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在黑暗中像一道裂缝。程同学眯着眼，瞳孔微缩，盯着那闪烁的来电显示，心里咕哝了一声：“这大半夜的，谁啊？”还没等他多想，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如烟略带倦意的声音，“是我，如烟。程同学，你咋了？这么晚打电话，没事吧？没事我可挂了啊。”她的语气像是从被窝里被硬拽出来的一样慵懒，却又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等等，如烟，你先别急着挂！”程同学赶忙提高音量，声音里透着急切，“真有事找你呢！”
“刚刚老师来家访了，”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防备什么似的，微微侧头瞄了眼房间的方向，“在家纺那边，程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如烟打断了。“诶？等等，”她的声音瞬间清醒了几分，“你父母没在？老师就跑去你家吃饭了？这也太随意了吧。”语气里带着一抹调侃，甚至还能听出点笑意。
“哪有！”程同学几乎脱口而出，显得有些无奈，“根本没人吃饭。唉，翔宇算了，这事明天再说吧！”他的声音渐渐沉下去，似乎对这个话题提不起兴趣。
“柳如烟，真的不行啊，”程同学突然拔高音量，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明天不在学校。”这话听起来有点突兀，连他自己都顿了顿，仿佛在等着对方的反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后传来如烟平静但又带着思索的声音，“那……程同学，真不想去的话就算了，下次再聊吧。”她看了眼时间，轻声补充道，“都快凌晨一点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程同学打了个哈欠，声音里满是疲惫，“嗯，我也困得不行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去睡了。”语气软了下来，像是把白天积攒的情绪一并卸下。
如烟轻轻“嗯”了一声，语气温柔了许多，“好啊，那我不打扰你了，我也去睡了，晚安，后天见。”她的声音像一阵微风拂过，轻轻带上了挂断前的最后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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