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刚停在装修公司楼下，杜城的对讲机就响了——张局的声音压得很低：“老杜，装修公司老板王磊，半小时前报了‘被威胁’的警。”
蒋峰扒着车窗看：“这是反咬一口？”
李淇坐在后排，指尖捻着金表表带上的铅笔灰，忽然开口：“不是反咬，是‘做局’。”
几人刚进公司大厅，就撞见王磊举着手机嚷嚷：“周明死前给我发了恐吓短信！你们看！”
沈翊扫了眼屏幕上的文字，忽然偏头问李淇：“听障人士发短信，会用‘你给我等着’这种口语化的句子吗？”
李淇的金表在手机屏幕上晃了一下，反光里，王磊的眼神明显慌了：“他、他本来就会说话！”
“但他习惯用手语逻辑的短句。”李淇抬腕看表，“比如‘你，等’，不会加语气词。”
杜城扣住王磊的手腕：“短信什么时候发的？”
“昨晚十点！”王磊挣扎着，“我有通话记录证明我当时在谈生意！”
何溶月忽然蹲下身，盯着王磊办公桌下的垃圾桶：“这里有张揉皱的便签。”
展开的便签上，是歪歪扭扭的手语字母——和周明死前的手势一模一样。
沈翊指尖蹭过便签纸：“这是铅笔写的，和我画板上的铅粉成分一致。”
李淇的金表表带忽然“叮”地碰在桌角，他抬眸看向王磊身后的助理：“你袖口沾的铅灰，也是‘谈生意’沾的？”
那助理脸色瞬间煞白。
蒋峰立刻扣住他：“说！王磊让你模仿周明的笔迹写了什么？”
混乱里，李淇退到窗边，拇指擦着金表表带的灰迹——没人看见，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别碰表。”
风从窗户灌进来，把办公桌上的合同吹得哗哗响。李淇的目光落在合同末尾的“乙方签字”栏——那里的签名，是周明的笔迹，但笔画里藏着一个极小的手语字母“X”。
“杜队。”李淇忽然扬声，金表的光扫过合同页，“周明在合同里留了‘信’的线索。”
杜城抓过合同，沈翊的画笔已经在纸上勾出那个“X”对应的手语：“是‘信’？他藏了信？”
这时，李晗的电话打过来：“沈老师！周明的住处搜到一个加密U盘——里面是王磊挪用听障人士公益款的证据！”
王磊的脸彻底白了。
但李淇盯着金表反射的玻璃倒影，忽然皱起眉——助理的口袋里，露出了半枚和他金表同款的表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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