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静室 夜】
(夜色深沉,静室里只点着一盏小小的铜灯,暖黄的光晕将房间笼罩得格外静谧。檀香袅袅,混着淡淡的药香,驱散了深夜的凉意。蓝忘机坐在案前,小心翼翼地给魏无羡红肿的手腕涂抹伤药,指尖动作轻柔,生怕碰疼了他。)
魏无羡:(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忍不住开口)蓝二公子,你的静室果然和你一样,安安静静的,连一点杂音都没有。不像我住的地方,总有些弟子吵吵闹闹的。
蓝忘机:(指尖轻轻按压着他的腕间,检查是否有隐藏的瘀伤,声音低沉温和)此处偏僻,适合静养。别动,药要涂匀。
魏无羡:(乖乖点头,任由他摆弄手腕,笑着说)以前总觉得你冷冰冰的,不好接近,现在才发现,你其实比谁都细心。今天要不是你,我手腕肯定废了,说不定还得撞个鼻青脸肿。
蓝忘机:(抬眼看他,眼底带着一丝无奈,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练剑切忌急躁,你总是如此。这药需敷半个时辰,期间不可用力。
魏无羡:(吐了吐舌头,语气诚恳)知道啦!以后我一定听你的,循序渐进,不冒失了。对了,你平时一个人待在静室,不觉得无聊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蓝忘机:(收回手,取过干净的纱布轻轻缠在他手腕上,系了个整齐的结)习琴、练剑、看书,便不无聊。
魏无羡:(好奇地打量着静室,目光落在墙上悬挂的琴上)原来那就是忘机琴啊!我早就听说蓝二公子琴技高超,可惜一直没机会听你弹奏。
蓝忘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忘机琴,语气柔和了几分)日后若有机会,可弹与你听。
魏无羡:(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可记着了!对了,蓝二公子,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但又因为规矩不能做的事?
蓝忘机:(沉默片刻,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影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幼时曾想过,像常人一样,策马江湖,不问规矩。
魏无羡:(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连忙道)这有什么难的!等我们结束听学,我带你去云梦玩!那里有大片的莲花坞,还能划船摘莲子,比这里自在多了!
蓝忘机:(转头看向他,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映出几分暖意,轻轻应道)好。
(蓝念卿端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走进来,看到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笑着放下碗)
蓝念卿:二哥,魏公子,喝碗莲子羹暖暖身子吧!这是我特意炖的,加了点蜂蜜,对疗伤也有好处。
魏无羡:(接过莲子羹,喝了一口,满足地叹道)太好喝了!蓝念卿,你的手艺快赶上我了!
蓝忘机:(拿起另一碗,看着魏无羡喝得香甜的模样,眼底泛起笑意,轻声道)慢些喝,别烫着。
(静室里的铜灯轻轻晃动,光影在两人身上流转。魏无羡边喝边絮絮叨叨地讲着云梦的趣事,蓝忘机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平日里清冷的眉眼此刻满是柔和。深夜的静室,没有了规矩的束缚,只有知己相伴的坦诚与温暖。)
魏无羡:(喝完莲子羹,看着蓝忘机)蓝二公子,谢谢你今晚照顾我。能跟你说这些话,感觉特别舒服。
蓝忘机:(看着他缠满纱布的手腕,语气真诚)你亦是。
(月影西斜,铜灯的光晕渐渐柔和。蓝忘机送魏无羡回厢房时,特意提着灯走在外侧,一路无言,却默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