗?
百里东君这个我知道病死了。
卿月东君,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轻轻摇头,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卿月顾家老大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会突然就病死?这里面的水,比你想象中还要深。
卿月你知道北离八公子吗?(顿了顿,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街巷,声音又低了几分)
百里东君北离八公子。(百里东君重复了一遍)
百里东君这个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卿月又是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正要开口,却听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司空长风缓缓念出了一首诗——
司空长风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柳月绝代墨尘丑,卿相有才留无名。
司空长风低沉的声音在暮色中漾开,随即又补上两句:“以及形容你的——汐波轻漾月如纱,羽影翩跹梦若华。”
卿月这个百晓堂还真是没事找事做。(闻言,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却无半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