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城市守护者”纪录片火了之后,修车铺的陈默成了老城区的“名人”,不少人特意绕路来修车,只为见一见镜头里那个温柔的男人。但陈默依旧守着旧时光里的节奏,只是会在林夏来采风时,提前泡好她爱喝的菊花茶,车筐里偶尔会多装一份刚买的豆沙糕。
这天拍摄结束,林夏收拾设备时,发现相机包侧袋里多了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枚用槐木雕刻的相机挂件,纹路粗糙却精巧,镜头部分还嵌着一颗磨圆的鹅卵石,透着笨拙的用心,还带着淡淡的木香。“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林夏抬头看向陈默,他耳尖泛红,挠着头笑:“趁你给王奶奶拍轮椅特写的时候,做个挂件护着点相机,也好看。”
林夏把挂件系在相机肩带上,指尖触到温热的木头,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她突然提议:“明天我休班,带你去郊外拍日落吧?就当……谢谢你帮我那么多。”陈默眼里闪过惊喜,重重点头:“好。”
第二天傍晚,郊外的山坡上铺满金红色的晚霞。林夏举着相机拍日落,快门声此起彼伏,转头却发现陈默没看风景,正对着她的侧影发呆,手里还攥着片刚摘的狗尾巴草。“你看什么?”林夏脸颊发烫,故意板起脸。陈默慌乱移开目光,声音有些结巴:“你……你认真拍照的样子,比晚霞还好看。”
晚风拂过,带着青草的气息,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聊着各自的过往。陈默说,父亲走后,他一度想关掉修车铺外出闯荡,可看到老街坊们期盼的眼神,看到父亲留下的工具箱,终究还是留了下来。“现在觉得,守着这里也挺好,还有……能遇见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像石子投进心湖,漾开圈圈涟漪。林夏转头,刚好撞上他认真的目光,那里面映着晚霞,也映着她的影子,她忽然懂了,有些喜欢,就像山间的风,悄无声息,却早已吹遍心房。
与此同时,苏晚和江辰的项目进入收尾阶段,两人相约去老城区考察后续推广点位。路过一家老字号糕点铺时,江辰突然停下脚步:“我记得你大学时爱吃这里的桂花糕。”他走进铺子,出来时手里拎着个油纸袋,递到苏晚面前,“刚出炉的,还热着。”
苏晚接过袋子,桂花的甜香扑面而来,瞬间勾起了青春记忆。大学时,她总抱着相机在校园里跑,江辰就常买着桂花糕等在图书馆楼下,说“补充能量才能拍更多好照片”。那时的她满心都是摄影梦,从未读懂过他眼神里的温柔。
两人沿着老街慢慢走,路过林夏的工作室时,看到橱窗里陈列着“交换人生”主题的照片,其中一张是苏晚转型后拍的老手艺人群像。“没想到,我也能成为被记录的人。”苏晚轻声感慨。江辰转头看她,目光温柔:“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发光的。以前是镜头后的记录者,现在是项目里的主导者,不管哪种模样,都让人忍不住心动。”
苏晚心头一震,停下脚步。夕阳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江辰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苏晚,大学时没能说出口的话,现在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很多年的念念不忘。”
就在这时,林夏和陈默恰好从郊外回来,远远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笑,悄悄放慢了脚步。林夏举起相机,拍下苏晚脸颊泛红、眼底带笑的模样,陈默站在她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相机包,动作默契又温柔。
微风掠过老街,带着桂花的甜香和槐木的清香,悄悄包裹着两对并肩的身影。林夏摸着相机上的槐木挂件,感受着陈默落在她肩上的目光;苏晚握着温热的桂花糕,指尖触到江辰掌心的纹路。她们曾经渴望交换人生,却在各自的轨迹里,遇见了最恰到好处的爱——不像惊雷般轰轰烈烈,却如微风般悄悄掠过,温柔了岁月,也圆满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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