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双生之果
小马镇火车站的蒸汽钟敲响下午三点的钟声,冠梨的深中橙色鬃毛在秋风中微微晃动。他站在月台上,棕色眼睛扫过熟悉的站台——铁轨泛着冷光,行李车吱呀作响,远处卖报的小马正吆喝着今日头条。他的蹄子紧了紧行李带,浅琥珀色的身躯慢慢走向出站口。
"一年没回来,菜市场的洋葱该降价了吧……"他自言自语着,深中橙色的尾巴扫过地面,扬起一小片灰尘。记忆里,那个总在蔬菜摊前和自己抢最新鲜货的浅石灰绿色身影突然浮现在眼前——史密斯婆婆的亮橙色眼睛瞪得像铜铃,蹄子拍着土豆筐骂他"梨家的老顽固"。冠梨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棕色瞳孔里闪过一丝怀念。
菜市场的喧嚣声越来越近。冠梨的鼻子捕捉到洋葱、土豆和新鲜苹果的混合气味——等等,苹果?他的耳朵竖了起来。不远处,史密斯婆婆正用浅石灰绿色的蹄子扒拉着胡萝卜堆,亮橙色的眼睛挑剔地检查每一根茎叶。
"老妖婆,挑菜还是这么磨叽。"冠梨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
史密斯婆婆的浅石灰绿色身躯猛地僵住。她缓缓转身,亮橙色眼睛里的惊讶瞬间变成熟悉的嫌弃:"哟,梨家的老棺材瓤子舍得回来了?"她的蹄子却已经接过冠梨的行李袋,"温蹄华的雨水没把你泡发霉?"
两匹老马并肩走在菜市场的小道上,浅石灰绿色和深中橙色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冠梨的棕色眼睛扫过南瓜摊:"听说你家苹果今年收成——"
"冠梨叔叔!史密斯婆婆!"
焦木的淡灰色鬃毛从人群中炸开,亮蔚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戚风漩涡的浅红色身影紧随其后,向日葵发卡歪在耳边:"金梨要生了!辉麦刚把她送进医院!"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辉麦的亮红色牛仔帽被攥得变了形。他的中绿色眼睛死死盯着蹄术室的门,耳朵捕捉着里面隐约的呻吟声。金梨果酱的每一声痛呼都像刀子般扎在他心上,亮红色的鬃毛早已被冷汗浸透。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刺穿走廊。辉麦的蹄子"啪"地拍在长椅上,亮红色的身躯弹了起来:"让我进去!"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先生,这不合规矩!"淡紫色鬃毛的护士张开翅膀拦住他,亮青色的眼睛里满是无奈。
水立方的天蓝色身影突然出现在转角,翅膀尖夹着病历板:"让他进去。"她的声音不容置疑,"产妇需要精神支柱。"
蹄术室的门开了一条缝。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辉麦的中绿色眼睛瞬间锁定手术台上的妻子——金梨果酱的奶油色皮毛被汗水浸透,亮藤黄色鬃毛胡乱粘在脸上。她的亮蓝绿色眼睛紧闭,睫毛上挂着泪珠,蹄子死死抓着床单。
"金梨!"辉麦冲到床边,亮红色的蹄子握住她的,"我在这儿!"
金梨果酱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亮蓝绿色的瞳孔因疼痛而涣散:"辉麦……好疼……"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吸气!用力!"医生的蹄子按在她隆起的腹部,"已经看到头了!"
金梨果酱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的亮蓝绿色眼睛突然望向虚空,仿佛看到了什么:"宝宝……马上就能……"新一轮阵痛袭来,她的蹄子突然抓住辉麦的前腿:"蹄子!"
"什么?"辉麦愣神的瞬间,剧痛从前腿传来——金梨果酱的牙齿深深陷进他的皮毛。他的中绿色眼睛瞪大,却立刻调整成鼓励的表情:"咬!使劲咬!"他的另一只蹄子抚过她汗湿的鬃毛,"我们的孩子等着见你呢!"
"最后一次!"护士的声音拔高,"用力!"
金梨果酱的亮蓝绿色瞳孔骤然收缩,全身肌肉绷成弓弦。随着一声近乎嘶吼的呐喊,手术室里突然响起两声嘹亮的啼哭。
"雄驹!""还有只雌驹!"护士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辉麦的中绿色眼睛模糊了。他看着护士捧起两只小马驹——亮红色的小雄驹蹬着亮灰黄色的蹄子哇哇大哭;亮藤黄色的小雌驹则安静些,中暗绿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世界。金梨果酱的奶油色身躯瘫在产床上,亮蓝绿色的眼睛却亮得像星星:"他们……好漂亮……"
"疼不疼?"她虚弱地碰了碰辉麦前腿的牙印。
辉麦把脸埋进她汗湿的鬃毛,亮红色的尾巴轻轻环住两个新生儿:"连印子都没留。"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你太棒了……"
当医生请他暂时离开时,辉麦的亮红色身影飘忽得像片羽毛。走廊的长椅上,他的蹄子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那个鬃毛像朝阳般灿烂的小子该叫麦金塔;而有着妻子般亮藤黄色皮毛的小公主,就叫苹果杰克吧。
窗外的枫叶被秋风吹落,一片红艳艳的叶子贴在玻璃上,像在偷看这位新父亲傻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