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案子就陷入了一个僵局,警局里的各位那是一脸疑惑,十分不理解,到底是为什么。
这时林衡峰回来了说道:“案子有一点点眉目了,我们那天还漏一个走失的人,名叫赵山,37岁,一名木匠,至于死者是不是他就不得而知了。"
林恒峰说完,沈毅就要再次审视一次尸体。
解剖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老周正在仔细查验尸体。沈砚站在一旁,看着那些被拼凑起来的尸块,眉头紧锁。
“沈大法医,有新发现,”莫鸢指着死者的颈部,“你看,死者颈侧有一道细窄的勒痕,皮下出血明显,这才是真正的死因——机械性窒息死亡。分尸是死后进行的,凶手显然是想掩盖死因,同时方便抛尸。”
沈毅凑近细看,勒痕细而深,边缘整齐:“能看出是什么凶器造成的吗?”
“像是细麻绳之类的东西,”莫鸢点头,“另外,死者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不像是木匠的手,木匠的茧子多在掌心和拇指内侧,而死者的茧子分布,更像是长期握笔或者摆弄细小物件形成的。”
“不是木匠?”沈毅心头一震,“那死者到底是谁?赵山又去了哪里?”
莫鸢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关键发现,死者的骨髓和牙齿里,没有检出任何硅藻。这进一步确认了是死后抛尸,而且抛尸时间应该是在死者死亡后两三个时辰,尸体僵硬前进行的分尸,否则不会这么容易拆分。另外,死者衣物夹层里,藏着半枚破损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林’字。”
沈毅接过那半枚玉佩,玉佩质地温润,像是上等的和田玉,只是边缘有明显的磕碰痕迹。青石镇姓林的人家不多,最有名的就是前几年搬走的绸缎商林老爷一家。
“林老爷家有几口人?有没有失踪的?”沈砚问老周。
“林老爷有个独子叫林文轩,听说三年前外出求学,之后就没了音讯,”老周回忆道,“我记得林文轩小时候经常来木匠铺玩,和赵山关系不错。”
沈砚立刻让人去核查林文轩的下落。与此同时,他再次提审张贵。
“张贵,你认识林文轩吗?”沈毅将那半枚玉佩放在桌上。
张贵看到玉佩时,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这是林文轩的玉佩,你从哪里找到的?”
“死者身上,”沈砚紧紧盯着他,“你老实交代,死者是不是林文轩?你和他有什么恩怨?”
张贵浑身颤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是……死者是林文轩。但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只是帮了赵山一个忙。”
原来,三年前林文轩外出求学,途中遇到劫匪,财物被洗劫一空,走投无路之下回到青石镇,却发现父亲已经搬走,不知所踪。他只好找到旧友赵山,在木匠铺暂住。赵山心软,收留了他,可林文轩手无缚鸡之力,无法做工,只能靠赵山接济。
后来,赵山向张贵借了高利贷,无力偿还,张贵便经常上门催债。林文轩看不过去,便出面替赵山求情,没想到反而与张贵起了冲突。张贵见林文轩衣着朴素,却戴着一枚名贵的玉佩,便起了贪念,想把玉佩抢走。
“五天前晚上,我又去木匠铺催债,”张贵低着头,声音沙哑,“正好碰到林文轩,他又替赵山求情,我一时糊涂,就想抢他的玉佩。争执中我推了他一把,他撞到了桌角,当时就没气了。我吓坏了,赵山说他来处理,让我先走,还说事后会把玉佩给我,让我帮忙保密。我一时贪念,就答应了。”张贵说道。
“赵山怎么处理的尸体?他现在在哪里?”沈毅追问。
“我不知道,”张贵摇头,“我走后就再也没见过赵山,也不知道他把尸体藏在了哪里。直到你们发现井底的碎尸,我才知道他把尸体扔在了井里。”
沈毅觉得张贵的话半真半假,但他提到的玉佩和争执,与尸检结果中的勒痕并不吻合。显然,张贵有所隐瞒,而赵山的失踪,更是疑点重重。
莫鸢觉得哪里确实是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沈毅也是一样,明明死的人不是赵山,那死的人是谁?同时为什么村子里走失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来报案。
这桩案子又变的疑点重重,张贵的隐瞒,赵山的失踪,还村子里走失了那么多人却无一人来警察局里报案。
一下子又让这桩案子陷入了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