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你妹妹伤了我,还带走了温氏全部余孽,今天你务必给我个说法!”
魏无羡满脸轻蔑,反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你……”
金夫人见状,连忙在旁提醒:“子勋,注意言辞。”
金子勋,金光善之侄,与金光善的嫡子金子轩为堂兄弟关系。他性格傲慢,常常因琐事与人争执。尽管在家族中占有一席之地,但因非嫡出,其地位与影响力相较于金子轩略显不足。
金子勋讥讽道:“你一个人就独占了三成的猎物,你们兄妹俩行事如此嚣张,还不是用些歪门邪道!”
魏无羡眉头一皱,追问道:“此言何意?”他自然是指金子勋后面那句关于“魏无青”的指责。
这时,蓝忘机微微转头,轻声问道:“三成?”
跟随金子勋而来的众人中,立刻有人争相回答。
听他们的描述,不到半个时辰,猎场内的所有凶尸怨灵都被魏无羡的笛声所控,纷纷落入云梦江氏事先设好的陷阱中。
金子勋不屑道:“你不过是仗着些邪门手段,并非真才实学。”
魏无羡听后,并未立即回应。
金子勋接着道:“还有你那嚣张跋扈的妹妹,伤了我不说,我们金家还有几名子弟被她打伤,至今仍卧床不起,这笔账怎么算?”
魏无羡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金子勋继续阴阳道:“不明白?好啊,你回去问问你的好妹妹不就明白了?”
金夫人见状,再次劝阻:“子勋,适可而止。”
金子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数日之前,魏无青将几名金家子弟打伤,并将温氏残余势力全部救走。
此刻,魏无青正细细端详着面前的少年。尽管少年衣衫破旧、面容憔悴,但那双圆圆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纯真与善良。“你姐姐呢?她也在这儿吗?”
温宁一听到“姐姐”二字,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嘴唇微微颤抖,许久才低声说道:“姐……姐姐被金家人带走了,他们说……说是要清查温家的名册,到现在还没回来。”
“带走多久了?”魏无青心中一紧,金家人向来蛮横无理,温情落在他们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已……已经三个多时辰了。”温宁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劝姐姐别去,可她怕……怕不去的话,他们会伤害我们……”
魏无青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瑟缩的温氏族人。老人们的咳嗽声、孩童们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如针般刺痛她的心。她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别怕,我这就去把她救回来。”
“不……不行!”温宁急忙拉住她的衣袖,“金家人多势众,那个带头的,一看就……不好对付。”
魏无青冷笑一声:“正好,我也想跟他们较量较量。”
她转身对温宁说:“你照顾好大家,我很快就回来。”话音未落,她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营地深处。
金家营地的中心帐篷外,几个修士正围着一名女子怒骂。那女子身着素衣,虽被推搡得发髻凌乱,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正是温情。
温情冷冷地别过脸:“温氏残余势力已被你们一网打尽,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呵,想死?没那么容易!”金子勋狞笑着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温情的头发,“听说你医术高明?只要你跪下来求我,再给我磕三个响头,或许我能让你多活几天。”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温情的瞬间,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嗤”地一声,将他的衣袖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谁?!”金子勋又惊又怒,猛地回头。
魏无青缓缓从阴影中走出,长剑斜指地面,眸光冰冷如霜:“你的手,最好还是老实点。”
“魏无青?”金子勋似乎认出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随即又被傲慢所取代,“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闯我金家营地?怎么,想替这些温狗送死?”
“放了她。”魏无青懒得与他多言,剑尖微微上扬,直指他的咽喉。
“放了她?就凭你?”金子勋身后的修士们纷纷拔出武器,“这丫头是魏无羡的妹妹,抓住她,看魏无羡还敢不敢跟我们金家作对!”
七八柄长剑同时刺向魏无青,寒光闪烁。她却不慌不忙,足尖轻点,身形如花般在剑影中穿梭。只听“叮叮当当”几声脆响,那些修士手中的剑竟被她用剑脊一一击飞,虎口震裂,疼得嗷嗷直叫。
金子勋目睹此景,面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他亲自操起长剑,怒气冲冲地扑上前来:“找死!”他的剑法虽刚劲有力,却欠缺了几分灵动,魏无青仅是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了攻击,随即反手一剑,直指金子勋的手腕。
“哎哟!”金子勋一声痛呼,手中长剑应声落地,手腕上赫然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
魏无青毫不留情,一脚将金子勋踢倒在地,剑尖紧贴其胸口,冷声问道:“放不放人?”
金子勋又疼又惧,却仍强撑着硬气:“你胆敢动我?我父亲可是金麟台主!你若杀了我,金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大可一试。”魏无青的剑又微微下压,鲜血迅速浸透了金子勋的衣衫。
“放!我放人!”金子勋终于屈服,急忙对身旁的修士大喊,“还不赶紧放人!”
温情重获自由后,脚步踉跄地走向魏无青,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位……姑娘,你不该来的。”
“我不来,谁又能保护你们?”魏无青收起剑,上前搀扶住温情。
温情满心疑惑:“是魏无羡派你来的吗?”
魏无青神色平静地回答:“不是。”
“那你是如何得知?”温情继续追问。
魏无青轻声说道:“温情姐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温情点头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