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暖冬，余生有你
重庆的冬日常被薄雾笼罩，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温柔地洒在嘉陵江畔的独栋小楼里。厨房的玻璃门上凝着一层薄霜，马嘉祺系着灰色格子围裙，正低头调整砂锅的火候。砂锅里咕嘟咕嘟炖着羊肉汤，羊骨的鲜香混着白萝卜的清甜，漫过客厅，飘进二楼的卧室。
丁程鑫翻了个身，鼻尖动了动，惺忪的睡眼慢慢睁开。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八点半，窗帘缝隙里漏进的光在被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只剩余温——马嘉祺总是这样，不管前一晚多晚休息，清晨总会早早起床准备早餐。
“醒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马嘉祺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眼底带着笑意，“先喝点水，羊肉汤还要再炖半小时。”他把水杯递到丁程鑫手边，指尖不经意碰到对方微凉的掌心，顺手握住暖了暖，“昨晚降温，手怎么还这么凉。”
丁程鑫坐起身，裹着被子小口喝水，目光落在马嘉祺身上。他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只戴了多年的手表——还是当年丁程鑫在他二十岁生日时送的，表盘背面刻着两人名字的首字母缩写。结婚四年，这只表从未离开过马嘉祺的手腕，就像他们之间的羁绊，从未有过片刻松动。
“今天他们几点到？”丁程鑫问道，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昨天睡前，马嘉祺说宋亚轩他们几个要过来吃火锅，算是补上跨年的团聚。年底大家各自忙碌，要么赶巡演，要么拍综艺，竟没能凑齐人一起跨年，这还是出道以来头一回。
“耀文说十点左右，应该快到了。”马嘉祺替他拢了拢被子，“再躺会儿？我去把菜洗了。”
丁程鑫摇摇头，掀开被子下床：“我跟你一起，顺便收拾下客厅。”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米白色的羊绒衫穿上，领口和袖口有精致的刺绣花纹，是马嘉祺去年在国外出差时特意定制的，上面绣着小小的玉兰花——丁程鑫最爱的花。
两人一起下楼时，门铃正好响了。马嘉祺去开门，丁程鑫则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把提前买好的食材拿出来。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的脚步声，宋亚轩的笑声最是清亮：“马哥丁哥，我们来啦！”
“快进来，外面冷。”马嘉祺侧身让他们进来，接过刘耀文手里沉甸甸的购物袋，“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这不是跨年没聚成嘛，必须多带点好吃的补偿一下。”刘耀文搓了搓冻红的手，目光扫过客厅，“哇，你们家这壁炉居然真的能用？”客厅靠窗的位置摆着一个复古壁炉，里面堆着干燥的木柴，旁边还放着几只柔软的抱枕。
“上周刚找人检修过，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丁程鑫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笑着招呼大家，“亚轩，真源，快坐。贺儿，浩翔，你们的茶在茶几上，还是按你们喜欢的口味泡的。”
贺峻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还是丁哥懂我，祁门红茶加两颗冰糖，绝了！”严浩翔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丁程鑫：“给你带的护手霜，你上次说冬天手容易干。”
“谢谢浩翔，有心了。”丁程鑫接过盒子，心里暖暖的。他们七个就是这样，无论过了多少年，彼此的喜好和习惯都记得清清楚楚。从十五六岁的少年，到如今二十好几的大人，从挤在重庆的练习生宿舍，到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家，这份情谊早已刻进骨子里，从未因时间或距离而褪色。
张真源走进厨房，看到砂锅里炖着的羊肉汤，忍不住赞叹：“马哥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光闻着就香。”他拿起一旁的青菜开始清洗，“我来帮你洗菜吧，耀文他们去院子里搬炭火了，火锅一会儿就能开。”
马嘉祺点点头，把切好的羊肉片放进保鲜盒里：“麻烦你了真源，萝卜再炖十分钟就能捞出来了，等下给丁程鑫多盛点，他最近排练总喊累。”
客厅里，宋亚轩正拿着手机给壁炉拍照，刘耀文凑在旁边指挥：“角度再低一点，把旁边的抱枕也拍进去，发朋友圈肯定有人问链接。”丁程鑫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想起当年在练习室里的日子。那时候条件简陋，冬天没有暖气，大家就裹着厚外套一起练舞，累了就挤在沙发上休息，分享同一袋零食，聊着不切实际的梦想。
“在想什么呢？”马嘉祺走过来，坐在他身边，顺手把一条毛毯盖在他腿上。
丁程鑫转头看向他，眼底带着笑意：“想起以前在宿舍，冬天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取暖，你还总抢我被子。”
马嘉祺失笑：“哪有，明明是你总往我怀里钻，说我身上暖和。”他握住丁程鑫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对方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一枚设计简约的铂金戒指，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当年求婚时，马嘉祺没有搞盛大的仪式，只是在他们第一次合作舞台的排练室里，拿着这枚戒指，红着眼眶说：“丁程鑫，从十七岁到现在，我想陪你走过以后的每一个冬天，每一个春天，一辈子都在一起。”
丁程鑫至今记得那天的场景，排练室的镜子映着两人的身影，窗外是重庆的万家灯火，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紧张的颤抖，却无比坚定。他当时没忍住哭了，点头的动作快得像怕对方反悔，直到戒指戴在手上，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炭火搬进来啦！”刘耀文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回忆，他和贺峻霖、严浩翔一起抬着炭火盆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中央的防火垫上。宋亚轩已经把火锅架好了，张真源端着洗好的蔬菜过来，一一摆放在桌上：“羊肉汤可以舀出来了吧？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马嘉祺起身去厨房舀汤，丁程鑫跟着站起来帮忙。砂锅里的羊肉汤翻滚着，白萝卜炖得软烂，轻轻一戳就透。马嘉祺盛了一碗，特意多加了几块羊肉，递到丁程鑫手里：“先喝点汤暖暖胃，等下火锅煮起来再吃别的。”
丁程鑫接过汤碗，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他低头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心底，和当年在宿舍里，马嘉祺偷偷给他泡的红糖姜茶一样，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火锅很快就开了，鲜红的牛油锅底咕嘟冒泡，清汤锅底飘着葱段和姜片，桌上摆满了各种食材：肥牛卷、毛肚、虾滑、青菜，还有宋亚轩特意带来的草莓和蓝莓。七个围坐在桌旁，筷子你来我往，热闹非凡。
“敬我们的第十年！”贺峻霖举起茶杯，眼里闪着光，“虽然跨年没聚成，但只要我们在一起，每天都是好日子！”
“干杯！”大家纷纷举起杯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茶水的清香混着火锅的鲜香，在暖融融的客厅里弥漫。马嘉祺夹了一筷子毛肚放进丁程鑫碗里，记得他吃毛肚总喜欢七上八下，煮得脆嫩可口；丁程鑫则给马嘉祺夹了一块他最爱的鸭血，知道他吃火锅离不开这一口。
“对了，明年的巡演计划出来了，第一站还是重庆。”张真源一边涮着青菜，一边说道，“主办方说想在奥体中心办，场地比以前大很多。”
“真的？那太好了！”刘耀文眼睛一亮，“终于能在重庆开一场大型巡演了，得好好准备一下，给粉丝们一个惊喜。”
宋亚轩点点头：“我已经写了几首新歌，到时候可以试试加入巡演曲目里，说不定能和大家合唱。”
严浩翔推了推眼镜：“舞台设计我也有几个想法，回头可以和团队沟通一下，争取做出不一样的效果。”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两人相视一笑。他们都记得，第一次在重庆开演唱会时，场地很小，观众席只有几百个座位，但那天的荧光海却亮得像星星。如今十年过去，他们终于能在更大的舞台上唱歌跳舞，而身边的人，依旧是最初的那几个。
“到时候我们可以加一个环节，”丁程鑫开口说道，“把当年的练习室舞蹈重新编排一下，作为特别表演，应该会很有意义。”
“这个主意好！”贺峻霖立刻附和，“我还记得当年我们跳《无尽的冒险》，丁哥的那个空翻，现在想想还觉得帅！”
“那时候耀文还是个小矮子，站在最边上，现在都长这么高了。”马嘉祺笑着打趣道，刘耀文立刻反驳：“马哥！我现在都一米八几了，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屁孩了！”众人哈哈大笑，客厅里的笑声此起彼伏，盖过了火锅沸腾的声响。
午饭过后，外面的雾渐渐散了，阳光变得明朗起来。刘耀文和宋亚轩去院子里打篮球，贺峻霖和严浩翔坐在客厅里看电影，张真源则帮着马嘉祺收拾餐桌。丁程鑫坐在壁炉边的地毯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没怎么翻看，只是看着跳动的火焰发呆。
“在想什么？”马嘉祺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把他揽进怀里。壁炉的火光映在丁程鑫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在想，时间过得真快啊。”丁程鑫靠在马嘉祺肩头，声音轻轻的，“好像昨天还是穿着练习服在舞蹈室里挥洒汗水的少年，今天就已经结婚四年，要筹备第十年的巡演了。”
“是啊，过得真快。”马嘉祺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但不管时间怎么变，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他想起当年两人因为工作压力大，也曾有过争吵和冷战，有一次甚至半个月没怎么说话。直到有一天，丁程鑫在排练时不小心崴了脚，马嘉祺不顾正在拍摄的综艺，立刻赶回来，背着他去医院，一路上眉头都没松开过。从那以后，他们就约定，不管有多大的矛盾，都不能冷战，要坦诚沟通，因为没有什么比失去对方更可怕。
“还记得那次我崴了脚，你背着我从医院回来，走了一路吗？”丁程鑫忽然问道。
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记得，你那时候还逞强，说自己能走，结果刚下来就差点摔倒。”他收紧手臂，把丁程鑫抱得更紧了，“那时候我就想，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丁程鑫闭上眼睛，鼻尖有些发酸。这些年，马嘉祺一直都在践行着这个承诺。他记得自己胃不好，马嘉祺就学着煲汤，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养胃的食物；他记得自己怕黑，马嘉祺不管多晚回家，都会先去卧室看看他，给他留一盏夜灯；他记得自己在舞台上偶尔会紧张，马嘉祺总会在后台找到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别害怕，我在。”
“马嘉祺，”丁程鑫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说，“谢谢你。”谢谢你陪我走过青涩的少年时光，谢谢你在我迷茫的时候给我方向，谢谢你把我宠成了最幸福的样子，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爱可以这么温暖，这么坚定。
马嘉祺的心猛地一软，低头吻住丁程鑫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羊肉汤的鲜香和淡淡的茶香，像山城的暖冬，温暖而治愈。壁炉里的火焰噼里啪啦地跳动着，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傍晚时分，宋亚轩他们陆续告辞。刘耀文临走时还恋恋不舍：“下次我们还来，马哥丁哥，下次你们可得给我们做烤全羊！”
“没问题，只要你们有空。”马嘉祺笑着应下，把他们送到门口。
丁程鑫站在玄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不舍。马嘉祺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他：“想他们了？”
“嗯。”丁程鑫点点头，“下次我们组织一次旅行吧，就我们七个，像以前一样，去海边或者草原，好好放松一下。”
“好啊，”马嘉祺轻声答应，“等巡演结束，我们就去。”他转身关上房门，把外面的寒意隔绝在外，“天色不早了，我去给你煮点汤圆，晚上吃点甜的，睡得香。”
丁程鑫跟着马嘉祺走进厨房，看着他熟练地烧水、下汤圆。白色的汤圆在沸水里翻滚着，像一个个小小的月亮。他忽然觉得，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清晨的一碗温水，中午的一顿火锅，傍晚的一个拥抱，和身边这个人，一起度过的每一个平凡而温暖的日子。
汤圆煮好后，两人坐在餐桌前，慢慢品尝着。黑芝麻馅的汤圆甜而不腻，温热的汤汁滑进喉咙，暖了胃，也暖了心。窗外的夜色渐浓，嘉陵江的灯火闪烁，像星星掉进了人间。
“马嘉祺，”丁程鑫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我们永远都这样好不好？”
马嘉祺放下勺子，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而温柔：“好。永远这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唱歌，一起变老。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我都会陪着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丁程鑫笑了，眼角泛起湿润。他知道，马嘉祺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做到。就像他们在舞台上许下的诺言，在婚礼上交换的戒指，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的相互陪伴，都是他们爱情最坚实的证明。
山城的暖冬，没有纷飞的大雪，却有最温暖的陪伴。嘉陵江畔的灯火依旧明亮，壁炉里的火焰还在跳动，而马嘉祺和丁程鑫的故事，还在继续。往后余生，有风有雨，有歌有梦，有你有我，便是人间最圆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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