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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王回响,琉璃初醒

灼心之荣

好的,基于您提供的精彩开篇,我在保持核心精髓(神王心境、重生决心、情感冲击)的前提下,从环境、感官、心理活动和人物互动等方面进行细节扩充和优化润色,力求画面感更强、情感更深刻、神王视角更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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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王回响,琉璃初醒

意识,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从冰冷、绝对真空的宇宙墓地中强行攫起,一寸寸地从黏稠无边的虚无和吞噬一切的永恒死寂里拔了出来。没有温柔的光线,也没有温暖的怀抱。率先拥抱这位归来的意识的,是深入神髓的“脆弱”——一种骨骼仿佛由琉璃薄片拼凑、血肉如同纤细蛛丝编就的轻飘感。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像擂鼓,冲击着这具似乎一碰即碎的容器。这具孱弱得令生命之巅的主宰感到无比陌生的躯壳里,却又鼓荡着一种遥远而澎湃得几乎令她颤栗的……原始生机。这是生命洪流最本初的脉动,是她权柄的本源,却已在高处不胜寒的神座上被淡忘了万亿年。

宁荣荣——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曾在神界之巅执掌生命权柄、俯瞰星河生灭,如今却被强行塞进这稚嫩躯壳里的残魂——缓缓睁开了那双拥有九彩神光烙印的眼眸。

视线从模糊聚焦至清晰。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她那座矗立在星界尽头、由璀璨星核与翡翠枝干交织而成、恢弘壮丽却空旷冰冷得令人窒息的生命神殿。

而是……

一顶精致华美、用月光云纹丝绸织就、边缘还坠着几串小巧水晶风铃的藕粉色纱帐。空气里,弥漫着宁神木碎屑在玉鼎中慢燃散出的清幽香气,是只有七宝琉璃宗小公主的闺阁才会有的独特味道——前世早已被时间风化、却在神寂岁月中被反复咀嚼记忆的气息,此刻如此真实而浓烈地包裹着她。

她略有些僵硬地转动脖颈,脖颈处薄嫩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内里丝绸床单的细腻摩擦。琉璃色的眼眸扫过这方小小的、熟悉的天地:

那张梳妆台,是千年古檀整料打磨,镜框镶嵌着七种切割完美的宝石,流光溢彩却恰到好处地不显奢华,只在晨曦微光下折射出温润虹彩;靠墙的小架子上,错落摆放着十几个穿着不同大陆风格服饰、用料珍贵(从金线锦鲤布偶到雪山冰蚕丝玩偶)、脸上固定着或天真或呆萌表情的珍稀玩偶;更远处,悬挂在窗边的,是一个造型巧妙的银球风铃,几缕几乎微不可见的能量在银色小球间流转,是初代魂导器的雏形——专为哄逗宗主独女而耗费重金打造的无用小物件。

一切都严丝合缝,对应着她记忆宫殿深处,那份被封存了万亿载、关于六岁生辰过后,即将觉醒武魂前夜的精准影像。

一股汹涌到足以毁天灭地的情感海啸,带着万亿年积攒的冰冷绝望和此刻骤然爆发的、劫后余生般的狂喜,猛地冲击着她那早已在永恒孤寂中被打磨得坚逾神铁的心防。

是重回过去的激动?是亲友俱焚之痛的撕裂?还是那被至高孤独吞噬太久,几乎遗忘的、名为“近乡情怯”的凡人颤栗?

无数种极致情绪激烈碰撞、相互撕咬。

她猛地闭上眼,纤长睫毛如受惊的蝶翅般剧烈颤抖,神王级别的浩瀚神识被瞬间压缩、驯服,如退潮般飞速内敛,沉入这具孱弱身体的最深处。如同将奔腾咆哮的星云压缩进一枚脆弱的水晶球。

体内,微弱的魂力如同初生的小溪,在尚显狭窄的经络中试探性地流动着,虽细,却透着一股远超同龄极限的、宁氏嫡系血脉特有的精纯。

而在魂力本源的最核心,一点比星尘更渺小、却散发着超越此界规则的淡金色光芒,如同宇宙初开时沉睡的第一颗恒星种子,静静蛰伏着,散发出一种古老、温和却又无比坚韧的意志——那是她生命神王至高本源的残迹,百不存一,甚至万不存一,却是此刻连接着她过去与现在、支撑着她逆转乾坤计划的唯一桥梁,也是她此世对抗天命的终极依仗。

“……回来了……”一个无声的叹息在她灵魂深处响起,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像是冰冷的金属在空旷神殿中摩擦,“真的……回来了吗?”

那个“吗”字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和深藏的恐惧,如同走钢丝者的第一次试探。直到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前世早已湮灭在战火中的不知名晨鸟啁啾,她才彻底放下最后一丝疑虑。

前世的画面,根本无需召唤,瞬间如同被戳破了堤坝的洪流,不受控制地在她意识中飞旋、碰撞:

• ——画面一(温暖·虚假永恒):父亲宁风致那张温润如玉的脸,眉梢眼角都是初为人父的自豪。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小的她高高举起,阳光透过琉璃殿顶洒落,为他罩上淡淡金辉。“看!”他的声音清越如山泉,“这就是我们七宝琉璃宗最璀璨的希望,最明亮的未来!” 那时,岁月静好,以为未来皆在掌中。

• ——画面二(寒锋·柔情内敛):武魂城外的训练场。剑爷爷尘心那双寒星般的眸子看向她时,总会不可思议地融化千年寒冰。“腰沉,劲聚于腕……凝神!” 他那双骨节分明、布满剑茧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带着她的手挥动那柄比她还高的练习木剑。凛冽剑气在她周身游走,却奇妙地绕开她的身体,唯有一丝清冷的安全感环绕。

• ——画面三(戏谑·铁骨柔情):“小荣荣!看骨爷爷给你变个把戏!” 古榕低沉沙哑的声音里总是带着刻意夸张的笑,宽大的黑袍下骨骼发出一阵密集如爆豆般的咯咯脆响。巨大的、狰狞的骨龙虚影在阴暗处无声凝聚盘旋,发出无声的嘶吼,足以让寻常孩童吓得面无人色。但下一刻,他却变魔术般从宽大袖口里摸出几颗用七彩琉璃糖纸包裹着的、散发着甜腻果香味的糖果。“来来来,别怕别怕,骨爷爷只吃坏人!糖果给你,快笑一个!”

• ——画面四(血色·神坛之祭):嘉陵关上空,罡风如刀!她悬浮在高空,脸上再无往日的骄纵俏皮,唯有刻骨的决绝。身下是两位爷爷浴血的惨烈身影。“剑爷爷!骨爷爷!”少女的尖啸撕裂空气,带着泣血的颤抖。没有片刻犹豫,她双手猛然合十于胸前!“嘭——”一声仿佛琉璃炸裂的清脆巨响震彻战场!代表她七宝琉璃塔武魂最终归宿的九彩神女神位,在她身后轰然碎裂!无数璀璨绚丽的七彩碎片如同最壮烈的烟火般四散激射。强大的能量并非护佑己身,而是如滔滔江河决堤般燃烧着她的生命本源,化作最纯粹的守护之光,汹涌注入尘心和古榕已然摇摇欲坠的身体!那光芒甚至短暂沟通了天地间冥冥中的生命古树意志,投下了一瞬虚幻的垂怜目光。

• ——画面五(至高·孤寂原点):神界之巅,星河流转。她立于新建的生命神殿核心——巨大的生命王座前,身形似乎比王座更加孤高。她亲手以残余的生命神王本源为引,如同编织命运:父亲宁风致身披温煦广博的善良神光;剑爷爷尘心剑气直冲云霄,凝聚成一道斩断虚妄的无上剑神印记;骨爷爷古榕掌控玄奥莫测的空间法则;奥斯卡接过食神的权杖;戴沐白与朱竹清沐浴战神与速度之神的辉光;马红俊的凤凰真火点燃毁灭中的新生;小舞与唐三共享修罗与海神的荣光……璀璨的神辉在神界点燃,一个属于史莱克与七宝琉璃宗的辉煌时代似乎正在铺开。永恒,仿佛只需伸手,便唾手可得。

• ——画面六(终末·寂灭微笑):然后,一切美好被更为狂暴的异界神战骤然撕裂!那是远超“毁灭”这一概念的力量潮汐!足以让星河湮灭的混沌风暴中,一切都变得模糊、扭曲。她目眦欲裂!那道足以摧毁一切的黑色能量洪流已经吞噬了视野!但就在这时……父亲宁风致……他回头了!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饱含不舍与无憾满足的释然微笑。接着,他的身体与善良神位一同炸开最纯净的白金光芒,撞向风暴!“不——!!”她尖叫!剑爷爷尘心紧随其后!那双曾为她拂去泪珠、执着木剑的手紧握七杀剑,身剑合一化作最刺目的恒星剑芒,斩向黑暗!“荣荣!活下去!”骨爷爷古榕嘶哑的咆哮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他那庞大的骨龙真身连同空间法则一同折叠、压缩、然后……引爆!开辟出短暂的逃逸通道!戴沐白、朱竹清……马红俊……小舞……最后是唐三!……她看到史莱克每一个人最后的影像!他们或坚毅、或含泪、或带着洒脱的微笑……每一个回头注视她的刹那,都仿佛在无声重复着同一句话:“活下去!守护好……大家的世界!”……绚烂的神力烟花在无垠暗幕中接连炸响,每一朵都代表着一位至亲至爱永恒的寂灭!巨大无匹的能量冲击撕开了那令人绝望的混沌屏障,也将她,唯一的幸存者,远远地、狠狠地抛离了那片神葬之地……

• ——画面七(王座·永恒囚笼):最终定格:冰冷的、永恒旋转的生命神座之上。脚下是空旷、宏伟到极致、却也死寂到极致的生命神殿。前方,是透过神力屏障望去的、生灭不定却再与她无关的无尽星河。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温度。陪伴她那万亿岁月的,只有脚下琉璃地面倒映出的、无限拉长却永远孤身一人的影子,以及那深入骨髓、冻结灵魂的永恒孤独与刻骨回忆。

“嘶……”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软嫩的皮肉之中,带来一丝细微尖锐的刺痛感。

但这刺痛感,与她此刻心中那份仿佛被亿万根淬毒冰针反复穿刺、又被无情搅动碾磨的剧痛相比,渺小得简直如同尘埃!那是一种连她曾在神战中承受过的撕裂神躯之痛都远远无法比拟的心魂俱碎之痛!

然而,正是这份足以让凡人心神崩溃的剧痛,如同带着冰碴的冷水,彻底浇灭了残存的情感波澜,让她的意识前所未有的冰冷、清晰且坚硬。

这一世?

哈!

她,不再是被迫用虚假骄纵掩饰内在敏感脆弱、小心翼翼试探着接受友情的宁荣荣!

她,不再是那个被爱和牺牲深深打动、最终献祭自己换取短暂守护之力的九彩神女!

她是!

踏着至亲白骨与挚友遗烬攀上至高神座,亲手触摸过宇宙规则核心,又被命运残酷地抛回起点的——生命神王宁荣荣!一个带着万亿年孤独记忆、背负着所有血泪誓言的复仇者与守护者!

• 武魂殿?千道流的伪善?比比东的野心?那不过是神王眼中一枚即将腐朽、需要提前从盘根错节的命运藤蔓上剪除的毒瘤!连障碍都未必算得上。

• 神界危机?那场吞噬一切的混沌风暴的本质?那些贪婪的异界觊觎者?她早已用万亿年的孤寂洞悉了其根源命脉!此世,她自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去编织陷阱、规避风险!

• 而她的亲人?

• 她的爱人?

• 她的伙伴?

这一次……她眼中骤然爆发出近乎实质的冷冽神光。这一次,她要让他们活着!毫发无伤地活着!以她自己独有的方式!即便这方式会沾染权谋算计的尘埃,会背离曾经的纯粹天真,会让这条通往“完美结局”的道路布满荆棘甚至……鲜血。神王的慈悲与凡人的情感可以并存,但绝不允许软弱!

“吱呀——”

沉重的沉香木门轴转动声,带着一丝特有的清幽木质芬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三个身影,带着她于万亿年冰冷时光中都未曾停止思念的熟悉气息,步伐轻缓地走了进来。每一步踏在地上那柔软异兽皮毛编织的地毯上,都激起她心底最深处的惊涛骇浪。

居中者,身姿挺拔如青松翠柏,一身洁净的月白长袍衬得他温润如玉,手持一根嵌着硕大纯净蓝宝石的权杖——父亲宁风致!那张年轻俊朗的脸上,此刻只有对着掌上明珠才有的、全无半分宗主威仪的纯粹宠溺与对今日觉醒典礼的期待。他率先看向她的目光,温暖得能融化极寒之地的坚冰。

左侧,一身一尘不染、不染凡尘的胜雪白衣,脊背挺直如出鞘利刃——尘心!剑眉如冷锋,眸光似寒星,锐利仿佛能割裂空气!但在他看到床上那个小小身影时,那足以冻结敌人的目光瞬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的寒潭,冰层消融,漾开一圈圈难以察觉的柔和涟漪。

右侧,宽大古老的黑袍笼罩,只在下摆绣着隐隐浮现的龙骨云纹,嘴角习惯性地噙着一抹仿佛万事万物皆在算计之中的、略带戏谑和漫不经心的标志性笑容——古榕!然而,他那双在黑袍阴影下微微眯起的眼眸,投射出的目光却是三人中最直接、最炽热、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她这个“心肝宝贝”囫囵吞下肚去的溺爱光芒!

“哟呵!我们的小公主这是睡醒啦?”古榕那特有的、带着点沙哑磁性又故意提高几分声调、仿佛在哄小猫小狗的声音率先打破沉默,带着惯有的戏谑笑意凑近,“太阳晒屁股咯!快起来!今天可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大日子!咱们要觉醒武魂啦!开不开心,紧不紧张?”

那语调太过熟悉,仿佛打开了前世某个尘封的开关。

宁荣荣抬起头,琉璃色的清澈眸光(她极力压制着其中可能流露的异常),缓缓地、无比珍惜地扫过眼前这三张鲜活无比、烙印在她灵魂最深处的面庞。

宁风致那温和宠溺的笑。

尘心那竭力收敛却依旧有破绽的柔光。

古榕那夸张笑容下毫不作伪的热烈眼神。

就在目光接触的万分之一刹那!

神王构筑于灵魂深处那坚不可摧的心防……

那堵由万亿年孤寂和绝对理性构筑起来的冰冷高墙……

轰然崩塌、土崩瓦解!如同烈日下的冰川!

酸涩像是汹涌的海潮瞬间淹没了鼻腔和眼眶!一股失而复得、仿佛劫掠了整个宇宙幸运才得到的狂喜火山般在胸腔猛烈爆发!理智的堤坝溃不成军!

“呜……!”

她猛地掀开柔软温暖的鹅绒薄被,甚至来不及思考这具身体笨拙的动作是否符合神王体面,赤着两只雪白小脚丫,“啪嗒”一声就踩在了冰凉的黑曜石地板上,也顾不上那瞬间刺骨的寒意!如同迷失万古、终于寻到归巢的乳燕,不顾一切地、笔直地、用尽了全身力气扑向那道温暖的、月白色的身影——直直撞进了宁风致等待已久的怀中!

“爸爸——!!!”

一声带着极致哽咽和无法宣泄的恐惧委屈的尖锐哭喊,冲破了她的喉咙。小小的脸蛋深深埋进父亲带着干净书卷气、被阳光晒得温软清香的衣襟里,贪婪而用力地汲取着这具身体上每一丝真实无比的热度和气味!滚烫的泪水根本不受控制,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浸湿了那昂贵的月白锦缎,留下深色的水痕。

宁风致被她这远超平时撒娇、带着近乎绝望依恋的激烈反应弄得一怔,那双总是运筹帷幄、掌控七宝琉璃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但女儿的眼泪迅速融化了一切。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最温柔、最沉稳的力量,将她紧紧、紧紧地圈在怀里,结实的手臂有力地箍住她小小的身体,温厚的手掌带着安抚人心的节奏,轻轻拍抚着她因激动而不断抽搐、单薄的脊背,声音低沉柔和得如同春夜微风拂过湖面:

“怎么了?荣荣?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不怕啊……有爸爸在这里,天塌下来也砸不着我们的宝贝荣荣。”他低下头,下颌温柔地抵着她的发顶,那清淡宁神的发香如此真实,“告诉爸爸,梦到什么了?让我的荣荣宝贝哭成这样?”语气里是纯然的疼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尘心那对异常锐利、如同能洞察灵魂的剑眉却再次蹙紧。刚才宁荣荣扑过来前看向他们的那一瞬间眼神……那绝非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六岁孩童该有的眼神!太快了,快得像错觉!但那里面蕴含的复杂情感太过沉重:那是沧海桑田后的无尽悲伤,是寻回失物的疯狂狂喜,更有一种……一种他纵横大陆、剑心通明数十载也未曾接触过的、冰封万里之下奔涌着地狱岩浆般的决绝与冰冷意志!

绝不是错觉!尘心本能地握住腰间佩剑的剑柄,指节微微收紧,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更加清醒。他凝眸看向宁风致怀中那个正埋头痛哭的小小身影,那份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在疯狂预警!但眼前这令人心碎的、父女相依的温情画面又让他的怀疑显得如此荒谬。最终,他将所有疑虑归咎于孩童受巨大惊吓后的应激和不安全感。那决绝的眼神……或许是恐惧的极端表现?

古榕此刻已经半蹲了下来,与宁荣荣平齐。他那骨节宽大的手小心翼翼地、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轻轻拨开宁荣荣散落在颊边的柔软发丝,露出那张哭得梨花带雨、满是委屈的小脸。平时那戏谑的笑容早已被最真挚的心疼和暴怒取代:

“哎哟哟!心肝儿!别哭别哭!快哭成小花猫了!”他刻意粗着嗓子,手指却轻柔得不可思议,笨拙地想替她拭去不断滚落的泪珠,“告诉骨爷爷!是不是被噩梦里的妖魔鬼怪吓到了?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在梦里欺负我们家荣荣了?说出他长啥样!就是藏在月亮里,骨爷爷也能把他揪出来,用我的万骨噬魂阵一点一点生嚼了他的骨头渣子!给你出气!”最后一句,那刻意放狠的腔调下,是实实在在的、带着血腥味的护犊心切。

听着这熟悉又刻意凶狠的安慰,感受着父亲沉稳有力的臂弯和温热熟悉的怀抱气息,闻着那淡淡的、独属于父亲的宁神香和骨爷爷身上独特的、带着一丝暗影与苍古泥土气息的味道……

宁荣荣埋在那温暖怀抱里的小脸,泪水奔流得更凶了,肩膀因为极力压抑而不住地耸动。她用尽全力,用那带着浓重鼻音、哭得抽抽噎噎的稚嫩嗓音,仿佛要将前世所有的恐惧、分离、无助都宣泄出来:

“荣、荣荣……荣荣梦到爸爸……还有剑爷爷、骨爷爷……你们……你们都走了……都不要荣荣了!……呜呜呜……坏人都来了……好多好多……打不过……荣荣喊爸爸……喊剑爷爷、骨爷爷……呜呜呜……可是……可是都没人答应……都听不到……荣荣好怕……真的好怕怕……”

她猛地抬起头,被泪水彻底洗刷过的琉璃色眼眸此刻显得更加剔透干净,里面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孩子气的恐惧和一种奇异的、仿佛被这个噩梦赋予了莫名决心的倔强光芒:

“爸爸!今天……今天荣荣一定要觉醒了……一定要变得好厉害好厉害!比爸爸还厉害!比剑爷爷还快!比骨爷爷还硬!……”她用力握紧了小小的拳头,指节都微微泛白,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巨大“决心”和一丝天真的“狠厉”,“等荣荣厉害了!谁想抢走爸爸和爷爷们……荣荣就……就把他打跑!把他丢出去!保护爸爸和爷爷们!荣荣发誓!再也不要你们离开了!呜呜呜……”

这“稚嫩”却如同泣血啼鹃般的誓言,带着孩子气的凶狠和不顾一切的保护欲,精准无比地、狠狠地刺中了三位站在大陆顶端的强者心底那片最柔软、最不容触碰的禁地!

宁风致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眼眶骤然有些发热酸涩。那份沉重的父爱如山般压下,混杂着对女儿这份“天真”却沉重保护欲望的心疼。他将女儿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重新融入自己的骨血,用沉稳有力近乎承诺的声音在她头顶郑重道:

“傻孩子,净说傻话。梦都是假的。你是爸爸的命根子。只要爸爸还有一口气在,天塌下来……”他顿了顿,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一分,“也自有爸爸,还有你两位无敌的爷爷替你顶着!”“轮不到你,也不需要你来扛。”这句话,既是安抚,也是他毕生作为父亲与宗主的责任宣示!

尘心眉头终是彻底舒展。听着怀中人儿那抽噎的童音诉说可怕的梦境,感受着她小小身体里那份毫无保留的依赖和纯粹到极致的守护愿望……最后一点疑虑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怜惜与一股更深沉的责任感。他看着埋在宁风致怀里的小小人儿,目光前所未有的温和:“荣荣不怕。剑爷爷的剑,永远在你前方。”

古榕更是激动得直接捶了一下地板(轰隆一声轻响),巨大的力量让脚下铺着的异兽皮都凹陷下去一块。他大手一挥,粗着脖子,声如洪钟般打包票:

“小祖宗哎!这话太吓唬人了!什么离开不离开?死都要一起死!”意识到话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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