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落河四处打听魏无青的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这一日,他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镇,在一家酒馆里休息。酒馆里人来人往,各种消息也在人们口中流传。聂落河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听着周围人的交谈。
突然,他听到旁边一桌人在谈论着什么“彼岸花”“煞气”之类的话语。聂落河心中一动,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这时,一人开口道:“前几日我亲眼瞧见几个温家的人死状极为怪异,仿佛生前遭受了极大惊吓,且他们全身都布满了彼岸花。”
旁边的人随即附和:“没错,我也有所耳闻,据说那些彼岸花宛如活物,还闪烁着蓝光,煞气可重了。”
聂落河听后,心中暗自思量,他们描述的彼岸花,竟与自己初次相遇魏无青时所见的那般无二。
他连忙起身,走到那两人跟前,抱拳询问:“请问两位,你们提到的那几位温家人,是在何处遇害的?”
那两人被聂落河的突然询问惊了一下,其中一人上下审视了聂落河一番,回答道:“往东走大约十里,便是那地方。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那里透着股邪气。”聂落河向二人道谢后,迅速结了账,便向东疾行而去。
夜幕降临,聂落河独自抵达了一处温家营地。他细细观察眼前的六七个营帐,发现仅有两人负责外围巡逻。聂落河不敢贸然行动,只能藏身于暗处,静待时机。
夜深人静之时,那两名巡逻者坐在营帐门口,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聂落河趁机绕过他们,潜入营内。只见营内温家的几位头目已然丧命,身上同样布满了散发着蓝光的彼岸花,且那些彼岸花似乎还在微微蠕动。
正当他准备撤离之际,一群温家人突然现身。为首者冷笑连连:“你以为能如此轻易地脱身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聂落河拔剑而出,冷声回应:“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一场恶战随即爆发。聂落河虽武艺高强,但敌众我寡,渐渐显得力不从心。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江澄率领着金珠、银珠以及一众江家弟子及时赶到。江澄一见此景,怒喝道:“温狗,受死吧!”说罢,便加入了战局。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温家人逐渐败退。最终,他们成功击杀了温家的追兵。银珠走到聂落河身边,关切地询问:“聂公子,没事吧?”
聂落河微微点头,感激道:“多谢诸位出手相助。”
金珠从营帐中拿出一朵彼岸花,轻轻放在江澄掌心。
江澄面露不解,问道:“这是何物?”
金珠解释道:“数日前,我在温家几处监察寮都发现了这种花。这花煞气浓重,似乎有人暗中操控。那些温家人,好似被这些诡异的花朵紧紧缠住,最终丧命。这情形,与那被篡改过的符箓造成的后果颇为相似。”
江澄冷哼一声,不屑道:“只要能杀温狗,管它是何方妖物。”
聂落河这时插话道:“江宗主,我曾在岐山偶然见过一次这种花。”
江澄挑了挑眉,问道:“哦?说来听听。”
聂落河神色凝重,道:“此花吸食怨气,如同毒蛇一般,极难彻底铲除。”
江澄闻言,惊道:“竟有吸食怨气的邪物?”
聂落河反问道:“江宗主,自古至今,你可曾听闻过世间有如此邪物?”
江澄摇了摇头,道:“未曾。”
聂落河继续说道:“那这世上,除我之外,恐怕只有一人见过此花了。”
江澄追问道:“何人?”
聂落河缓缓吐出名字:“魏无青,魏姑娘。”
江澄一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道:“你怀疑是魏师妹所为?”
聂落河点了点头,以示确认。
江澄眉头微蹙,反驳道:“不可能,魏师妹怎会去研习这等邪门之术。”
聂落河神情犹豫,欲言又止,最终开口道:“魏姑娘……或许这只是聂某毫无根据的臆想罢了。”
几日之后,温家人竟意外探得江澄等人的藏身之所。蓝忘机、江澄一行人遭遇温晁的围攻,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寡不敌众,伤亡惨重,江澄不幸被擒,蓝忘机也身负重伤。
就在温家人准备发起最后致命一击,将蓝忘机与江澄彻底斩于剑下之际,一道黑影仿若鬼魅,自天而降。众人凝神细看,竟是魏无羡。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衣,周身散发着诡异且强大的气息,手中紧握着一支漆黑如墨的笛子——陈情。
魏无羡嘴角泛起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双眸却冷若冰霜。他将陈情置于唇畔,缓缓吹奏起来。
起初,笛声低沉且压抑,仿佛自地狱深渊中悠悠传来。随着笛声节奏逐渐加快,周围的怨气开始剧烈翻滚、涌动,如黑色的汹涌潮水一般,朝着温家人席卷而去。
“这……这是什么邪门的法术!”温晁惊恐地大声呼喊。
魏无羡对温晁的叫嚣充耳不闻,笛声愈发激昂嘹亮。刹那间,无数怨灵从地下破土而出,它们张牙舞爪,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朝着温家人猛扑过去。温家众人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被怨灵紧紧缠住,发出痛苦不堪的惨叫;有的试图仓皇逃窜,却被更多的怨灵挡住了去路。
江澄与蓝忘机望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满是震惊。他们万万没想到,魏无羡竟修炼成了如此诡异莫测的道法。
江澄望着魏无羡,眼中交织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刚要开口:“魏无羡,你……”
就在这时,温逐流见局势已无法挽回,妄图趁机偷袭魏无羡。魏无羡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手中陈情轻轻一转,一道强大的怨气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将温逐流击飞数丈远,温逐流口吐鲜血。
魏无羡手持陈情,一步一步缓缓逼近,每一步都好似重重地踏在温晁和温逐流的心头。他的眼神冰冷而决绝,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温逐流咬紧牙关,硬着头皮朝着魏无羡冲去。他运转全身灵力,双拳裹挟着凌厉的气势轰出。魏无羡却站在原地,不躲不闪,手中陈情轻轻一挥,无数怨气如黑色的丝线般,迅速缠绕上温逐流。温逐流只觉浑身灵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禁锢,动弹不得。
魏无羡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过温逐流的胸膛,伸手取出他体内的金丹,轻轻一捏,金丹瞬间粉碎。温逐流口吐鲜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无法爬起。
解决掉温逐流后,魏无羡缓缓朝着温晁走去。温晁吓得瘫倒在地,拼命地往后挪动身体,口中不停地说道:“魏……魏无羡,你敢动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魏无羡冷笑一声,抬手轻轻一挥,怨气瞬间化作锋利的利刃,如闪电般穿透了温晁的身体。温晁瞪大了双眼,眼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不甘,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