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第一场雪，总是来得不动声色。
北京的天灰白一片，风吹过训练楼，
连空气都带着一点鼓点似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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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傍晚）
杨博文推开门，手里拎着一袋热咖啡。
窗外雪正飘着，地面一层薄霜。
杨博文（抖了抖外套上的雪）奇函，还在打鼓？
左奇函（停下动作，抬头笑）嗯。你怎么来了？
杨博文（走过去，把咖啡放在桌上）来看看你。
鼓声停下，空气里只剩下雪落的声音。
窗外的光透进来，落在两人的影子上。
左奇函你不怕冷？
杨博文我有你给的手套。
他举起手，那双黑色手套被磨得有些旧，
掌心处的线头被缝过——那是去年冬天的事。
“去年第一场雪，你也在打鼓。”
“你说雪声像节拍。”
“我就记住了。”
左奇函愣了一下，嘴角微微弯起。
左奇函你这记性太好了。
杨博文你不记得我当然得记
两人对视，时间像慢下来。
窗外的雪更大了，一片一片落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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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夜）
两人并排坐在地板上。
杨博文靠着墙，膝盖蜷着。
左奇函用指节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节奏柔和。
杨博文你每次打鼓前都这样热身？
左奇函嗯，不然手会僵。
杨博文（盯着他的手）你的手都破了。
左奇函（随意）旧伤。
杨博文没再说话，只是伸出手，把他指尖的绷带往上轻轻压紧。
手指碰到皮肤，微微一凉。
左奇函（轻笑）医生博文。
杨博文少说话，手给我。
他帮他系好绷带，低声说
杨博文下次别打太久。你又不是机器。
左奇函（轻轻地）那你就多跳一会儿，我才有理由练。
杨博文怔住，脸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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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深夜）
两人靠在窗边看雪。
外头的路灯照着雪花，灯光温柔得像是从梦里掉下来的。
杨博文（轻声）你知道吗……
左奇函嗯？
杨博文我很喜欢下雪天。因为下雪的时候，你都不会走。
左奇函转头看他，眼神柔得像融化的冰。
左奇函那以后，只要下雪，我都不走。
杨博文笑，眼角泛红。
外面雪还在下，落在玻璃上的声音像轻轻的鼓点。
左奇函（低声）要不要出去？
杨博文会冷。
左奇函我带着你。
他伸出手。
杨博文犹豫了几秒，还是握了回去。
掌心贴着掌心，温度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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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雪地)
雪地脚步声、呼气声、远处有学生嬉笑
杨博文（喊）左奇函！别跑！
左奇函（笑着躲）你自己先扔的，怪谁？
雪啪地砸在衣服上
杨博文哈！中了吧！
左奇函（假装痛）哎呀，小羊欺负人——
杨博文（得意）谁让你刚才笑我滑倒的？
左奇函弯腰抓雪，忽然猛地起身
左奇函报——仇！
杨博文（尖叫一声）喂！你弄到我脸上了！
两人笑成一团，呼吸在寒气里交织
左奇函（喘着气）冷不冷？
杨博文冷啊。
左奇函（轻声）那靠近点。
短暂沉默，只剩雪花落下的声音
左奇函你这是偷袭。
杨博文那你……要不要还手？
左奇函（笑）我可不舍得。
两人轻轻碰拳，笑声被雪声盖住
那场雪落了一夜，
他们在雪地上留下两串脚印，
一深一浅，
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分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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