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发生

秦雨柔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仿佛毫无察觉。她专注于练习，只在休息间隙，才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点疲惫，轻轻揉着手腕，或者对着镜子调整呼吸，那纤细脆弱的样子，与练习时的专注形成反差，更加勾人心弦。

有一次，她练习一个跳跃动作时，落地似乎有些不稳，踉跄了一下。离她最近的朴成训和站在稍远处的李羲承几乎同时上前一步，伸出手——

秦雨柔却自己稳住了身形，对着他们露出一个安抚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秦雨柔“没事，我可以的。”

朴成训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收回。李羲承也默默退后一步，眼神深邃。

【缺德弹幕】

【高手！这才是以退为进的最高境界！】

《不给你们英雄救美的机会，反而让你们更惦记！》

【朴成训和李羲承这反应，笑死我了。】

【秦雨柔：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练习时）。】

网络上的舆论也呈现出冰火两重天的态势：

拥护派言论： “抛开绯闻不谈，秦雨柔的舞台表现力真的绝了！那个练习室直拍我循环了十遍！” “她好努力，脚伤刚好就这么拼，黑子没有心！” “纯路人，觉得她和ENHYPEN站一起挺养眼的，期待舞台！” “《专注事业的美强惨》人设我吃了！那些骂她的都是嫉妒！”

反对派言论： “努力？努力钓男人吧！看她把符人迷成什么样了！” “aespa其他人才是惨，天天被她拖累风评！” “坐等她舞台上搞事情，梦女们准备好反黑！” “秦雨柔滚出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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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谣大祝祭当晚，后台一片混乱。aespa和ENHYPEN都在做最后准备。秦雨柔坐在化妆镜前，由化妆师做最后定妆。透过镜子，她能感受到来自ENHYPEN方向那些或直接或隐蔽的视线。

柳智敏走到她身边，低声警告：

柳智敏“记住，这是直播，全国观众都看着。别再搞任何小动作。”

秦雨柔抬起眼，镜子里的她眼神清澈坚定：

秦雨柔“欧尼，我知道，这是aespa的舞台。”

她的回答让柳智敏微微一怔。

上台时间到。音乐响起，灯光聚焦。aespa和ENHYPEN的合作舞台正式开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整个表演过程中，秦雨柔表现得异常专业和克制。她与ENHYPEN成员们的互动仅限于舞蹈设计，眼神交流也是舞台所需的情绪，没有任何多余的、引人遐想的举动。

她的个人part，唱功稳定，舞蹈有力，表情管理恰到好处，将一个“为舞台而生”的敬业偶像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甚至连之前对她颇有微词的部分观众，也不得不承认她今晚的表现无可挑剔。

【缺德弹幕】

【？？？就这？我瓜子板凳都准备好了！】

【秦雨柔今天转性了？】

《错！这叫饥饿营销！吊足胃口后反而正经，让你们抓不到把柄，反而更心痒！》

【有一说一，她今晚业务能力确实顶。】

【梦女们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表演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鞠躬下台时，秦雨柔走在队伍后面。经过ENHYPEN身边时，朴成训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朴成训雨柔xi，今天很棒。”

秦雨柔侧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在舞台上未曾展露的、带着点疲惫却无比真实的微笑，轻声说：

秦雨柔“谢谢，前辈们也是。”

只是短短一秒的眼神交汇和一个笑容，却在朴成训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看着她跟随队伍离开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而这一切，都被走在最后的李羲承看在眼里。他皱了皱眉，心底那种复杂的情绪愈发浓烈。

回到后台，秦雨柔卸下舞台妆，看着网络上那些从“等着看她搞事”到“意外觉得不错”的评论，嘴角微微勾起。

欲擒故纵，若即若离。

她深谙此道。

ENHYPEN这个池塘，她已经成功搅浑，并且撒下了足够的饵料。现在，是时候让鱼儿们自己消化一下，并且……开始内耗了。

她拿起手机，忽略了朴成训发来的、带着明显激动情绪的祝贺信息，转而点开了与李帝努的聊天界面。

秦雨柔【帝努前辈，今天的舞台直播您看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紧张]】

看，她永远知道，在适当的时候，该去撩拨哪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