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印的诅咒浓雾中,脚步声越来越近,那股潮湿的腥气也越来越浓。林深紧紧握着日记,和阿柚背靠背站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一个模糊的影子从雾气里钻了出来。那影子很高,没有头,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和长老穿的很像。它的手里拿着一把镰刀,镰刀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在雾气里闪着诡异的光芒。
“是‘雾侍’!”阿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它是雾神的仆人,负责带走那些被选中的人!”
雾侍朝着他们慢慢走来,镰刀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的声音。林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知道,自己不是雾侍的对手,但他不能退缩,他必须保护好日记,保护好阿柚。
就在雾侍快要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长老突然尖叫起来:“别过来!我是长老!我是雾神的信徒!”
雾侍停下了脚步,慢慢转向长老。它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在辨认长老的身份。
长老见状,以为雾侍害怕了,他立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雾神大人,我是您最忠诚的信徒!请您饶了我吧!我会继续为您挑选祭品,我会让您永远活下去!”
雾侍没有回应,它慢慢举起镰刀,朝着长老砍了下去。
“啊!”长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镰刀砍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雾气里,传来一阵满足的喘息声,像是雾侍在享用自己的猎物。
林深和阿柚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雾侍竟然连长老都杀。看来,在雾侍的眼里,没有信徒,只有祭品。
雾侍砍死长老后,慢慢转向林深和阿柚。它的身体微微倾斜,像是在打量他们。林深能感觉到,雾侍的“目光”落在了他怀里的日记上。
“快跑!”林深大喊一声,拉着阿柚的手,朝着院子后面跑去。
院子后面有一扇小门,通往一片竹林。林深和阿柚冲出门,钻进了竹林里。竹林里的雾气更浓,能见度不足五米。他们只能凭着感觉,在竹林里拼命地奔跑。
雾侍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近。林深能感觉到,雾侍的速度很快,他们根本跑不过它。
“前面有个山洞!”阿柚突然大喊一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山洞。
林深顺着阿柚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他拉着阿柚,冲进了山洞里。
山洞里很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林深和阿柚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们能听到,雾侍的脚步声在山洞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慢慢朝着山洞里走来。
“怎么办?我们被困住了!”阿柚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林深看着怀里的日记,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立刻翻开日记,翻到画着雾印图案的那一页。“阿柚,你看,这上面画的雾印,和你脖子上的吊坠很像。”
阿柚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又看了看日记里的图案,点了点头:“确实很像。这吊坠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她说戴着它能辟邪。”
“或许,它能救我们。”林深把日记递给阿柚,“你拿着日记,我去引开雾侍。”
“不行!”阿柚立刻拒绝了,“你不能去!雾侍会杀了你的!”
“我别无选择。”林深看着阿柚,眼神坚定,“你一定要保管好日记,找到我爷爷,揭开祭雾仪式的秘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林深说完,不等阿柚回应,就朝着山洞深处跑去。他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吸引雾侍的注意。
雾侍果然朝着林深的方向追了过去。林深在山洞里拼命地奔跑,他能感觉到,雾侍就在身后,越来越近。
突然,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日记从他怀里掉了出来,滚到了一边。林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看到雾侍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镰刀高高举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柚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手里拿着那个吊坠,朝着雾侍扔了过去。吊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砸在雾侍的身上。
雾侍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它的身体开始慢慢融化,变成一团黑色的雾气,消散在山洞里。
林深和阿柚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那个小小的吊坠,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看来,我奶奶说的是真的,这个吊坠能辟邪。”阿柚的声音带着一丝庆幸。
林深捡起地上的日记,走到阿柚身边,看着她手里的吊坠。“这个吊坠,或许不只是能辟邪那么简单。它可能和雾隐镇的秘密有关。”
就在这时,山洞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光芒。林深和阿柚对视一眼,朝着光芒的方向走去。
光芒是从一个石门后面传来的。石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爷爷日记里的雾语很像。林深和阿柚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
“看来,这扇门需要用雾语才能打开。”阿柚说道。
林深看着石门上的符号,又看了看手里的日记。他突然想到,爷爷的日记里,或许有打开石门的方法。
他立刻翻开日记,仔细地查找起来。终于,在日记的最后几页,他找到了一段用雾语写的文字。文字旁边,还有一幅简单的地图,地图上画着一个山洞,山洞深处有一扇石门,石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密室。
“找到了!”林深兴奋地说道,“这上面写着,打开石门的咒语是‘雾散,门开’。”
阿柚看着林深,点了点头。林深深吸一口气,对着石门,用雾语念出了咒语:“雾散,门开。”
咒语刚落,石门就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慢慢打开了。石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