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平稳地驶入一座戒备森严的私人庄园。当雕花铁门在身后缓缓合上时,温箐箐感觉自己像是被拐进了一个童话里的城堡,只不过这个城堡的国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霸道的恶龙。
顾斯渊的庄园大得像一个国家公园,草坪修剪得如同绿色的丝绒,中央是一座白色的欧式宫殿,在诡异的天光下闪着冷硬的光。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秩序、昂贵和……冰冷。
温箐箐怀里的麻雀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寒意,抖得更厉害了。
顾斯渊将她带到一间大得离谱的客厅。这里的装修风格是极简主义的黑白色调,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连空气都仿佛是被精确计算过的,没有半点尘埃。
“坐下。”顾斯渊指了指一张冰冷的真皮沙发,自己则坐在了对面的单人椅上,像个主审官。
温箐箐小心翼翼地坐下,怀里紧紧护着小鸟,脚边放着那几个幸存的干馒头。她感觉自己和这个客厅格格不入,就像一幅梵高的画被挂进了卢浮宫的蒙娜丽莎展厅。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顾斯渊开门见山,他习惯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
温箐箐愣住了,随即涨红了脸:“我不是来要钱的!我只是想让你赔我的馒头,还有……还有别再盯着我看了!”
“赔你馒头?”顾斯渊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我可以买下全世界的馒头给你。”
“我不要全世界的,我只要我那几个!”温箐箐倔强地说,“它们是我奶奶蒸的,有我家的味道!”
“你家的味道?”顾斯渊的目光再次变得炙热,他凑近了一些,“是……奶香吗?”
温箐箐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发现这个男人对“奶”这个字,有着一种病态的执着。
就在这时,一阵尴尬的、压抑的“噗——”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响起。
声音不大,但在这针落可闻的空间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温箐箐的身体瞬间僵硬。
完了。
如果说奶嗝是她的独门绝技,那“奶屁”就是她压箱底的终极奥义。这项技能通常只在她极度紧张、并且早上喝了牛奶的时候才会触发。
顾斯渊的眉头先是皱起,似乎在分辨这是什么声音。但下一秒,他那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
那不是普通的屁味。
那是一股……混合了发酵乳的微酸、奶油的香甜,甚至还有一丝……烤面包焦香的……复合型香气。
如果说刚才的奶嗝是一首咏叹调,那这个屁,就是一曲完整的、层次丰富的交响乐!
顾斯渊的瞳孔地震了。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这个女孩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体的排气,可以如此……芬芳。
他深吸一口气,那股复杂的香气仿佛有魔力,瞬间抚平了他因天气和失控而产生的所有烦躁。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变得清明了许多,那些困扰他许久的商业难题,似乎都有了新的思路。
他看向温箐箐,她已经把头埋进了胸口,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顾斯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兴奋,“你刚刚……是在给我表演……闻香识女人吗?”
温箐箐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你……你疯了吗!”
“我没疯。”顾斯渊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的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占有欲,“我只是发现了……世界上最完美的‘香薰’。”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
“别碰我!”温箐箐吓得一缩,怀里的小鸟也跟着叫了两声。
顾斯渊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她怀里的鸟,又看了看她脚边的馒头,一个疯狂而完美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他要把她留下来。
他要研究她,开发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专属“情绪稳定剂”。
“从今天起,你住在这里。”顾斯渊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宣布,“你的任务,就是……随时为我提供‘香气’。”
“什么?!”温箐箐以为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
“报警?”顾斯渊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你报吧。我可以买下整座警察局,让他们把你当成‘危险品’给我看管起来。”
他顿了顿,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而且,你想想你怀里的小鸟,还有你那几个被踩扁的馒头。你要是走了,它们……可就没人管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温箐箐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无比邪恶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鸟,一时间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