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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爱与怨的交织1

星球沉溺于海

晨光里的温柔与矛盾

晨光熹微时,VIP病房的窗帘还拉得厚重,深灰色的布料将清晨的凉意牢牢挡在窗外,只在底部留了道窄窄的缝。暖金色的阳光像被精心裁剪过的绸带,软软地铺在浅灰色的地板上,从窗边一直延伸到病床脚,在地面上晕开一片柔和的光晕。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冷冽却不刺鼻,很快就被另一种气息中和——那是从黄星身上散出的、清冽如雨后夜空的味道,像山间刚被淋过雨的松针,混着点星子的凉,又带着他常用的雪松味洗衣液的淡香,缓缓漫在房间里,形成一层无形的屏障,轻轻裹着床上安睡的邱鼎杰,也温柔地覆在旁边透明保温箱里的小家伙身上。

保温箱里的新生儿刚醒不久,闭着眼睛挥着小拳头,嫩红色的小胳膊在空中乱舞,皮肤薄得能看见底下细细的血管,像刚剥了壳的荔枝,脆弱得让人不敢碰。他偶尔发出几声细弱的哼唧,声音软得像棉花,又带着点婴儿特有的委屈,像只刚破壳、还没学会叫的小鸟,细碎的声音落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黄星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椅子是他特意让助理换的,比医院的硬板凳软了许多,可他坐得笔直,视线没分给保温箱半分,只牢牢锁在邱鼎杰脸上,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焦点。

邱鼎杰还在昏睡,眼睫长长的,浓密得像两把小扇子,垂在苍白的脸颊上,偶尔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像停着两只安静的蝶。他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些,褪去了那层吓人的惨白,却还是透着失血后的寡淡,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干燥得起了点细小的皮。黄星的指尖轻轻蹭过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背,皮肤微凉,带着点输液后的凉意,让他忍不住又攥紧了些,指腹反复摩挲着邱鼎杰手背上细腻的皮肤,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掌心的温度一点一点传过去。眼底的心疼快溢出来,像蓄满了水的湖,轻轻晃一下就会漫出来,还有藏不住的珍视——前几天在手术室外等消息时,他攥着衣角的手都在抖,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每一秒都在煎熬,生怕医生出来说一句“情况不好”,现在能这样安安静静看着邱鼎杰平稳呼吸,能感受到他手背上的温度,已经觉得是天大的万幸。

可当保温箱里的小家伙又哼唧了一声,声音比刚才响了点,带着点不耐烦的委屈,黄星的目光终于移过去时,眼底的温柔里,悄悄掺进了一丝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那小小的身子裹在米白色的襁褓里,襁褓边缘绣着浅灰色的小云朵,是他前阵子特意挑的,说要给孩子最软的包裹,可此刻看在眼里,却让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乱。小家伙只露出个皱巴巴的小脑袋,头发细绒绒的,像刚长出来的小草,贴在头皮上,明明是他和邱鼎杰盼了许久的宝贝,是他们一起规划未来时一定会提到的“小牵挂”,此刻却让他莫名地慌。

之前邱鼎杰怀着孩子的时候,黄星总在晚上靠在床边,轻轻贴着他的肚子,听里面偶尔传来的细微动静——有时是轻轻的踢动,有时是缓慢的蠕动,每一次都让他心尖发软。他忍不住想象孩子的模样:会不会有和邱鼎杰一样的双眼皮?笑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像邱鼎杰那样,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抱在怀里会不会软软的,像抱着一团小棉花?每次想这些,心里都满是柔软的期待,连看邱鼎杰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温柔,会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肚子上轻轻亲一口,再对着邱鼎杰说“等他出来,我一定好好疼你们俩”。可如今孩子真的来了,却是用邱鼎杰闯过一次鬼门关的代价换来的——一想到手术室外,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跑出来,说“病人出现致命性大出血,需要紧急输血,家属赶紧签字”那几个字,黄星的心就像被冷水浇过,凉得发紧,连呼吸都带着疼。

#爱与怜:因你是他的牵挂

保温箱里的小家伙忽然哭出了声,不算响亮,却带着婴儿特有的、能勾人心弦的委屈,一下子让沉思的黄星回神。他刚要起身,想去看看孩子怎么了,病房门就被轻轻推开,护士端着放着奶瓶和尿布的托盘走进来,白色的护士服在暖光里显得格外柔和。护士看到醒着的黄星,脚步放得更轻了,连托盘都尽量端得平稳,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黄先生,您没休息吗?”护士一边走一边轻声问,声音压得很低,走到保温箱旁弯腰检查,手指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颊,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宝宝大概是饿了,尿布也有点湿,该换了。”

黄星摇摇头,没说话,只是看着护士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出来——那小身子轻得像片羽毛,护士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托着易碎的玻璃,手指轻轻托着孩子的头和屁股,连呼吸都放得极缓,却还是让黄星的心尖发颤。这是邱鼎杰拼尽全力护住的宝贝啊,是从他身上“分”出来的牵挂,是他疼到脸色发白、连说话都没力气时,还念叨着“要平安”的孩子。他还记得,邱鼎杰孕晚期的时候,有次感冒发烧,怕影响孩子,硬是扛着不吃药,整夜整夜地咳嗽,却还强撑着对他笑,说“没事,我能行,不能让孩子有事”。

护士把换好尿布的孩子递过来时,黄星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他伸出双臂,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托住孩子的后背和屁股,手指尽量张开,生怕用错了力气,把这脆弱的小生命碰疼了。臂弯里的分量很轻,轻得像没抱东西,可心里却像压着什么,沉甸甸的,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奇妙的是,孩子一到他怀里,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或许是他身上和邱鼎杰相似的味道,哭声慢慢小了,只剩委屈的哼哼,小脑袋还无意识地往他臂弯里蹭了蹭,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找妈妈的怀抱,又像是在确认身边是不是安全。

黄星愣了愣,低头看着怀中小小的生命:紧闭的眼睛上,睫毛细得像蚕丝,在暖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泽;细细的手指蜷着,指甲盖是粉粉的,小得能放在他的掌心;胸口轻轻起伏着,能感受到微弱的、却很有力的呼吸。每一处都透着脆弱,每一处都让他没法不心软。这是他和邱鼎杰一起盼了这么久的孩子,是邱鼎杰放在心尖上的牵挂,爱邱鼎杰,好像就该本能地疼这个小家伙,就像疼邱鼎杰的一部分,疼他身上掉下来的肉。

他看着孩子眉眼间隐约像邱鼎杰的模样——或许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那轻轻蹙着的小眉头,那微微向上翘的小嘴角,真的和邱鼎杰思考时、或者偷偷笑时的样子有几分像——心里最硬的那块地方悄悄松了些,像被温水泡软的糖。他轻轻调整姿势,把孩子的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里,让孩子更舒服些,动作轻得怕碰疼了他,嘴里还对着昏睡的邱鼎杰轻声说:“他长得……有点像你,尤其是这眉头,跟你一模一样,连皱起来的样子都像。”语气里带着初为人父的笨拙温柔,还有点藏不住的欢喜——因为你是他的牵挂,所以我没法不爱你;因为你是他用命护着的宝贝,所以我也会拼尽全力护着你。

#隐忧与矛盾:怕你让他再受苦

可这份温柔没持续多久,黄星的目光又落回邱鼎杰苍白的脸,看到他手背上还扎着的留置针,透明的管子里偶尔有药液缓缓流过,顺着细针钻进他的血管,心里瞬间像被泼了冷水,刚暖起来的情绪又沉了下去,凉得发闷。

产房外那几分钟的煎熬又清晰地涌了上来:医生匆匆跑出来时,白大褂上还沾着点血渍,脸色严肃得吓人;说“病人出现致命性大出血,需要紧急输血,血库已经在调血了,家属赶紧签字”时,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自己当时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却没感觉,只盯着医生的脸,反复问“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危险?”;等待时,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走廊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响着,却像敲在他心上,每一声都让他更慌。后来看到邱鼎杰被推出来时,脸色白得像纸,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呼吸都很轻,像随时会断的线,他的心差点跳出来,那一刻才明白,什么期待、什么宝贝,都不如邱鼎杰平安重要——只要邱鼎杰好好的,就算没有孩子,他也愿意。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邱鼎杰不用受孕期的罪——不用忍着孕吐吃不下东西,明明饿到胃疼,却喝一口粥都要吐出来;不用到了后期连走路都费劲,走几步就要扶着墙休息,腰上像绑了块大石头;不用夜里因为腰酸睡不着觉,只能靠在他怀里,稍微动一下就疼得皱眉;更不用闯那道生死关,不用躺在这里输着血、挂着点滴,要花好久才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以前的邱鼎杰,眼里有光,浑身是劲,能和他一起去画室画画,一画就是一下午;能熬夜看球赛,看到精彩处还会激动地拍桌子;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辣的、冰的,从来不用忌口,不用像现在这样连翻身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扯到伤口。

一个念头悄悄冒出来,带着点迁怒的意味:要是没有这个孩子,邱鼎杰是不是还能像以前那样,活得自在又开心,不用受这么多苦?是不是就不会躺在这里,连笑都没力气?黄星抱着孩子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指腹碰到孩子柔软的皮肤,又很快松开——怕弄疼了怀里的小家伙,怕自己的情绪伤到这个无辜的小生命。他低头看着孩子,小家伙已经又睡过去了,小嘴巴还微微张着,吐着小泡泡,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懂自己的到来,给最疼他的人带来了多少煎熬,让他的爹爹闯了一次鬼门关。黄星的心又像被扯成了两半:一半是对孩子的怜爱,觉得这小小的生命很可怜,刚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需要人护着;一半是对邱鼎杰的心疼,还有藏不住的隐忧——怕以后再有什么事,比如孩子生病,比如邱鼎杰恢复不好,会让邱鼎杰再受一次苦,会让他再面对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惧。

#矛盾的守护:想靠近又怕触碰

这份矛盾,像根细细的线,悄悄缠在黄星心里,也藏在他对孩子的一举一动里,连他自己都没完全察觉。

只要孩子一哭,黄星比谁都紧张,不管手里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凑过去看。护士来喂奶时,他会站在旁边,眼睛盯着奶瓶里的奶量,连温度都要让护士再用测温计测一遍,确认刚好40度才放心;换尿布时,他会仔细看着护士的动作,记在心里——怎么托住孩子的腰,怎么擦才不会弄疼他,怎么贴尿不湿才不会漏——晚上趁邱鼎杰睡着,还会对着育儿手册偷偷练习,用枕头当“宝宝”,一遍遍地练,直到动作熟练;有次孩子有点低烧,体温到了37.5度,他整夜没睡,隔半小时就去摸孩子的额头,又怕自己的手不准,特意找护士借了体温计,每次量完都要盯着数值看好久,直到护士说“只是正常的新生儿体温波动,多喝水就好”,他才松了口气——因为这是邱鼎杰用命护住的宝贝,他必须守好,不能让孩子有一点差池,不然他没法跟邱鼎杰交代。

可等孩子吃饱睡熟,黄星又会下意识地拉开点距离。他会把孩子轻轻放回保温箱,盖好小被子,调整好箱内的温度,确保湿度也刚好,然后立刻回到邱鼎杰身边,拉过他的手紧紧攥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稳住心里的慌,才能确认邱鼎杰还在他身边。他坐在床边,偶尔会往保温箱的方向看一眼,但目光很快就会落回邱鼎杰脸上,眼神里有对孩子的责任,有关切,却少了点毫无保留的亲昵——好像离得远一点,就能少想一点“孩子是用邱鼎杰的苦换来的”这件事,就能让心里的矛盾少一点,就能让自己不那么慌。

经纪人李锐来送文件时,正好看到黄星坐在床边,目光飘向保温箱,眼里的挣扎快藏不住了——那是一种想靠近又不敢,想爱又怕的矛盾,像个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该往哪走。李锐跟着黄星这么多年,太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他是把邱鼎杰看得比什么都重,重过自己,重过事业,重过一切。他轻轻敲了敲门,走进来把文件放在床头柜上,叹了口气,轻声说:“星星,孩子健康,鼎杰也平安,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看他这么小,软乎乎的,多需要人护着,鼎杰肯定也希望你能好好疼他。”

黄星沉默了好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邱鼎杰的手背,邱鼎杰的手很软,掌心有层薄茧,是常年画画磨出来的,熟悉的触感让他稍微稳了点,才低声说:“我知道……可我一看到他,就想起鼎杰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想起医生说‘情况危急’的时候,我怕……”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李锐懂——他怕的是失去,怕的是再次面对那种可能会失去邱鼎杰的感觉,怕的是自己护不住最想护的人。

#转折:他的话解开了心结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邱鼎杰终于醒了。阳光比早上更暖了些,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斑。他先是动了动手指,指尖轻轻碰了碰旁边的手——那是黄星的手,温暖又熟悉,让他瞬间有了安全感。然后他慢慢睁开眼睛,视线还有点模糊,像蒙了层雾,最先闻到的是身边熟悉的气息——那是黄星的味道,清冽的雪松味,混着点他身上特有的温度,让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他轻轻动了动手指,立刻被那只温暖的手紧紧攥住,力道不大,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像在告诉他“我在,别怕”。

“星星……”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没什么力气,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喉咙疼。

“我在!”黄星听到声音,立刻俯身凑过去,动作快得差点带倒椅子,眼里满是又惊又喜的担忧,他抬手轻轻拂开邱鼎杰额前的碎发,指尖碰到邱鼎杰微凉的皮肤,又赶紧收回来,怕自己的手太凉冻到他,“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喝水?”一连串的问题,像倒豆子似的,藏不住的紧张。

邱鼎杰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笑,眼神慢慢聚焦在黄星脸上——黄星眼底有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点胡茬,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肯定是这几天没睡好。他心里有点疼,轻声说:“还好……就是没劲儿,想喝水。”黄星赶紧倒了杯温水,怕水温不合适,先自己尝了一口,确认不烫,才用棉签蘸着喂到他嘴边,动作轻得像在喂易碎的珍宝。等他喝了几口,邱鼎杰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房间,很快就落在了保温箱上,声音更轻了,带着点期待:“孩子呢?他好不好?”

黄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知道邱鼎杰最惦记的就是孩子,可他还是有点慌,怕邱鼎杰看到孩子后,又想起生产时的苦。他侧身让开位置,让邱鼎杰能清楚看到保温箱里的孩子,声音放得很柔:“在那儿,很健康,医生说各项指标都正常,是个男孩,跟你一样,是个小男子汉。”

邱鼎杰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蒙尘的星星被擦干净了,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点血色,满是温柔。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想去看看孩子,黄星赶紧伸手扶他,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后背,生怕碰到伤口,又在他背后垫了个软枕,让他靠得舒服些:“慢点,别着急,你现在还不能动太厉害,伤口会疼的。”邱鼎杰靠在枕头上,目光紧紧盯着保温箱,眼里满是期待,像个盼了很久礼物的孩子,轻声说:“我想看看他……抱抱他,就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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