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机

MAMA后台的警告像一根无形的缰绳，短暂地勒紧了秦雨柔这匹脱缰的野马。至少表面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团体行程中，她收敛了许多。与男团前辈在走廊相遇时，她只是乖巧地鞠躬问好，眼神不再乱飘，更没有了那些“恰到好处”的意外。甚至在一次与 ZEROBASEONE 同台录制综艺时，面对对方忙内主动投来的好奇目光，她也只是回以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然后迅速站到柳智敏身侧。

金玟庭“啧，转性了？”

金玟庭私下里对内永绘里嘀咕，语气里满是怀疑。 内永绘里耸耸肩，不置可否：

内永绘里“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柳智敏观察着，并未放松警惕。她太了解秦雨柔，这种刻意的乖巧，往往意味着更大的谋划在暗处滋生。

果然，转机出现在一次非公开的S.M.家族内部联合练习日。公司为了促进旗下艺人交流，偶尔会组织这类活动。这次的主题是“跨团合作编舞挑战”，涉及aespa, NCT部分成员, RIIZE, 以及一些资深练习生。

练习室大得惊人，镜子占据整面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努力的味道。各组人员分散练习，但又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交集。

aespa五人在柳智敏的带领下，正反复打磨一个高难度的齐舞段落。秦雨柔跳得一丝不苟，动作标准到近乎机械，仿佛将所有外露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

休息间隙，她独自走到角落的自动贩卖机前，投入硬币，想买一瓶运动饮料。机器却卡住了，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蹲下身，徒劳地拍了拍出货口，背影看上去有些无助。

郑成灿“需要帮忙吗？”

一个带着点冷淡质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雨柔回过头，看到的是RIIZE的郑成灿。他刚从隔壁练习室出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

秦雨柔“成灿前辈。”

秦雨柔连忙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窘迫。

秦雨柔“机器好像卡住了……”

郑成灿没说什么，走上前，弯腰检查了一下，然后用巧劲在机器侧面某个位置拍了两下。

“哐当”一声，饮料掉了出来。

秦雨柔眼睛一亮，露出真心实意的感激笑容：

秦雨柔“康桑密达，前辈！你好厉害！”

这笑容不像她平时那种精心计算过的柔弱，反而带着点少女的纯粹，让郑成灿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郑成灿“没什么。”

他拿起自己买的水，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整个过程简短、自然，没有任何暧昧可言。但秦雨柔那瞬间流露的、不带算计的惊喜，却比任何刻意的表演都更引人注目。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正在休息的NCT的李帝努（Jeno） 看在眼里。他靠在把杆上，手里转着水瓶，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秦雨柔身上。

秦雨柔拿着饮料往回走，感觉到李帝努的视线，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没有躲闪，没有羞涩，她只是礼貌地、浅浅地弯了弯嘴角，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径直走向aespa的方向。

李帝努挑了挑眉，对这个与传闻中不太一样的后辈生出了一丝兴趣。

练习继续。下一个环节是随机分组，进行即兴编舞对抗。命运（或者说，是某些人的暗中运作？）将秦雨柔与NCT的金道英，以及RIIZE的郑成灿分到了一组。

这个组合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一个是与她传过“乌龙绯闻”的冰山主唱，一个是刚刚有过“修贩卖机之交”的同公司后辈（虽然年纪比她大）。

柳智敏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金玟庭更是直接抱臂，一副“我看你怎么演”的表情。

金道英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是对着秦雨柔和郑成灿点了点头，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