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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海棠刺青,暗探血脉

老九门之陈皮阿四的女儿

陈落归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她睁开眼时,晨光已经透过窗棂,在锦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暖炉里的木炭早已燃尽,空气中却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海棠香——后来她才知道,陈府的丫鬟每天清晨都会在各院的窗台上放一小束新鲜的海棠,这是陈皮阿四的规矩。“小姐,您醒了吗?”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清晨的轻快。陈落归应了一声,刚坐起身,春桃就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盆里的热水冒着氤氲的热气。“昨天夜里下了雨,今天天气晴了,就是风还带着点凉,我给您找了件月白色的夹袄,您试试合不合身?”春桃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帮她整理好床褥,又把叠得整齐的夹袄递过来。陈落归接过衣服,指尖触到柔软的绸缎,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恍惚——在汪家的那些日子,她穿的都是粗麻布囚服,哪里见过这样精致的料子。“谢谢。”她轻声道,低头换上夹袄。月白色衬得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血色,领口处绣着一圈细细的银线海棠,和陈皮阿四扇面上的图案隐隐呼应。“小姐穿这件真好看。”春桃笑着帮她理了理衣领,忽然压低声音,“四爷吩咐了,让您洗漱完就去前厅用早膳,说有话要跟您说。”陈落归的心轻轻一沉。她能猜到陈皮阿四找她大概是为了什么。昨夜他轻易认下她这个“女儿”,又特意吩咐下人照顾,绝不会只是一时兴起。他知道她是张家人,手里握着汪家想要的东西,必然会想从她这里探些消息。“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拿起毛巾沾了热水,慢慢擦拭着脸,目光却落在铜镜里自己的脖颈处——那块淡金色的麒麟图腾还在,只是比昨夜又淡了些,若不仔细看,几乎要融进肤色里。【叮!检测到宿主关注血脉印记,触发信息提示:金麒麟血脉处于休眠状态,需通过“能量吸收”或“任务完成”逐步唤醒,当前唤醒度1%。】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陈落归心里有了数。看来想要让血脉完全觉醒,还需要不少功夫。她很快洗漱完毕,跟着春桃往前厅走。陈府的庭院比她昨晚看到的更精致,青石板路两旁种着修剪整齐的海棠树,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风一吹,就有几片花瓣悠悠落下,像粉色的雪。前厅里已经飘出了食物的香气,陈皮阿四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指尖夹着一支银质书签。他今天换了件墨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暗金色的纹路,衬得他原本阴鸷的气质多了几分贵气。“来了?”听到脚步声,陈皮阿四抬起头,目光落在陈落归身上,扫过她的衣领,“衣服还合身。”“谢谢爹。”陈落归依着昨晚想好的称呼,微微躬身,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丫鬟很快端上了早膳,一碟水晶虾饺,一碗鸡丝粥,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都是温热的。陈皮阿四没动筷子,只是看着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盘算着什么。陈落归拿起勺子,慢慢喝着粥,心里却在快速思索——如果陈皮阿四问起张家的事,她该怎么回答?说太多,会暴露自己的底牌;说太少,又会让他起疑。“汪家抓你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过‘青铜门’?”果然,陈皮阿四的声音突然响起,直接戳中了最关键的问题。陈落归握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他,故意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青铜门?我不知道……他们只说我是‘纯血’,要抽我的血做什么实验,其他的我没听清。”她刻意弱化了自己的知情度,又把重点放在“抽血”上——她知道陈皮阿四和汪家素来不和,提到汪家的恶行,或许能转移他的注意力。陈皮阿四的眼神冷了几分,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快了些:“他们倒是敢。”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回她的脖颈,“你身上的麒麟图腾,从小就有?”“嗯。”陈落归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记事起就有了,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有人看到了,还说我是‘妖怪’,后来汪家的人找到我,把我带走,我才知道自己是张家人。”她半真半假地编着谎话,眼底却藏着一丝警惕。她能感觉到,陈皮阿四的目光像带着钩子,似乎想把她的底细都挖出来。陈皮阿四没再追问,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饺放在她碗里:“多吃点,你身子弱,要好好补补。”他的语气忽然软了些,可眼神里的审视却没少。陈落归心里清楚,他这是在试探。她低头咬了口虾饺,虾肉的鲜美在嘴里散开,可她却没什么胃口——在陈皮阿四身边,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早膳快结束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匆匆走进前厅,在陈皮阿四耳边低语了几句。陈落归看到陈皮阿四的脸色沉了下来,手里的筷子“啪”地放在了桌上。“知道了,让他们盯紧点,别让汪家的人靠近陈府半步。”陈皮阿四冷声道。那汉子应了声“是”,转身退了出去。前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陈落归放下勺子,轻声问:“爹,是不是汪家的人又来了?”“嗯,在陈府外晃了一圈,被我的人赶跑了。”陈皮阿四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着折扇的扇骨,“他们倒是执着,不过也无妨,正好让他们看看,你现在是我陈皮阿四的女儿,谁动你,就是跟我过不去。”他的话里带着十足的底气,陈落归却忽然觉得,这份“庇护”或许比汪家的囚禁更让人心惊——陈皮阿四不是慈善家,他护着她,必然是因为她的价值。一旦她失去了利用价值,后果不堪设想。【叮!发布主线任务支线:获取陈皮阿四的初步信任,任务奖励:体质强化丸x1,血脉唤醒度提升5%。】系统的提示让陈落归心里一动。看来想要在陈府站稳脚跟,获得陈皮阿四的信任是必经之路。“爹,谢谢您。”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如果不是您,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汪家的人抓回去了。以后我一定听话,不给您添麻烦。”陈皮阿四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你知道就好。”他顿了顿,忽然站起身,“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陈落归跟着陈皮阿四走出前厅,绕过后院,来到一座偏僻的阁楼前。阁楼的门是厚重的木门,上面挂着一把铜锁,锁上已经生了些铜绿,看起来有些年头没打开过了。陈皮阿四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铜锁,推开木门。一股陈旧的木香扑面而来,阁楼里光线昏暗,只有几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这里是我放东西的地方,平时没人来。”陈皮阿四走进去,点燃了墙角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阁楼里的摆设——架子上放着不少古董字画,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盗墓用的工具,角落里还堆着几个木箱子。陈落归的目光落在那些工具上,心里忽然想起关于“老九门”的传闻——陈皮阿四是九门里出了名的狠角色,一手“九爪勾”用得出神入化,盗墓的手段更是厉害。“过来。”陈皮阿四的声音在阁楼深处响起。陈落归走过去,看到他正站在一个木柜前,柜子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银色的短针,针身上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像是某种图腾。“这是‘探血针’,能测出人血脉的纯度。”陈皮阿四拿起短针,递给她,“你自己扎一下手指,把血滴在针尾的凹槽里。”陈落归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陈皮阿四这是在确认她的血脉纯度,可她不敢肯定,这“探血针”会不会对她的血脉造成影响。【叮!检测到“探血针”为张家古代血脉检测工具,无危险性,可放心使用。】系统的提示让她松了口气。她接过短针,深吸一口气,在自己的指尖上轻轻扎了一下。鲜红的血珠冒出来,她小心地把血滴在针尾的凹槽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血滴落在凹槽里后,并没有散开,反而慢慢凝结成了一颗红色的珠子,针身上的花纹也渐渐亮起了金色的光,像一条小小的金蛇,在针身上游走。陈皮阿四的眼睛亮了一下,接过短针,仔细看着上面的金色花纹,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果然是纯血,而且还是金麒麟分支……难怪汪家会这么执着。”陈落归低着头,没说话。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脉似乎和这“探血针”产生了某种共鸣,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灼热感,和当初在汪家被抽血时的感觉有些相似,却又温和了许多。【叮!检测到宿主血脉与古代张家工具产生共鸣,血脉唤醒度提升3%,当前唤醒度9%。】“好了,把针放回去吧。”陈皮阿四把短针递给她,语气比之前柔和了些,“以后你要是想了解张家的事,可以来这里看看,架子上有几本书,是我以前偶然得到的,里面提到过一些张家的传闻。”陈落归愣了一下,没想到陈皮阿四会允许她来这里。她接过短针,放回盒子里,目光扫过架子上的书——其中一本的封面上写着《张家秘闻》,书页已经泛黄,看起来很古老。“谢谢爹。”她轻声道。陈皮阿四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阁楼。陈落归跟在他身后,心里却在快速思索——陈皮阿四突然对她敞开心扉,到底是真的信任她,还是另一场试探?走出阁楼时,阳光正好,照在海棠花上,泛着粉色的光。陈皮阿四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你手腕上的红痕,是汪家的铁链弄的?”“嗯。”陈落归点了点头。陈皮阿四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手环,递给她:“这个你戴上,能遮住红痕,也能挡些小伤。”陈落归接过手环,触手冰凉,材质像是某种玉石,上面刻着海棠花的图案,和他扇面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她戴在手腕上,大小正好,手腕上的红痕瞬间被遮住了。“谢谢爹。”她抬起头,看向陈皮阿四,忽然发现他的眼神里似乎少了些阴鸷,多了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好了,你先回房吧,下午我让春桃带你去街上逛逛,熟悉熟悉长沙城。”陈皮阿四说完,转身离开了。陈落归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迷茫。她原本以为,陈皮阿四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可这两天相处下来,他虽然处处试探,却也给了她实实在在的庇护——或许,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更复杂。【叮!支线任务“获取陈皮阿四的初步信任”完成,奖励已发放:体质强化丸x1,血脉唤醒度提升5%,当前唤醒度14%。】系统的提示让陈落归回过神。她握紧手腕上的海棠手环,心里暗暗决定——不管陈皮阿四的目的是什么,她都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尽快恢复血脉之力,找到自己的身体。回到东厢房时,春桃正在帮她整理书架。看到她回来,春桃笑着迎上来:“小姐,您回来了?四爷刚才让人来说,下午要我带您去街上逛逛,您想去哪里?”陈落归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春桃递来的茶,想了想:“我想去看看长沙城的古玩街,听说那里有很多古董,说不定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她其实是想找些能唤醒血脉的物品——系统提示过,古代张家的物品能和她的血脉产生共鸣,帮助她提升唤醒度。古玩街人多眼杂,或许能找到些线索。春桃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好啊,古玩街离陈府不远,下午我们早点去,还能逛逛旁边的小吃街,那里的糖油粑粑可好吃了。”看着春桃热情的样子,陈落归的心里忽然暖和了些。在这个充满算计的陈府里,春桃的真诚像是一束光,让她稍微放松了些警惕。下午的时候,陈落归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青色衣裙,和春桃一起出了陈府。长沙城的街道很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大多穿着粗布衣服,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绸缎的富人,被下人簇拥着走过。古玩街比陈落归想象中更热闹,两旁的店铺里摆满了各种古董,有瓷器、字画、青铜器,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盗墓来的冥器。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时不时能听到讨价还价的声音。“小姐,您看这个花瓶怎么样?老板说这是明代的青花瓷。”春桃指着一个青花瓷瓶,好奇地问。陈落归摇了摇头。她对这些普通的古董没兴趣,她的目光落在一个角落里的小摊上——摊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摊位上摆着几个破旧的木盒,里面放着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她走过去,目光扫过那些小玩意儿,忽然停在一个小小的铜片上。铜片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图案,看起来像是麒麟的爪子,表面已经生了铜绿,却隐隐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叮!检测到张家血脉相关物品——“麒麟纹铜片”,可提升血脉唤醒度5%,是否购买?】陈落归的心里一动。她拿起铜片,假装随意地问:“老人家,这个铜片多少钱?”老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铜片,慢悠悠地说:“小姑娘,这个铜片是我从一个老墓里挖出来的,不值什么钱,你给五十文就拿走吧。”春桃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小姐,这铜片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不值五十文,我帮您砍砍价。”陈落归却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五十文钱递给老人:“不用了,就五十文。”她知道,这个铜片对她来说,比任何珍贵的古董都重要。老人接过钱,又看了她一眼,忽然说:“小姑娘,这个铜片戴在身上,能辟邪,你好好收着。”陈落归点了点头,把铜片放进怀里,心里却在想——这老人看起来不简单,或许他知道这个铜片的来历。离开小摊后,春桃还在念叨:“小姐,您怎么花五十文买个破铜片啊,太亏了。”陈落归笑了笑,没解释。她能感觉到,怀里的铜片正在散发着微弱的热量,和她的血脉产生着共鸣。【叮!获取“麒麟纹铜片”,血脉唤醒度提升5%,当前唤醒度19%。】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陈落归抬头看去,只见几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正围着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棍子,像是要动手打人。“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人!”年轻人的声音带着愤怒,却有些底气不足。“我们是汪家的人,你管得着吗?”一个汉子冷笑一声,手里的棍子就要落下去。汪家的人?陈落归的心猛地一紧。她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春桃拉住了:“小姐,别去!汪家的人不好惹,我们还是赶紧走吧。”陈落归看着那个年轻人,心里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汪家的遭遇。她握紧了怀里的铜片,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海棠手环——那是陈皮阿四给她的庇护,也是她的底气。“春桃,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她说完,不等春桃反应,就快步走了过去。“住手!”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那几个汪家的汉子停下动作,回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不耐烦:“哪里来的小丫头,敢管我们汪家的事?”陈落归走到年轻人身边,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几个汉子:“你们汪家的人,在长沙城里随便打人,眼里还有王法吗?”“王法?”一个汉子嗤笑一声,“在长沙城,我们汪家的话就是王法!小丫头,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不客气?”陈落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陈皮阿四的女儿,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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