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给您带到了。”
太子妃的贴身侍女青玉言道。
“民女给太子妃请安,不知太子妃唤来民女有何贵干?”
佳人将双手叠至右腹处,躬身稍立,双膝微屈。
萧玉簟仿佛并未听佳人言语,只是从檀木桌案上拿着奉上的新茶,房内的燃香换了一根又一根,茶水换了一盏又一盏;已过一时,佳人腿便酸软起来,但碍于身份,只得咬牙忍着。
一时又过,腿部酸涨之感愈发明显,着实是有些撑不住了,欲要起身。
“怎么?本宫没让你起身,你就擅自起身了?”
端坐在贵妃椅上的萧玉簟听觉动静,这才抬眼,淡然置之立即言道。
“民女只是有些身子不适,”
听椅上之人言语,急着想要再次解释,正想再言,被椅上之人一声平淡的令声“跪下”。
被打断言语,心中生起不甘,过了许久都不肯下跪。
“为什么?”佳人反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看你下跪的样子而己。”
淡淡的语气中交杂着不容置疑的意思。
“我们家主子让你跪下,你是没听到吗?”
青玉察觉主子不耐烦了,怕又再有人得罪于主,从而被杖毙而死,急切又慌乱地摧她勿触凤鳞,以免丢了性命。
佳人因身在太子妃椒荣宫中,不敢妄自冲撞,只得忍着屈辱,咬着牙缓缓跪下。
又过一时,空气中弥漫着龙井茶的气息,沁人肺腑,萧玉簟左手手心朝上端着青瓷杯盏,右手心朝下拿着茶盖刮着杯壁侧,发出清脆的刮擦声,漫不经心地轻声言语着。
“你也应知本宫唤你来是为何事,给你两个选择,你可要想好了,一是拿着五百两银子离京,乖乖的去京外找间厢房买下,亦或是盘下一间铺子经营着。寻个良人嫁与,在那里安分守己的过上一生,永不归京,本宫绝不会碰你半点毫毛。”
慢慢俯下身,眼神紧紧地落在眼前之人身上,平静的脸上浮上骇人的笑容,只皮笑肉不笑,不禁让人身上泛起寒意。
“若是你答应了,却不遵从,那本宫只好让这世间少一个佳人了。”
那佳人身子微微颤而抖地跪在她苏绣底鞋边,膝下的玉砖隔得她生疼,但不敢动一丝。
“二是。”
将‘是’这一尾字有意拖长了音调,俯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被她吓得逐渐面色如霜,满目皆是惊惧之色。
“青玉,将东西呈上来。”
随后萧玉簟回身靠在椅上,将外衣系带处挂物拿起,移到鼻间,雕花金球形内存着凝神丸,轻摇几次,便可平心静气。
“是。”
青玉退下后,不久,行步而来,蹲下身将物品呈上去在那佳人与主子面前。
“选一个吧。”萧玉簟若无其事地把弄着镶金的翡翠镯,一点眼神都不给跪着之人,反而有些轻描淡写。
听她一言,颤着抬起头来,看着红木端板上的三样物品——白绫,毒酒,匕首。
起身抬眸看到的第一眼,就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在一旁蹲在听候主子发落的侍女呼吸都减弱几分,屏息凝神着。
“回太子妃的话,民女不过是想要借太子殿下之名,在京城名声大噪而已,毫无半分意思,对太子心生情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