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庄·正厅 夜】
(烛火摇曳,莫家大娘子叉腰骂骂咧咧,蓝氏弟子垂手立在一旁,魏无羡戴面具缩在廊下阴影里)
莫大娘子(拍桌):我看就是你这丧门星搞的鬼!好好的庄子,怎么偏你来了就闹邪祟?
蓝氏弟子(拱手):莫夫人,我等是奉姑苏蓝氏之命除祟,绝非……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佩剑轻响,蓝忘机着白衣踏月而来,身后跟着一身浅蓝裙衫的蓝念卿)
蓝念卿(脚步轻缓,先对弟子颔首):景仪,怎么回事?
蓝景仪(忙行礼):二公子,念卿姑娘!莫家大公子偷了招阴旗,被邪祟附了身,现在连莫老爷也……
(魏无羡在阴影里眯眼,指尖攥紧——蓝忘机的侧脸比十六年前冷了几分,而他身侧的姑娘眉眼像极了蓝曦臣,却带着点未脱的软意)
蓝忘机(扫过厅内阴气,声线冷):阴虎符的气息。
蓝念卿(指尖碰了碰袖中玉笛,轻声):哥,这气息很淡,但确实是……当年夷陵老祖的术法。
(魏无羡心脏一缩,下意识往后躲,却碰倒了廊下的花盆)
“哐当——”
蓝忘机(骤然抬眸,视线锁向阴影):谁?
(蓝念卿也抬眼,瞥见面具一角,眉尖微蹙)
魏无羡(压着声,装出莫玄羽的怯懦):是、是我……我就是路过。
蓝念卿(往前走了半步,语气温和却带着试探):这位公子,你方才在这儿,可看到什么了?比如……邪祟动手时,是用哪只手?
(魏无羡一顿,知道这姑娘是在套话,却鬼使神差接了话)
魏无羡(挠头):好像、好像是左手?它掐莫公子脖子的时候,我瞅着是左撇子。
蓝忘机(眸光沉了沉):左撇子。
蓝念卿(转向蓝景仪):去查莫家大娘子——她方才站的位置,阴气最重,且她方才端茶,用的是右手,却下意识攥了左袖。
(莫大娘子脸色骤变,身上陡然冒出黑气,蓝忘机拔剑的同时,蓝念卿玉笛已抵在唇上)
魏无羡(暗里捏诀,驱使被附身的莫家父子扑向莫大娘子,低声咕哝):这蓝家姑娘,倒比她哥机灵点……
(黑气翻涌间,蓝忘机的剑已刺穿邪祟,余光却仍锁着那戴面具的身影——而蓝念卿吹笛的间隙,忽然抬眼看向魏无羡藏身的方向,唇瓣动了动,无声说:“面具,歪了。”)
(魏无羡慌忙捂面具,后背已浸了薄汗)
【莫家庄·后院柴房 夜】
(邪祟被除后,莫家乱作一团。魏无羡趁乱溜到后院,刚摘下面具擦汗,身后忽然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蓝念卿(倚在柴房门框,玉笛在指尖转了半圈):莫公子跑得倒是快。
魏无羡(手忙脚乱把面具按回脸上,扯出怯懦的笑):姑、姑娘怎么在这儿?我就是来寻点柴火……
蓝念卿(抬步走进柴房,指尖扫过积灰的木柴,声线轻得像风):寻柴火要捂着脸?还是说——莫公子的脸,比邪祟还吓人?
(魏无羡后背一僵,故意把脚步踩得更慌乱:“没、没有!就是方才被邪祟吓着了,脸有点僵……”)
蓝念卿忽然停在他面前,指尖离他的面具只剩半寸:“可我瞧着,莫公子的手,比脸灵活多了。方才邪祟发难时,你捏诀的指节,露了半分。”
(魏无羡的心猛地沉下去——这姑娘看着软,眼睛却比蓝忘机还尖。他正想编瞎话,门外忽然传来蓝忘机的声音:“念卿。”)
蓝念卿(指尖一收,往后退了半步,语气又软回原样):知道啦二哥。
(她转身往外走,临出门时忽然回头,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无声道:“夷陵老祖的诀,别捏得那么急。”)
(魏无羡僵在原地,面具下的脸瞬间发烫——这姑娘不仅认出来了,还敢当面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