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膳堂檐下 日】
(晨光照在膳堂的木檐上,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魏无羡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踮着脚往廊下张望,蓝念卿站在旁边帮他拢着碗沿,生怕洒出来。)
蓝念卿:魏公子,你这莲子羹炖了多久啊?闻着好香!
魏无羡笑:一大早去厨房盯着的,保证糯糯甜甜的,蓝二公子肯定喜欢。
话音刚落,就见蓝忘机提着避尘从回廊走来,衣摆沾着晨露,显然刚练完剑。
魏无羡立刻迎上去,把一碗莲子羹递到他面前:“蓝二公子,来,履行承诺!特意给你炖的莲子羹。”
蓝忘机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那碗冒着热气的羹上,莲子浮在清甜的汤汁里,还撒了点细碎的桂花。他没立刻接,只淡淡道:“刚练完剑,不宜吃甜。”
“哎呀,就一小碗,解乏的!”魏无羡把碗往他手里塞了塞,“你昨天给我的剑谱批注那么有用,这碗羹必须得喝。”
蓝念卿也帮腔:“二哥,魏公子炖了好久呢,你就尝尝嘛。”
蓝忘机沉默了一瞬,接过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瓷壁,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三人坐在檐下的石凳上,魏无羡捧着自己的碗,边喝边问:“蓝二公子,我照着你批注的剑谱练,‘朔月式’确实顺多了,但总觉得内力衔接不太对,你能再指点下吗?”
蓝忘机舀了一勺莲子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漫开,他喉结动了动,抬眼看向魏无羡:“发力时,丹田气沉,手腕随内力走,而非硬顶。”
他说着,放下碗,抬手虚划了一个动作,指尖带着淡淡的内力波动,正好是衔接的关键节点。魏无羡看得认真,跟着比划了两下:“哦!原来是这样,我之前总想着硬发力,难怪别扭。”
蓝念卿托着腮笑:“二哥讲得好清楚,比先生在课堂上讲的还容易懂。”
蓝忘机没接话,只低头喝着莲子羹,晨光落在他的发梢,柔和了他清冷的轮廓。他忽然开口:“下午剑课,我会示范这处衔接,你仔细看。”
魏无羡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谢谢蓝二公子!”
这时,蓝景仪跑过来,看到蓝忘机手里的莲子羹,惊讶道:“蓝二公子,你居然会吃甜食?我以为你只爱喝清茶呢!”
蓝忘机的动作顿了顿,没理他,只把碗里最后一颗莲子舀给了蓝念卿,淡声道:“剩下的你吃。”
蓝念卿笑着接过来:“谢谢二哥!”
魏无羡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蓝二公子,你这护妹的心思,真是藏都藏不住。”
蓝忘机放下空碗,起身整理好衣襟:“剑课快开始了,走吧。”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魏无羡:“内力衔接别着急,循序渐进。”
魏无羡连忙点头:“知道了!”
看着蓝忘机的背影消失在回廊,魏无羡碰了碰蓝念卿的胳膊:“你二哥,其实挺容易相处的嘛。”
蓝念卿笑着点头:“是啊,只要你真心对他,他就会把好都记在心里。”
檐下的铜铃又响了,风裹着莲子羹的清甜和桂花的香气,漫在云深不知处的晨光里,温柔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