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设在酒店顶层的宴会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厅内灯光柔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与下午严肃的论坛氛围截然不同。
苏晓换上了一身得体的及膝小礼服，依旧保持着简洁干练的风格。她跟在顾衍之身边步入会场，立刻感受到无数或明或暗的视线投射过来。
顾衍之【浪费时间。】
但他表面依旧维持着基本的社交礼仪，与上前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偶尔停下寒暄两句。
苏晓的任务很明确，留意科技局王局的动向。她目光扫视全场，很快锁定了目标。王局正与几位看起来像是学者模样的人相谈甚欢。
苏晓顾总，王局在九点钟方向。
苏晓低声提醒，同时自然地接过顾衍之脱下的西装外套，递给旁边的侍者。
顾衍之嗯。
顾衍之端起一杯香槟，朝着王局的方向走去。
苏晓紧随其后，保持半步距离。
顾衍之加入谈话圈，与王局和几位教授握手寒暄。话题很快从客套转向了实质性内容，正是关于下午提到的产业扶持政策风向。
苏晓安静地站在顾衍之身侧稍后的位置，看似在聆听，实则全神贯注。
她不仅要听清他们的对话，更要捕捉顾衍之可能闪过的重要心声，以便后续整理。
顾衍之【重点在绿色科技和跨境数据合规。】
顾衍之【补贴力度会向中小企业倾斜？这点需要后续确认。】
顾衍之【张教授的研究方向与顾氏新实验室契合，可以接触。】
苏晓将这些碎片化的心声与听到的对话内容快速结合，在脑中形成初步纪要要点。
这时，一位端着满满一盘酒杯的侍者脚下似乎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晃，眼看就要撞到顾衍之背后。
苏晓几乎是本能地迅速上前一小步，不着痕迹地用身体挡了一下，同时伸手虚扶了侍者胳膊一下，帮他稳住了托盘。
苏晓小心。
侍者惊出一头冷汗，连忙低声道歉。
顾衍之被打断，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在苏晓和侍者之间扫过，瞬间明白了刚才的险情。
顾衍之【反应倒快。】
他心想，随即又转回头，继续与王局的谈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这个小插曲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但苏晓的应急处理却落在了旁边几位有心人眼里。
谈话告一段落，王局被人叫走。顾衍之得以暂时喘息。
顾衍之【站得脚疼。】
他内心抱怨了一句，表面却依旧挺拔，只是不易察觉地变换了一下重心。
苏晓适时地低声询问。
苏晓顾总，需要去休息区稍坐片刻吗？那边靠窗的位置视野不错。
顾衍之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
两人走向休息区。沿途仍有不少人想与顾衍之搭话，但看到他似乎有意暂时休息，大部分人都识趣地没有上前。
只有一个喝得有点多的某公司副总，大着舌头拦住去路。
某（副）总顾、顾总！难得见面，必须喝一杯！
他端着酒杯就要往顾衍之手里塞。
顾衍之眉头微蹙，显然不打算理会。
苏晓上前半步，挡在顾衍之与那位副总之间，脸上带着礼貌却疏离的微笑。
苏晓李总，顾总稍后还有安排，需要保持清醒。我代顾总敬您一杯，感谢您的盛情。
她说着，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果汁，从容地与对方碰了一下杯。
那位李总愣了一下，看着苏晓不容置疑的笑容和身后顾衍之冷淡的表情，酒醒了一半，讪讪地喝了自己那杯，嘟囔着走开了。
顾衍之【清理障碍效率不错。】
两人终于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顾衍之揉了揉眉心，透出一丝真实的疲惫。
苏晓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休息，目光依旧留意着会场，特别是王局的动向。
顾衍之【总算清净了。】
顾衍之【这种场合，比连开三天会还累。】
苏晓听着他的心声，看着窗外绚丽的夜景，忽然对“总裁”这份工作有了更具体的认知。
光鲜的背后，是无休止的社交消耗和精力管理。
休息了约十分钟，顾衍之重新睁开眼，眼神恢复了清明。
顾衍之走吧，去和明德资本的赵总打个招呼。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
苏晓好的。
苏晓立刻跟上，重新进入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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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昨天晚上房间里进了一只有手掌差不多大的蜘蛛，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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