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渊海的天色像被泼了墨,乌云一层层叠上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严浩翔把窗推开一条缝,湿冷的风卷着玫瑰的腥甜味直往教室里钻。他皱了皱眉,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嘈杂
npc“花匠老许不见了!”
npc“剪刀留在园里,全是血……”
声音被雨声撕得七零八落。教室里只剩三两人,马嘉祺还坐在前排,笔尖划过纸面,沙沙地响,对外界充耳不闻。严浩翔走过去,屈指轻敲他桌沿。
严浩翔“会长不打算去看看?”
马嘉祺没抬头,只是将笔帽慢慢合上,声音低而克制:
马嘉祺“校工的事,有后勤部。”
严浩翔“如果——”
严浩翔拖长尾音,
严浩翔“失踪的不是校工,是学生呢?”
笔尖在指间一顿,留下一小团墨渍。马嘉祺终于抬眼,镜框后的目光像被冷水擦过的刀:
马嘉祺“你发现了什么?”
严浩翔“暂时什么都没有。”
严浩翔轻声笑,语调却透着一股无辜的挑衅,
严浩翔“可我好奇,会长不好奇么?”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课桌,雨声在窗沿敲出细碎的节拍。马嘉祺阖上笔记本,站起身,肩背挺拔得像一柄收在鞘里的剑:
马嘉祺“走吧。”
玫瑰园深处,铁门半掩。雨水把泥地泡得松软,脚印杂乱。严浩翔蹲下去,指尖探进凹陷的泥坑,很深,像是有人被拖拽。马嘉祺则站在修剪台前,白色手套捡起一把园艺剪,刃口暗红。
马嘉祺“血未干。”
马嘉祺声音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马嘉祺“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严浩翔侧头看他:
严浩翔“会长连这个都懂?”
马嘉祺“家族有法医背景。”
马嘉祺用指尖抹过刃口,捻了捻,
马嘉祺“人没死,至少没在这里死。”
雨点砸在剪背,溅起细小的红珠。严浩翔忽然伸手,覆在马嘉祺手套背面,冰凉雨水与温热掌心同时贴上。马嘉祺指骨微紧,却没有甩开。
马嘉祺“你做什么?”
严浩翔“替你挡雨。”
严浩翔笑得散漫,掌心却往前移了寸许,雨水顺着两人交叠的指缝流下,
严浩翔“手套湿了,会打滑。”
马嘉祺垂眸,目光落在那道蜿蜒的水痕上,喉结轻滚,最终只吐出一句:
马嘉祺“谢谢。”
远处传来脚步声,丁程鑫单手插兜,另一手拎着黑伞,伞骨滴水。他停在铁门外,目光掠过两人交叠的手,嘴角勾出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丁程鑫“两位侦探,需要助手么?”
马嘉祺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将剪刀放进证物袋。严浩翔站直,雨水顺着他睫毛往下坠,像细小的碎钻。
丁程鑫“丁同学消息倒灵通。”
丁程鑫抬手,把伞往严浩翔那边倾了倾,雨水顿时被隔绝在一片黑暗之外。他低头,声音擦过耳廓:
丁程鑫“我消息一向贵,今晚赛车,赌不赌?”
夜里十点,雨势未歇。盘山公路入口,路灯昏黄。丁程鑫倚在机车旁,黑色赛车服拉链只拉到一半,锁骨线条若隐若现。见严浩翔走来,他抛过去一只头盔。
丁程鑫“输了,回答我一个提问;赢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严浩翔沾了雨水的唇,
丁程鑫“我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