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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渔拖着半旧的行李箱站在鎏金铁艺大门前,深吸了口气。
门内车道蜿蜒,尽头处那栋现代中式宅邸在晨曦中泛着冷硬的光泽。
她捏了捏口袋里嗡嗡作响的手机——弟弟的学费催缴短信如约而至——随即按下门铃,心里默念:攒够钱就溜,绝不掺和豪门是非。
开门的是位身着定制西装的男人,眉宇间凝着霜雪之色。
他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上停留一瞬,声音平直无波。
马嘉祺“马嘉祺。”
这便是她未来的雇主,马氏集团的掌舵人。姜晚渔扬起职业化微笑。
姜晚渔“姜晚渔,应聘住家保姆。”
宅邸内部比她想象的更“精彩”。
玄关处,限量版球鞋东倒西歪,茶几上堆着没拆封的游戏光碟和医学期刊,开放式厨房岛台摆着几只残留咖啡渍的骨瓷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气息——松木香薰试图掩盖,但年轻人活生生的杂乱无章更胜一筹。
马嘉祺尚未开口,旋转楼梯上传来清亮嗓音。
丁程鑫“新来的保姆?”
姜晚渔抬头,看见个穿丝绒睡袍的年轻男人,指尖夹着杯手冲咖啡,挑剔的目光将她从头扫到脚。
丁程鑫“丁程鑫。”
他自我介绍,随即蹙眉。
丁程鑫“储藏室乱得我都没眼看了,上一位保姆留下的烂摊子。”
这分明是道下马威式的考题。
姜晚渔放下行李,唇角微弯。
姜晚渔“给我十分钟。”
储藏室确实如同灾后现场。
姜晚渔挽起袖子,利落地将废旧礼盒压平,用过期杂志卷成筒状作分隔,几段闲置的缎带绑缚固定,再搭配墙角那盆无人打理的绿植点缀。
当她捧着个兼具收纳与装饰功能的Ins风置物架走出来时,丁程鑫眼底的轻蔑淡去几分。
他指尖抚过架子上巧妙的彼岸花褶皱细节(姜晚渔袖口同款刺绣花样,暗示着某种“花叶不相见”的离别预兆),难得没再挑剔。
然而考验远未结束。
正值饭点,六个风格各异的年轻男性陆续现身餐厅——加上马嘉祺,正好七位。他们打量着姜晚渔,目光混杂着好奇与审视。
姜晚渔“冰箱有什么就随手做了点。”
姜晚渔将几碟家常菜推上前。
醋溜白菜火候恰到好处,番茄炒蛋色泽鲜亮,仅用边角料熬的紫菜蛋花汤也热气腾腾。
她注意到马嘉祺多夹了一筷白菜,宋亚轩含着勺子嘟囔“比米其林好吃”,张真源则温和地道谢。
但刘耀文显然不服。他故意碰落手边的汤匙,银器撞击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刘耀文“保姆姐姐。”
他语带挑衅。
刘耀文“东西掉了。”
姜晚渔弯腰拾起,直视少年桀骜的双眼。
姜晚渔“地板脏了,麻烦你自己处理干净。”
姜晚渔“作为补偿,客厅这周归你打扫。”
刘耀文嗤笑?
刘耀文“凭什么听你的?”
姜晚渔“掰手腕,赢了听我的,输了两倍打扫面积。”
结局毫无悬念。
三秒后,刘耀文手腕被牢牢压在桌面,少年耳根通红,满眼不可置信。
姜晚渔松开手,声音不大却清晰。
姜晚渔“明天开始,我陪你晨练。”
当晚,姜晚渔在佣人房整理行李时,刷了刷自己的抖音后台。
“豪门打工生存实录”系列第一条视频已发布,全程变声打码,内容正是日间储藏室改造和掰手腕的趣事。
粉丝数悄然涨了几千,评论区一片“王妈附体”“打工人之光”的欢腾。
她不知道的是,宅邸另一端,宋亚轩正反复观看某个偷录的掰手腕片段,嘴角噙着笑;张真源在药品清单上添了“缓解肌肉酸痛”的贴膏;而书房里,马嘉祺沉默地签署文件,将她的试用期工资悄悄上调了15%。
姜晚渔的豪门保姆生涯,就在这片鸡飞狗跳与暗流涌动中,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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