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

秦雨柔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脸更红了，小声嗫嚅：

秦雨柔“前辈……”

这时，隔壁待机室的门打开，RIIZE的几个成员走了出来，为首的郑成灿看到这阵仗，笑着打了声招呼。他们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aespa，尤其是那个总是很容易吸引视线的“小可怜”忙内所吸引。

一时间，走廊上仿佛成了小型男爱豆展览会。ZEROBASEONE（ZB1） 的成员恰好也从另一头经过，投来好奇的目光。

秦雨柔置身于这些或好奇、或友善、或带着审视的视线中，始终维持着那副羞涩、紧张、不安的模样，像一朵需要人呵护的娇弱小花，恰到好处地激发着某些人的保护欲，也精准地挑动着队内某些成员的神经。

宁艺卓凑到内永绘里耳边，用气音说：

宁艺卓“Giselle欧尼，我怎么感觉我们像在走红毯？”

内永绘里轻笑：

内永绘里“是某人的个人秀红毯。”

终于，电台录制开始。

直播室内，气氛倒是没有预想中那么冰冷。金道英话不多，但专业素养极高，流程推进得很顺畅。柳智敏作为队长，负责了大部分互动，言谈得体，照顾着全场。

秦雨柔则完美扮演了一个“敬畏前辈”、“努力参与”的乖巧后辈角色。在金道英提到演唱技巧时，她适时地提出一个听起来很谦虚好学的问题，眼神充满了求知欲。

金道英解答时，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虽然依旧没什么温度，但语气还算耐心。在某个需要合作的游戏环节，秦雨柔“不小心”差点被电线绊倒，金道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虚扶了一下她的后背。

金道英“小心。”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秦雨柔站稳后，立刻对着金道英鞠躬，脸上满是惊慌和感激：

秦雨柔“康桑密达，前辈！我太不小心了……”

金道英收回手，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却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

坐在对面的柳智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指甲却轻轻掐住了台本边缘。

直播在看似和谐的氛围中结束。道别时，金道英看着秦雨柔，忽然开口，声音不高：

金道英“下次练习室，可以一起来。”

这话没头没尾，但意思明确。是邀请，也是认可。

秦雨柔睁大了眼睛，像是受宠若惊，连忙鞠躬：

秦雨柔“内！谢谢前辈！我会好好学习的！”

柳智敏站在秦雨柔身后，对金道英礼貌地笑了笑：

柳智敏“谢谢前辈照顾我们雨柔。”

离开直播室，在返回待机室的走廊上，柳智敏的脚步放缓，与秦雨柔并肩。

柳智敏“表现得很好。”

柳智敏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柳智敏“柔弱，好学，还不忘‘不小心’一下。”

秦雨柔心里一紧，脸上却露出茫然：

秦雨柔“欧尼？我不明白……”

柳智敏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秦雨柔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AI般精准和冷静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出秦雨柔那张无辜的脸。

柳智敏“秦雨柔，记住。”

柳智敏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柳智敏“aespa是一个整体。你的个人游戏，如果影响到团队，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她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所有伪装，直抵核心。

秦雨柔在这样的注视下，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那双总是氤氲着水汽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闪过一丝慌乱。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走廊另一端传来一阵喧闹，似乎是SEVENTEEN的成员们结束了录制，正有说有笑地走过来。人未至，那股蓬勃的朝气已然扑面而来。

柳智敏收回目光，恢复了平常的神色，仿佛刚才的警告从未发生。

柳智敏“走了，回待机室。”

她转身，率先向前走去。

秦雨柔站在原地，看着柳智敏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那群活力四射的SEVENTEEN前辈，轻轻咬住了下唇。眼底那丝慌乱迅速被一种更复杂的神色取代——有被看穿的心虚，有不甘，还有一丝……被挑战后燃起的、更加旺盛的斗志。

她的鱼塘，似乎因为这位过于敏锐的队长，变得危机四伏，但也……更加刺激了。

而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