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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痕

雷安:在阳光下

-序章-

凌晨三点的市中心,霓虹早已熄灭,只剩下湿漉漉的街道反射着惨白的路灯光。深秋的寒意渗入骨髓,安迷修紧了紧风衣的领口,快步走向那栋在老旧住宅区中显得格外突兀的维多利亚风格小楼。

警戒线在夜风中微微飘荡,像一道苍白的伤口,划破了夜的宁静。他是被紧急电话从并不安稳的睡梦中吵醒的——知名古董钟表收藏家,哈里森·沃克,被发现死于自家书房,初步判断是谋杀。

作为警局里以细致和固执著称的刑警,安迷修接手了这个案子。他弯腰钻过警戒线,皮鞋踩在落满枯叶的门前小径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现场保护得很好。书房在一楼,厚重的橡木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法医和鉴证科的同事正在忙碌,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旧纸张和陈年木料混合的奇特气味。死者哈里森倒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胸口插着一把精致的古董拆信刀,血迹已经凝固发暗。他穿着丝质睡袍,表情凝固在一种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状态。

安迷修的目光迅速扫过房间。四壁都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塞满了精装书籍。各种造型各异的古董钟表摆放在书架的空隙、边桌和壁炉台上,如同沉默的见证者。它们大多还在运行,发出细微而纷杂的“滴答”声,在这死寂的凶案现场,营造出一种诡异的热闹。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死者正对面的壁炉上方。

那里悬挂着一座极其华美的落地式大摆钟。钟壳是深色的胡桃木,雕刻着繁复的藤蔓与天使图案,黄铜钟盘泛着温润的光泽。但奇怪的是,那根纤细的秒针,正一动不动地停在十二点的位置。

“那个钟,”安迷修指向它,问旁边正在取证的同事,“发现的时候就是停的?”

“是的,安警官。”同事抬头看了看,“而且停得很奇怪,不是没动力了。我们检查过,发条是上满的,钟摆也卡在一个微妙的位置,像是……被人为停住的。”

安迷修走近一些。钟盘上的时间,清晰地指向三点零七分。而法医初步推断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

时间对不上。

是巧合,还是……某种讯息?

他注意到钟盘玻璃下方,靠近罗马数字“XII”的地方,有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小锈迹,形状不规则,像一滴干涸的泪。

“把这个钟的细节拍照,尤其是这个锈点和停止的时间,重点记录。”安迷修吩咐道。他隐隐觉得,这个停滞的时钟,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1—

第二天下午,案情分析会在警局会议室举行。线索寥寥。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贵重物品没有丢失,仇杀或情杀的可能性在上升。哈里森性格孤僻,深居简出,社交圈狭窄,调查进展缓慢。那个停在三点零七分的钟,成了报告上一个显眼却又无法解释的疑点。

安迷修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回到自己的工位,刚拿起水杯,就听到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熟悉到让他头皮发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哟,我们正直的安警官,看起来遇到了点麻烦?”

雷狮倚在门框上,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两颗扣子,嘴角噙着一抹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意。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安迷修的眉头瞬间拧紧:“雷狮?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来帮忙的,亲爱的安迷修。”雷狮踱步进来,无视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自顾自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安迷修对面,“听说你们接手了哈里森的案子?正巧,我对他收藏的几座钟表很感兴趣,或许能提供一些……你们警方不太了解的‘专业’信息。”

安迷修警惕地看着他。雷狮,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古董商和信息掮客,背景复杂,手段莫测。他像一头优雅而危险的黑豹,永远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实目的。安迷修与他打过几次交道,每次都不欢而散,却又不得不承认,雷狮总能触及到一些光鲜表象下的暗流。

“警方调查,不需要外人插手。”安迷修冷硬地拒绝。

“是吗?”雷狮挑眉,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那如果我告诉你,哈里森死前一周,曾经秘密找过我,想出手他手里最珍贵的一座‘时之叹息’怀表呢?而且,他当时显得非常……焦虑。”

安迷修的心猛地一跳。“时之叹息”?他从未在哈里森的藏品清单上见过这个名字。

“你知道隐瞒线索的后果。”安迷修盯着他。

“当然,”雷狮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所以我来‘协助’调查了。怎么样,安警官,合作愉快?”

安迷修内心挣扎。他极度不信任雷狮,但眼下线索匮乏,雷狮提供的方向可能是突破口。而且,有自己在旁边盯着,总比让这家伙在暗处搞小动作强。

“……仅限于提供相关信息。你必须遵守警方的规定。”安迷修最终妥协,语气生硬。

“放心,我一向是守法公民。”雷狮站起身,笑容扩大,“那么,先从重新勘察现场开始?我对那个……据说停在三点零七分的钟,非常感兴趣。”

—2—

再次来到哈里森的宅邸,白天光线下的书房少了些阴森,多了几分尘封的落寞。那些滴答作响的钟表依旧忙碌着,仿佛主人的死亡与它们无关。

雷狮一进门,目光就像精准的探针一样扫过整个房间,最后落在那座停摆的落地钟上。他仔细端详着,甚至不顾警戒线,戴上市面上能买到的最薄的取证手套(他自称“为了不干扰警方工作”),轻轻触摸钟壳和玻璃。

“做工精良,十九世纪中后期的产物,保养得极好。”雷狮评论道,然后指向那个微小的锈迹,“但这个……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锈蚀。倒像是某种强腐蚀性液体刻意滴上去的。”

“刻意?”安迷修凑近观察。

“比如,为了掩盖什么。”雷狮用指尖隔空点了点锈迹下方的位置,“下面可能有什么痕迹被腐蚀掉了。你们鉴证科没尝试处理?”

“初步检查过,认为无关紧要。”安迷修皱眉,立刻呼叫鉴证人员过来进行更细致的处理。

等待期间,雷狮在书房里踱步,观察着其他钟表。“很有趣,”他说,“哈里森是个极度守时,甚至可以说被时间奴役的人。他的所有钟表,误差不超过十秒。但这座最重要的落地钟,却偏偏在他死亡的时间段内停了,还停在一个与死亡时间不符的时刻。”

“你认为凶手动了手脚?”

“或许。”雷狮不置可否,“但动机呢?如果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这个停止的时间点太模糊,缺乏指向性。更像是一种……宣告,或者仪式。”

鉴证人员小心地处理了那个锈点,果然,在锈迹下方,露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刻痕——一个反向的螺旋符号,像是用极细的针尖划出来的。

“这是什么?”安迷修问。

雷狮眯起了眼:“一个标记。属于一个早已匿迹的、顶级的钟表匠流派‘逆时者’的标记。他们以修复和制造极其复杂的机关钟表闻名,但也传闻涉及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定制。哈里森怎么会和‘逆时者’扯上关系?”

线索似乎指向了更深的迷雾。安迷修立刻下令排查哈里森所有通讯和财务记录,寻找与“逆时者”或相关符号的联系。

同时,他也没忘记雷狮提到的“时之叹息”。面对追问,雷狮摊手:“我只知道那是一座据说能‘窥见时间缝隙’的怀表,传说多于实物。哈里森想出手,但没谈拢价格。至于他为什么焦虑,他没说,我只感觉他在害怕什么……或者说,害怕某个‘时间’的到来。”

害怕某个时间?安迷修想起了那个停止的时钟——三点零七分。这难道就是哈里森恐惧的时刻?

—3—

接下来的几天,安迷修和雷狮以一种微妙而紧绷的模式“合作”着。安迷修负责官方渠道的排查,雷狮则利用他的地下网络搜集信息。两人白天各自行动,晚上则常常在安迷修的办公室或者某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交换情报,期间少不了针锋相对的争吵和互相嘲讽。

“你的调查方式太死板了,安迷修,像钟表里的齿轮,只会按部就班。”雷狮啜着咖啡,懒洋洋地说。

“而你的手段游走在法律边缘,随时可能掉下去,雷狮。”安迷修反唇相讥,“正义需要程序来保证。”

“程序可抓不住真正的狐狸。”

尽管互相看不顺眼,但不得不承认,雷狮的信息确实有效。他找到了一个曾经为“逆时者”工作过的老钟表匠,得知那个反向螺旋符号,通常用于标记那些经过特殊改造、内含隐秘机关的钟表,往往是用来保存最重要秘密的。

而安迷修这边的调查也有进展。他在哈里森的加密云端日记里,发现了一段令人费解的记录:“……它越来越近了。每一次钟声响起,都像是丧钟。我必须在那之前找到‘钥匙’,否则‘审判时刻’降临,一切皆休。‘逆时者’的遗产,既是恩赐也是诅咒……”

“审判时刻”,再次与时间关联。日记里还零散提到了一些关于“债务”、“背叛”和“沉默的见证”等词语。

“看来我们的收藏家,不只是个简单的受害者。”雷狮看着安迷修打印出来的日记片段,眼神锐利,“他可能卷入了某种古老的恩怨,或者……他本身就不干净。”

“无论他是否干净,谋杀就是犯罪,必须得到制裁。”安迷修坚定地说。

雷狮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轻笑一声:“安迷修,你这种非黑即白的正义感,有时候真让人觉得……可爱。”

安迷修耳根一热,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闭嘴,认真看资料!”

通过对哈里森财务状况的深入挖掘,他们发现了几笔时间跨度长达数年、来源不明的大额资金流入。同时,也有一笔同样巨额的资金,在死亡前一天,被转入一个海外匿名账户。收款方身份成谜。

“封口费?还是支付最后的‘债务’?”安迷修沉吟。

“也许是买命钱,可惜,没买成。”雷狮用手指敲着桌面,节奏如同钟摆,“关键是,那个‘钥匙’是什么?‘时之叹息’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那座停滞的落地钟。安迷修决定,再次对它进行最彻底的检查。

—4—

在征得上级同意后,那座沉重的落地钟被小心翼翼地运回了警局的证物分析室。由最好的器械专家和雷狮这个“顾问”共同参与拆卸。

当钟盘被小心卸下,露出后面复杂的齿轮结构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驱动齿轮组的后方,隐藏着一个极其精巧的、与主结构并无连接的暗格。暗格需要特定的顺序按压几个隐蔽的卡榫才能打开。

雷狮观察了片刻,手指灵活地在那些布满灰尘的齿轮和杠杆间拨动。随着几声几不可闻的轻响,暗格弹开了。

里面没有怀表,没有机密文件,只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和一小卷用丝绸系着的底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笑容灿烂,背景是一座游乐场的摩天轮。照片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给爸爸,愿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爱你的,莉亚”

而那张底片,经过技术部门冲洗还原后,呈现出的影像让安迷修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另一桩悬而未决的旧案,一名叫莉亚·沃克的少女的绑架案现场照片!女孩正是照片上的莉亚。而背景里一个模糊的、正在离开的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其身形和衣着风格,与年轻的哈里森·沃克有着惊人的相似!

莉亚·沃克——哈里森的独生女,在十五年前失踪,官方记录是绑架遇害,尸体从未找到,案件成为悬案。

“所以,‘沉默的见证’……”安迷修感到一阵寒意,“那座钟,隐藏着他罪恶的秘密?他才是导致自己女儿失踪的元凶?”

“或者,他是共犯,或者被迫参与者。”雷狮的表情也严肃起来,“‘逆时者’不仅制造藏匿秘密的钟,也可能为某些人‘修正’过去。哈里森的焦虑,他的‘债务’,或许就源于此。那笔转出的巨款,可能是支付给当年同谋的封口费,但对方显然不满足,或者……决定彻底让他闭嘴。”

“而‘审判时刻’三点零七分……”安迷修猛地看向雷狮,“是不是代表着莉亚被绑架的具体时间?或者是他罪行暴露的象征性时刻?”

凶手,很可能是知晓内情,并为莉亚复仇的人。

—5—

调查方向立刻转向了与莉亚案件相关的人员。当年的绑匪一直未被抓获,但存在几个嫌疑人。同时,与哈里森有过密切往来,且可能知晓他过去的人,也被列入排查范围。

压力骤增。安迷修几乎不眠不休地梳理着名单,与可能的知情人谈话。雷狮则动用了所有关系,寻找那个海外账户的可能关联者,以及“逆时者”流派可能还在活动的成员。

在一个疲惫的深夜,安迷修趴在办公桌上小憩,朦胧中感觉有人给他披上了外套。他惊醒,抬头看见雷狮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沉寂的城市夜景。

“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安迷修低声说,声音带着沙哑。

雷狮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是不想看到某个笨蛋警察因为过度劳累而倒下,那太无趣了。”

安迷修沉默了一下:“为什么帮我?这不像你的风格。”

雷狮转过身,黑暗中他的紫罗兰色眼眸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或许是因为,我也讨厌那些躲在时间背后,以为能永远掩盖罪恶的蠢货。时间……应该向前看,而不是被过去的污秽束缚。”

他走到安迷修面前,俯下身,两人距离极近:“而且,看着你为了所谓的‘正义’拼命的样子,很有趣。”

安迷修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办公桌挡住。“……离我远点,雷狮。”

雷狮低笑一声,直起身:“休息一下吧,安迷修。最后的钟声,快要敲响了。”

关键的突破,来自对那座落地钟停止机制的最终分析。技术部门发现,停止并非人为手动造成,而是由一个内置的、极其精密的延时机关触发。这个机关被设定在特定的时间——三点零七分——自动卡死秒针。而触发机关的“钥匙”,是一个特定的、持续一段时间的声波频率,类似于……某种古老的八音盒旋律。

安迷修立刻想到了哈里森日记里提到的“钥匙”!它可能不是实物,而是一段音乐!

他们搜查了哈里森宅邸所有可能发出音乐的东西,最终在一个被遗弃在阁楼、落满灰尘的旧玩偶身体里,找到了一个锈蚀的八音盒机芯。上面的音筒谱子,演奏的正是《致爱丽丝》的片段。

技术部门模拟了这段旋律。当旋律通过设备在证物分析室里播放时,那座已经被拆卸的落地钟内部,一个极其微小的共鸣装置发出了响应——这证实了,这就是触发机关,预设“审判时刻”的“钥匙”!

谁能接触到这个八音盒,并知道它的用途?只有极其亲近的人。

排查名单迅速缩小。最终,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哈里森已故妻子的妹妹,多年来一直默默照顾莉亚、并在莉亚失踪后精神几乎崩溃的姨妈,艾米丽·布朗。她在莉亚绑架案后,一直对哈里森抱有怀疑,但苦无证据。近期,她因为经济困境,试图向哈里森寻求帮助,可能因此触动了哈里森敏感的神经,导致了那笔巨额转账(或许是封口费),但也可能让她终于确认了哈里森的罪责。

而在哈里森死亡当晚,艾米丽有不在场证明,但她的一位同样对哈里森心怀怨恨(因商业欺骗而破产)的旧友,时间线存在空白。

-尾声-

证据链逐渐完善。安迷修带队逮捕了艾米丽和她的同谋。在审讯中,艾米丽崩溃地承认了一切。她无意中发现了那个八音盒和哈里森关于“审判时刻”的隐秘记录,猜到了真相。仇恨吞噬了她。她与旧友合谋,利用哈里森对“审判时刻”的恐惧,策划了谋杀。她负责提供信息和“钥匙”(录制八音盒旋律),旧友负责动手。那个停止的钟,既是她们对哈里森罪恶的审判象征,也是为了干扰警方调查,将视线引向哈里森复杂的过去。

案子了结。报告提交,罪犯收监。

结案后的傍晚,安迷修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看着窗外华灯初上。感觉有些疲惫,也有些释然。正义虽然迟到了十五年,但终究没有缺席。

门被推开,雷狮依旧那副散漫的样子走了进来,将一个小巧的、用天鹅绒包裹的物品放在安迷修桌上。

“这是什么?”

“纪念品。”雷狮示意他打开。

安迷修解开绒布,里面是一座极其古旧精致的黄铜怀表。表盖上有熟悉的反向螺旋刻痕。他打开表盖,里面的指针竟然也是静止的,停在了一个随机的时间。

“这是……‘时之叹息’?”安迷修震惊。

“赝品。或者说,是‘逆时者’学徒的练习作。”雷狮耸耸肩,“哈里森视若珍宝的秘密,其实不过是个虚妄的寄托。真正需要叹息的,是那些被时间困住的灵魂,比如他,比如艾米丽。”

安迷修摩挲着冰凉的怀表外壳,沉默片刻:“谢谢你,雷狮。这次……确实多亏了你。”

“难得听到安警官道谢。”雷狮挑眉,凑近他,声音带着诱惑,“那么,要不要考虑一下,把这种合作关系……长期化?”

安迷修抬起头,对上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规律走动的滴答声。这一次,声音不再纷杂扰人,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定感。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拒绝,只是微微偏过头,耳根再次泛起不易察觉的红色。

“……看你表现。”

雷狮笑了起来,不再是那种惯有的嘲讽,而是带着一丝真实的愉悦。他拿起桌上那只停摆的怀表,轻轻晃动了一下,那指针竟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时间的河流,又重新开始了一丝微弱的流动。

窗外,城市的时间依旧向前奔流。而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某种停滞已久的东西,似乎也终于开始了新的转动。

——

开了一本新的

快点都来看

以前的那个《循环末路》《骤变》《银鞍照雪》《风如好》,嗯,你们是想在这本新的看还是在之前那本旧的看

其实说现在仔细看一看,发现自己开的坑挺多的

以为只开了一点的

˃ʍ˂

嗯,对,其实说现在一个结局都没想好

《桔梗书》已经写好了,明天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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