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再来看苏暮雨已经是两天后。
苏暮雨好像也已经有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一进门,看见那人半死不活状态的靠坐在床榻上的姿态,苏昌河便一股无名火。
苏昌河(先走到一旁端起店小二刚送来的米粥碗)很好啊,苏暮雨你这是宁愿饿死也不愿放弃白鹤淮?
苏暮雨根本不看他,也不同其讲话。
这是铁了心,要去为爱赴死。
苏昌河选择在其旁边坐下,语气尽量放轻。
苏昌河苏暮雨,现在,能不能吃饭?
对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苏昌河这样吧,你若是乖乖吃饭,我就给你解蛊。
不管如何,先哄人进食再说。
看来苏暮雨虽然内心无力,却还是选择相信。
苏暮雨好。
苏昌河(拿着汤匙搅动了碗里的白粥,舀了一勺起来)
其将勺子亲自递到苏暮雨嘴前。
苏昌河张嘴。
苏暮雨听话吃了。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双方有些妥协意味的令苏暮雨吃了一碗粥。
苏昌河将空粥碗放回去后,又挑了一盘微咸的糕点,再次回到原位置上坐下。
苏昌河不够,再吃点。
苏暮雨抬头看了一眼,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便自己接下了盘子,拿着糕点吃。
苏暮雨吃东西的样子,还真是好看,虽然现在气色是差了点。
苏昌河忽然觉得,其果然还是太爱对方了,毕竟光看眼前人吃东西,他都会被迷得嘴角上扬。
可,只要一想到对方这么着急进食也是为了能解掉噬骨,好和白鹤淮在一起,他就觉得又爱又恨。
越想就越容易冲动。
苏昌河(抬手打翻人手中的食盘)够了,别吃了!
这些天,苏暮雨已经好像习惯了对方这种持续发疯的状态了。
既然他已经遵守约定吃了东西,也该开口提条件了。
苏暮雨该给我解蛊了。
果然,这是他留在这里的唯一意图,真不愧是苏暮雨。
苏昌河终于选择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拔开塞子,将一粒红色的小药丸倒在其手心里。
苏暮雨没有犹豫就吃了。
服下没多久,苏慕雨就感觉浑身血液沸腾,心跳呼吸开始加快。
热。
浑身都在,燥热。
苏暮雨(呼吸变得急促)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对方依旧安安静静待着,欣赏着其的姿态。
苏昌河我是说要给你解蛊,但也没有说一定是现在解。
苏暮雨苏昌河!
不能,不能这样……
我害怕,你会因此受伤。
苏昌河我就是给你吃了那个,又能怎么样?你喜欢白鹤淮,我便叫你爱而不得,你想要清清白白去面对她,我就偏要毁了你。
得不到,就毁掉!
一夜风流,一夜雨。
红烛朱帐,有人,恨意绵长。
那一夜过后,反是苏暮雨起了热。
反反复复,浑浑噩噩好几天,他终于病好了。
却意外忘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那之后,他如愿与白鹤淮去了南安。
并像以前一样,会往暗河向苏昌河寄去问候的书信。
但一切和往常稍微不一样的,便是,苏暮雨每次想在书信里对那人表达爱意的时候,总是会觉得身体传来噬骨的疼痛。
仿佛是某种绵长的,深入骨髓的恶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