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划过脸颊,森林里回荡追兵的声音,与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心脏的跳动声像早晨炸开的闹钟,响个不停,我丛林中穿梭,我不甚被藤蔓撂倒时伴随着刺痛,紧咬嘴唇,眼看追兵越来越近,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咬牙继续逃跑。
被逼至悬崖边,我望向下脚下深渊,和身后是穷追不舍的追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即使下方是万里深渊,自己也会劈出一条活下去的道路,看着近在咫尺的追兵,我没有犹豫,一跃而下。
想象中跌落悬崖的疼痛感并没出现,反而有些呼吸不畅。
“喂,你再不醒来的话,我可要把你扔下去了”
未等岑岁安反应过来,自己就以飞快的速度坠落,岑岁安觉得自己像一片树叶,无风自落,岑岁安能感受到地面与自己越来越近时,又被救下。
“赵长老,又来祭拜大师姐了”一句赵长老把他拉回现实,赵长青轻抚墓碑上的灰尘,徒儿的墓已经好久没人来过了,赵长青满不在意的拿起墓碑上的酒,喝了去,身旁小弟子还碎碎念念同墓中人说着,宗门趣事,小弟子说了很多,说着说着竟哭了:“如果你在就好了”
赵长青将酒放回原处,招呼小弟子回宗,刚好与前来祭拜的人错过。
谢宴指尖轻抚碑上“岑岁安”三字,指腹沾上微凉的雨珠,谢宴将一串糖葫芦放置碑前,喉间发紧,语气中多了歉意:“阿岁,抱歉,今年又这么晚来看你”
同一秒,青竹宗叙事堂内,江叙正提笔批阅宗卷,纸质的沙沙声与窗外雨滴声交织,江叙眉心微皱,她那不省心的大师兄,又又又出事了。
叶柠一个苦逼的打工,猝死后,穿越到修仙世界,成了苦逼的弟子,再次猝死后又成了苦逼的大师姐,不是在批卷轴,就是在批的路上。
青竹宗这宗主呢,还不知道在哪里花前月下,宗内的活全归江叙管,好不容易来个穿越者小师妹,结果是条咸鱼。
江叙眼看快大比了,而她师兄弟们没一个省心的,小师妹在摆烂,四师弟在闯祸,而宗门的大师兄在寻短见。
江叙一度怀疑,师父(青竹宗宗主)带自己回来,是为了 给他收拾烂摊的。
江叙推开大师兄苏若银洞府的门,一脚把大师兄从房梁上踢下来:“要死,回家死,别脏了,宗门的地”
苏若银平静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江叙也没跟他客气,径直坐下,喝的口茶:“你说说你,干啥不好?天天想寻短见”呸了口茶叶到苏若银脸上,苏若银平静的擦试自己的剑,剑的表面倒映出丝丝杀气,江叙背后一凉,随机江叙理直气壮的踹了脚苏若银,让他把杀气收一收。
苏若银:“……”
江叙:“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天的就知道寻短见,活着不好吗?”
苏若银:“我比你大…”
江叙又踢了一脚苏若银:“但我管家,这个月的灵食还想不想要了?”
苏若银:“我比你大…我也不差钱…”
江叙一拍桌面,指向苏若银:“这可是你说的,你这个月的灵石,归我了”
苏若银:“你贪污…”
江叙把他的剑末收了:“全宗上下哪里不需要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若银:“把剑还我”
江叙把玩着手中剑:“不给”
江叙把剑扣在桌面上,告诉苏若银,只要能坚持好,一个月不寻短见,自己就把剑还给他。
苏若银没有理江叙,从储物戒指中又拿出了一把,叶柠用力一拍桌:“好啊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苏若银:“我比你大,为啥要听你的?”
江叙狂掐自己的人中,没等自己把气缓过来,一浅衣少年跑来告诉叶柠,小师弟和其他宗门的人打起来了。
江叙扶住桌面,不让自己倒下去:“二师弟,快带我去看看”
江叙和二师弟林远君一起赶往出事现场,江叙还不忘捞上苏若银,美其名曰出是大师兄负责,江叙一直在心里默念,让自己不要生气,但看到奚回那臭小子时,还是没忍住,一巴掌呼过去了。
江叙指尖微微用力揪住奚回的的耳朵:“臭小子,又给我惹祸”
奚回求饶道:“大师姐,你先收手,痛啊,是他们先侮辱小师妹的”
江叙松开手,看了眼被奚回打趴下的清水宗弟子,又转身恶狠狠的踹了一脚奚回:“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踹河里呐,你看看这事闹得多麻烦”
奚回吃痛的捂住自己耳朵:“大师姐又不是我的错,踹我干啥”
江叙又补了一脚,奚回惨叫连连,林远君已经去给小师妹司琴治疗了,苏若银默默别开眼,生怕江叙伤及无辜。
江叙让奚回下次打架前先把他们迷晕了,打一顿,再把他们往河里扔,在场的几人听到这话,冷汗直流。
奚回:“这样太损了”
江叙一记眼刀飞出,示意他闭嘴,奚回乖乖把嘴巴闭上。
江叙让他们先回宗门,剩下的事情交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